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才子都请回吧,这位公子请随我去见我家小姐!”那丫鬟,看着门口聚集的那些文人才俊,当即让全场的人散掉,单独请了丁晨上了楼阁。
丁晨冷眼扫过那些自诩清高的文人才俊,则冷笑一声:“福伯,你且在楼下候着,我去去便回!”
此刻这楼外的徐长卿黑着脸,本打算赋诗一首,好一睹那神秘女子的倾国之容,怎料却是这般狼狈的收场,垂挂在楼阁之外的那幅丹青画像被收走,可见已经无需任何才子为此题词了。
“哎...怎么就他一个人上去了?徐少的诗词都被退回来了!”一时间楼下的那些文人才俊纷纷议论不休,谁都不曾料到,这满腹经纶的文人才俊,竟被丁晨这等终日花街柳巷不学无术之人给比下去了。
徐长卿自知没那个颜面在此处逗留,猛一挥手,带着他的家丁急匆匆的从庆安街离开,大袖一摆:“——哼!”
丁晨跟着那个丫鬟的身后,缓缓的登上了楼阁之上,只见偌大的房间之内,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只有一把太师椅子摆在中间。
红木桌的四周,一个圆柱形的半透明的帘子笼罩下来,将整个房间一分为二,那神秘的姑娘就端坐在那八字底座屏风的后方,面对着那张红木桌。
“公子请坐吧,小蝶给公子看茶!”屏风之后,那以轻纱半遮面的神秘女子,开口说道。
那女子的声音如铜铃一般悦耳,不禁让丁晨的心跳都为加快,缓缓的端在椅子上,望向那屏风之后的那神秘女子,却始终不见庐山真面目。
“没想到,在我冀朝还有公子你这样般文采出众的才子!”那神秘女子的动听的声音再次传来,对丁晨的文采有极高的赞赏。
丁晨几次尝试想看清楚那神秘女子的真容,可是终究只能见到她的倩影,在这冀朝,一些固执的思想还是存在的,男女共处一室,女子必定要躲在屏风之后方可见人。
“姑娘过誉了,才子在下不敢当,只不过是在下平日很少当众舞文弄墨,只是鲜为人知罢了!”丁晨慢慢端起桌面上的茶杯,慢饮一小口,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此刻那屏风之后的神秘女子,双手持着丁晨所题诗词,一直所沉浸在该诗词的意境当中,不禁再次复述了一遍:“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公子在诗词当中,一个仙字未提,而且却句句把我比作仙女,公子的诗作意境之高,倒是让小女子觉得,公子对小女子的赞美是过誉了!”
“公子的这副诗词,你能赠予我么?待小女子回去慢慢参悟其诗词中的意境!”那屏风之后的神秘女子,试探性的对丁晨问道。
“当然可以,本来这副诗词,就是我专门为姑娘你所题,本该就属于你!”丁晨轻声笑了一笑,没想到,这冀朝的女子待人都如此客气,守礼节。
“小女子这里也亲手写过两首词,希望公子你能给小女子指点一二。”那神秘女子的话说完,她身边的丫鬟将两份诗词整齐的转交到了丁晨的手上。
“好,那我就把姑娘的诗词带回去,待有空的时候我好好的参详,必定会准确的给出一些意见!”丁晨一看,如今两人之间互换所作诗词,这便算打开了与那神秘女子继续交流的一道门,开始让丁晨的心里欢呼雀跃。
此时,楼下又走上来了一个丫鬟,步伐轻盈的走到了那神秘女子的身边,俯身贴耳不知细声交谈着什么。
那屏风之后的神秘女子,在经贴身丫鬟的提醒下,她白齿轻咬朱唇,稍微沉思了一会儿,便很关切的追问:“公子,下个月的诗缘会你可会再来吧?”
下个月的诗缘会?还要来?
丁晨本以为参加这一次诗缘会,就能和面前的这位大家闺秀牵手成功,可是从刚开始接触到现在,面前的这位神秘的女子,却从来没有透露过她的芳名,以及是哪个府上的千金小姐。
这冀朝的姑娘都是如此含蓄?
“下次诗缘会?只要下次姑娘你还在此处,我当然还会来此与姑娘交流诗词!”丁晨整个人微微一愣,那屏风后的神秘女子,突然相邀下一次的诗缘会再交流,难道这个神秘女子急着要走吗?
“这位公子,由于小女子这次时间较为紧迫,需要尽快回府,那我们就定在下月的初七再于此交流诗词!”
