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北,存在着一个历史悠久的盗墓销赃体系,这个体系是在民国末确定的,为什么这么说呢?
再往前追溯,肯定有同样的体系存在,但是历史动荡,各种体系在动乱中都被摧毁,我们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如今的体系,却是民国时候传承下来的。
古董买卖,分为在国内的收藏和国外的走私。俗话说“盛世古董”,只有在太平盛世,才会有人专心收藏古董,但是这句老话是片面的,只有在封闭的世界里,才有效。
最初康乾的时候是一个大盛世,但是大清朝闭关锁国,顺治十二年海禁到康熙二十三年才开放,之后康熙五十六年又禁,之后开开禁禁好像快板一样,虽然整体时间不算长,但是对于海运的控制非常严格,那一段时间,盛世古董有所体现,但因为海禁、重刑的压迫,盗墓活动并没有到猖獗的地步。
唯独在民国之后的一段时间,一来是国外有大量的需求,二来是国内关口开放,政府自顾不暇,近代历史上盗墓的高峰期就出现了。
市场很大,又没人管,事情都做大了。
当时形成的第一个体系,就是走私体系。源头是盗墓贼,之后是“客人”,这些客人都是古董行家,从盗墓贼手里购买冥器,带到北平和上海两个大城市消化,特别是大墓多的地方。那个年代大部分好货,都流到了国外。
后来新中国成立,海关检查越来越严格,海外走私逐渐收敛,但是体系已经形成。我家那几个出名的这一批人正是成长于那个年代,他们成功地活到了改革开放,所以体系沿用了下来。
从特殊时期结束,在中国南方边境和海面上开始出现走私活动之后,这些年囤积下来、隐藏起来的大量冥器开始寻找出口,二叔就是利用老一辈的体系开始重操旧业并发扬光大的那一批人。
当然,现在的整个盘口运营,国内的富豪和收藏家已经是外国走私商的劲敌,这也是各地地方性古董交易市场空前繁盛的原因。
这也能理解,二叔在西北一带和长三角地区,贺家和王家责是朝着更大城市发展,开设专门的古董商店。
甚至于西北道上四大家族互相以联阴的方式巩固自己的地位。
从大体结构上来看,二叔在兰州的所有盘口,主要负责两个业务,一个是下地拿货,另一个是分销。
下地拿货的盘口,我们一般叫做下水货,分销的盘口,叫做出庭货。
这个体系的运作方式是这样的:
二叔这样的人,被称为“铁筷子”,是产业链的剥削者,他们垄断着最好的资源,包括古墓的信息、探墓的知识、冥器的鉴定。
这些“铁筷子”把自己掌握的古墓的位置、朝代信息,交给下面的“喇嘛盘”,就是俗称的夹喇嘛。这时候“铁筷子”会出一个“筷子头”,带着信息,领着地下下水货里夹来的喇嘛们,一起下地取货。王杉就是三叔手下很有名的“筷子头”。
同时,下水货会有熟悉的出庭货,早就等候在一边,在东西刚出锅,还没“凉”下来时,出庭门就联系好了买家、路线,之后就在当地直接交易,东西一凉负责出庭的就直接拿走。整个盗墓活动就结束了。
这种体系,速度极快,只要不抓现行,死的只会是部分不张眼的,至于夹货的筷子门不会受到任何牵连。
为什么盗墓活动屡禁不止就是这个原因。而对于铁筷子和专门拿地下下水货的人来说,出庭的这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死几个就死几个。
二叔的分销出庭货数量众多,来到这所房间的,只是大头中的大头,最让二叔忌惮的,是四个下地的交易点,也就是走才出土的下水货的地方。
如今能坐在椅子上的,就是那四个人。
这四个人,手里掌握着这条产业链的源头:古董。
因为盗墓的特殊性,一件宝器是不可复制的,价值高度集中,下面所有的分销,都得拍着马屁才能拿到成色好的货物。也许这四个盘口不是最有钱的,但是没了他们,这个行业就不存在了。
除此之外,这四个盘口都是亡命之徒,个个和熊大熊二一样凶悍不讲理,敢跟他们玩欠账赖皮什么的,可能你第二天就不见了,八百年后从不知道哪个古墓里被挖出来,已经烂成渣了。有钱的怕不要命的,所有人都很忌惮他们。
这批人平时和二叔处于是一种很暧昧的状态,一方面指望着二叔走下水货,提供古墓的信息;另一方面,也处处想占二叔的便宜——因为二叔拿的是大头,下地往往八成都得交给二叔——二叔忽然不在了,他们其实是又爱又怕,爱的是以后下地大头都得自己分了,怕的是,二叔不在,要从哪儿去找古墓的信息?
所以,二叔出事的消息一放出来,他们肯定已经和其他的铁筷子暗中联系了,独臂地龙当时就利用这个弄了不少好处,可惜他最后也出事了。
其他的那些走下水货的人比起独臂地龙和二叔又差了很多,否则,这四个人早就不会坐在这里。
这是一票最大的势力,王杉和贺家红衣倒是说不怕,因为他们没的选择,只能静观其变,唯一怕的就是他们趁乱提出重新定分赃比例,但也无非是钱的问题。
比较麻烦的反而是那些分销,也就是站着的那些人,而那个铲子李就是其中最有钱的几个。这些人一直被压在供货链下面,虽然有钱,但是到处受气,很想改变现状。
而且,他们不知道倒斗到底是一项什么样的工作,以为只要有钱就能组织起队伍,能跳过二叔直接拿钱。
所以二叔一走,很多人开始招兵买马。虽然肯定不如二叔在的时候东西好,但好歹是自己的产业,亏损点也是自己的,他们想慢慢养着。
前段时间,二叔不在,外界的出庭门早就不往上交钱,如今二叔回来,眼看着前些时候弄进腰包的钱要吐出来,最不愿意的就是他们。
四个下地的盘口依照次序坐下,长相气度我这里不表,因为之后的事情和他们关系不大,小花在搬椅子的时候,安排好了顺序,我只是一一记住了他们的名字。之后七个分销商也被贺家红衣拉扯着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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