“姐夫,你和我阿姐,是怎么回事啊?”滕玉轩翻了几页军书,问他。
“明明感情那么好,怎么忽然就分开了?你这段时间在赤霄,过得怎么样?你父王不是不行了吗,为何又传消息,说他没事了?”
少年人憋闷了许久,一连问出。
萧璃微怔,略过他最后一个问题,道:“我和你阿姐没分开,你所看到的一切是误会。我这段时间,在赤霄集中解决以往的事,待我洗清冤屈,就能光明正大的和她在一起。”
滕玉轩不信,一脸怀疑的看他,“没分开?怎么可能,我阿姐都和岑大人成婚了。”
“那你瞧着他俩像夫妻吗?”萧璃状似无意问。
“不像。”滕玉轩直接道,“怎么看都不像,我‘姐夫’两个字就是叫不出口。”
萧璃满意的点点头,拍他肩膀。
“你好好养伤,我明日再来看你。”
“姐夫你去哪?”
“去陪你阿姐,她身子不便,我不在会有些麻烦。”
滕玉轩“噢”了一声,随即张大了嘴巴,“什么、什么意思?身子不便?”
萧璃低低笑着,眸光微亮,“你没发现吗?你阿姐有身孕了。”
在滕玉轩万分震惊的眼神中,萧璃继续道:“大概再三四个月,你要做舅舅了。”
“是两个孩子,一个男孩,一个女孩。”萧璃说完就离开了,留滕玉轩倚在床边,几乎晕过去。
消息来得太快太突然,姐夫为了炫耀,真是不顾他死活啊!
另一边,国师帐内。
如萧璃所料,岑墨之一路又尴尬又愤怒,只不过碍着祁王是三公主的弟弟,才隐忍不发。
若说第一次“姐夫”是下意识的叫,可那第二次,那自然无比的“姐夫”真叫他的愤怒达到了顶峰。
祁王当他是什么?!
表妹养着萧璃在帐子里,又当他是什么?!
她到底知不知道,他们二人才是夫妻!
自己处心积虑走到这一步,萧璃一回来,就被打回了原点吗?
他绝不允许!
——
傍晚,营帐响起肃杀声,萧延从远处而来,带着一身戾气闯进军营。
他站在公主帐外大呼小叫,喊着王兄。
而后萧璃出来,与他面色严肃的商讨了几句。
岑墨之听着,好似是赤霄王宫出了变故,萧延喊他提早回去。而萧璃神色不耐,说不用,事情不大,叫他安心即可。
吵了片刻,萧延愤而离去。
走前,骂萧璃色令智昏,叫他务必时刻在营帐等着,王宫的人随时会报信给他们。若情况危急,王兄不可再犹豫,要直接同他离开。
萧璃蹙眉,淡淡应了声,就转身而去。
公主帐内,复传出男女恩爱的响动。
岑墨之在暗处瞧着这一切,凤眸微眯。
回到营帐,他打开暗箱,捻起梵文荷包的一角。空气中,微不可查的香灰气息泄出,弥漫开来。
……
翌日午后,萧璃收到了来信。
雏鹰站在窗子前,一个劲的扑扇翅膀,提醒他过来。
萧璃与滕月对视一眼,两人眼眸中均有些紧张与肃然。
“快去拿呀。”滕月推他。
萧璃点头,下床去拿信。他将雏鹰爪子下的卷轴拿出,扫了雏鹰全身几眼,随即叫它离开,将信打开。
眉间的紧张在凝上内容的那一刻转厉。
萧璃攥着信的一角,久久未语。
“怎么,果然……果然是他吗?”滕月忐忑问。
萧璃将信递给她,闭了闭目,“你瞧。”
信上,赫然写了满满一张,西域文,萧延的笔迹。
“我看不懂呀,这到底是不是你和萧延商量好的内容?”滕月急急问。
“是,也不是。”萧璃拿了几滴药水,握着她的手拿过信封道:“你仔细瞧。”
滕月看去。
紫色的药水滴在整张纸上,开始没什么问题,然而一炷香后,最后几行的笔迹忽然开始变淡,消失不见。
“这是怎么回事?!”
萧璃指着最后的笔迹道:“这之前,是我与萧延商量好的内容,从这里开始,不是。岑墨之添了几行,意思大为不同。这信上,说他已经独自回去,行至半路,叫我赶紧备马,跟上他。”
滕月终于明白过来什么,指节发白,“他在赶你走……甚至,可能在途中设下了埋伏……”
“这里没有滕启漳一党,精通西域文的也只有他一个……你前脚激怒他,他后脚就……原来,从始至终,都是他从中作梗。”
她面色发白,无论如何骗不了自己了。原来,表哥一直在用计谋,步步算计她。
从母后叫他去请府医开始,他就开始了。
他直接去请了父皇,将自己有孕的事捅出去,来逼迫自己落胎。不成,又装作好心,娶自己过门。
其实,他从中扣下了多少信件都未可知。
也怪自己,有一次写信的时候叫他撞见,暴露了那雏鹰。万没想到他能做到如此地步。
时至今日,她都被蒙在鼓里,还以为他是好人,是世上少见的好人。能不畏强权与流言,在自己被抛弃的时候,庇佑自己。
不嫌弃自己腹中的孩子,娶她过门……
现下看,只怕是,若她真的在国师府诞下孩儿,也要被他设计送走或害死。
“月儿,你明白了罢。”萧璃俯身抱她僵硬的身子,低声道。
“我明白了,原来,从一开始,不过是他的算计。”谈不上多伤心,滕月只觉得失望、讶异、震惊。
“其实,这算计中也有真心。”萧璃难得的为岑墨之说话,“我能理解他为争取心爱的女人不择手段。但事情落在自己头上,我只想杀了挑拨离间者。”
“你不许理解他,你知道的,我最恨得,就是欺骗!”滕月湿了眸子,攥紧他胸前衣襟,“亏我还把他当朋友,当救命恩人!萧璟宸,你不要学他。”
“我不会那么卑鄙,我再不择手段,也不会拦截他人信件,叫喜欢的人因此哭的肝肠寸断,仍无动于衷。甚至,还假惺惺的上前安慰,彰显自己的温柔贴心。”
滕月一颤,萧璃这话算是勾起了她的回忆。
收不到萧璃信的那些天,自己在国师府郁郁寡欢,哭的眼睛都肿了。岑墨之就坐在她对面,每日和她一同用饭,他当时看到自己,是怎么样的心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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