“小女子就先走一步了!还请公子见谅!”此刻那屏风之后的神秘女子,此刻是满是歉意的对着丁晨说道。
随后只见神秘女子,行色匆匆的从那道屏风的后面走了出来,似乎是家中出了什么比较紧急的事。
这茶桌的周围隔着一层纱,透过这层纱,丁晨只能模模糊糊的看清她脸上的轮廓,以及她形色匆匆的倩影,却始终没能面对面的相互认识,如果这下次走在大街上碰见,恐怕都难以认出对方是谁。
丁晨见到那些个丫鬟,跟在其身后形色匆匆的先打道回府了,丁晨抬手撩开了身前的那一道轻纱,才走了出来。
丁晨刚一抬脚,立刻又紧急的把脚收回,突然发现那个神秘女子的一只翡翠耳环掉落在了地板上。
“喂,姑娘!你的耳环!”丁晨见状,立刻捡起地面上的那只翡翠耳环赶紧追了下去。
当丁晨追出去的时候,在这人流涌动的庆安街上,早就已经不见了那个姑娘的身影。
“喂,少爷,你要去哪啊?”那福伯刚打了个盹,见到丁晨急匆匆的跑出去,也第一时间追了上去。
“福伯?刚才从楼阁上下来,用轻纱蒙着面的姑娘,你看见了没?看见她们往哪个方向去了没?”丁晨略微有些心急的,开始向一直留在楼下的福伯追问道。
福伯一阵摇头晃动,眼睛一阵迷离:“刚才打了个盹,没注意到楼阁上有姑娘走下来啊!那姑娘先走了?谁家府上的千金啊?”
丁晨眉头微皱,轻叹一声道:“我要是知道她是谁府上的千金就好了,她走的太匆忙了!”
“罢了,这只耳环看来也只能等到下月初七诗缘会上,再还给她了!”
丁晨仔细的看了一眼这只翡翠耳环,耳环小巧精美,能佩戴这种耳环的,身份非富即贵,丁晨的心里有了一些基本的判断。
此刻丁晨小心翼翼的,将这只耳坠给收进了自己的怀里,长长的呼出一口气道:“福伯,咱们先回府邸吧!”
福伯紧随丁晨身后,对丁晨今晚在诗缘会上大放异彩,心头甚是高兴,嘿嘿一笑道:“少爷,回去之后,你能不能把今天所作的诗词,再提笔在纸上啊?”
“再过三天,就是大小姐的生辰了,我把它送给大小姐一定会很开心!”福伯心里满是欢喜的,要将丁晨今日所作诗词赠予丁府的大小姐丁惠。
丁晨一听到,再过三天就是大姐的生辰,立刻就站住了自己的脚跟:“什么?再过三天就是大姐的生辰,福伯,你怎么不早提醒我?”
丁晨顿时觉得这时间很紧迫,匆忙的回到了丁府,就是一阵翻找,可是这全府里外都找遍了,没有一样像样的东西拿出来做生辰礼物。
凡是家里的东西,早就已经被丁晨的前身给败了个精光,一样看着值钱的东西都没有。
丫鬟小荷,见到丁晨四处抄家,不禁开始变的紧张起来,神色慌张的说道:“少爷,你在找什么啊?家里已经没有值钱的东西了。”
丁晨又跑到了府邸的后花园,四处转了一圈儿,最终双手插着腰,果然整座府邸上下毛都没有一根,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少爷,你这是做什么啊?”福伯放下了手中的文房四宝,紧急的凑上前追问。
“过几天,不是大姐的生辰嘛,我本想着,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大姐做生辰礼物!”
丁惠要年长与丁晨十几岁,在21世纪信现代社会,就是丁惠给带大的,早早的嫁人,时而还会受到家暴,就没过上过好日子,如今到了冀朝,丁晨不想再亏待了自己唯一的至亲。
“我得给大姐做个实实在在的礼物!”此刻丁晨不断的自己的后花园打量着,看看这后花园当中是否有可取用之材。
此时,丁晨的目光就落在了花园当中的那两棵梨树,大脑开始不断的飞转,这心里就有了主意。
“小荷,去给我取把斧子来!快去!”丁晨轻轻的一摆手,对着丫鬟小荷吩咐道。
“哦!哦!我去拿!”小荷微微一愣,点点头,转身去找斧头。
福伯见到丁晨有古怪,“少爷,你不会是要打算砍树吧?咱们家可就这么两棵梨树!”
“少爷,斧头!”小荷取来了一把斧头,交到了丁晨的手上。
“这树不结果,留它何用?砍了!”丁晨上去二话不说,大晚上的就伐掉了园中的两棵梨树。
随之木屑纷飞,两棵梨树粗壮的树干轰然倒下,丁晨满身大汗的将斧头给丢到了一边去。
“我要给大姐做点新鲜玩意儿,咱们冀朝没有的东西!”
“福伯,帮我把杂乱的树枝全部修理掉,明天一早我要用木头!”丁晨交代过后,这才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
丫鬟小荷傻傻的楞在原地,有些被惊吓道:“少爷的脑袋,是不是又坏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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