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沙沙的声音仿佛入了蛊,宋轻韵站在门口,手紧紧的握在门把手上。
她合理怀疑,今天她不开门的话,梁宥津会一直等她。
再者,天知道男人口中那句‘我想你了’,对她杀伤力有多大!
门把手被悄然拧动。
随着公寓的门被从里面打开,出现在面前的梁宥津一把将她抱起,宋轻韵无声的惊呼,她下意识的抓紧男人身前风衣下的衬衫,说话的声音小声又紧张。
“梁宥津,你干什么?!”
这可是在别人家门口!
梁宥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回家。”
见他就要关上门,宋轻韵挣扎着,脚上的拖鞋掉落在地。
“你放我下来,我还没换鞋呢。”
梁宥津瞥见鞋架上的女士高跟鞋,他单手抱着女人,一手提起那双黑色高跟鞋,把人带走。
宋轻韵把脸埋在男人的后颈里面,害怕被外人撞见。
坐上车,宋轻韵娇嗔道:“我都和软软说好了在她家睡,明天一起吃早餐,现在我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未免有点不太好吧。”
驾驶位的男人看向她:“那梁太太有没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让你老公独守空房也不太好?”
宋轻韵抿着唇,内心回答着:没有。她感觉挺好的。
梁宥津开着车,无奈勾了勾唇:“小白眼狼。”
每次喂饱了就不认人了。
宋轻韵无言反驳,想到今天在公司的事情,问道:“梁宥津,你觉得何枭这个人怎么样?”
男人视线观察了她一下:“怎么突然这么问?”
宋轻韵思索着,把希望何枭将楼盘归到何佳期名下的事说了出来。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拒绝,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毕竟何枭对何佳期这个妹妹好,这是全港皆知的事情。
但又怎么会在乎,这点对何家来说微不足道的楼盘呢?
梁宥津眸色淡淡:“不明白就对了。”
有几人能想到,何枭宁可不婚,也要当个畜生呢?
连带着还要把无辜的妹妹拖下水,控制她的人生轨迹。
宋轻韵更疑惑了,实在是想不通。
梁宥津此时难以向宋轻韵直接挑明,干脆撇清关系。
“我和何枭不熟。”
“不用担心,不出意外的话,你朋友会在何家过的很好。”
何枭虽然心思不纯,但是还不至于做出那样禁忌背德的事。
等时间一久,自然就想通了。
宋轻韵轻叹气:“但愿是我想太多了。”
这些年来,何枭对妹妹的宠溺人尽皆知,她也不能就拿今天的事,来否认何枭对七七的好。
况且何枭承诺会把楼盘收益,以何佳期的名义全部捐赠出去。何佳期不擅长经商,或许何枭是不想让妹妹趟浑水。
“你该不会转头就告诉何枭吧?”
梁宥津轻笑,将不熟的关系贯彻到底。
“我和他不熟。”
老婆和兄弟之间该怎么做抉择,这答案显而易见。
宋轻韵笑了声,她才不信这鬼话。
回到青山别院。
宋轻韵连穿高跟鞋的机会都没有,梁宥津直接把她抱回了房间。
全程提心吊胆的她掐着男人的手臂:“你收敛点,万一被人看见怎么……”
“唔”
话音未落,宋轻韵还在说话的红唇就被一抹温热覆上。
梁宥津吻着她:“bb,我们接下来要做的,才不适合被外人看到。”
宋轻韵整个人瞬间紧张数倍:“你不是说回来就好好睡觉吗?”
话说出口,她就感觉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她当时到底是为什么会相信男人这么拙劣的谎言?
梁宥津扶着她的腰,手掌的温度隔着衣服传来,嗓音沉哑。
“睡觉也分很多种啊宝贝。”
“……”
宋轻韵按着梁宥津的手腕,却感觉使不上力,她如同平时被男人擒住的黑蛇,只能在他的掌控之中活动。
被迫禁.欲了一周多的梁宥津,不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宝贝,我哪次没满足你的要求,你不能这么残忍的对我。”
男人的语气幽怨的不像话,宋轻韵被他说的心虚不已。
拒绝的话在嘴边,仿佛像罪大恶极的话,让她难以开口。
她似乎没有试过如此清醒的,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还要等待着一切发生。
每个感官在这一刻都极其的敏锐。
呼吸在空间内变得格外清晰。
梁宥津吻的时候,目光盯着她。
“紧张吗?”
宋轻韵眯着眸,声音细微的变化听起来格外软。
“把灯关了……”
室内的灯光,让她的所有变化都无处隐藏,暴露在梁宥津的眼底。
油然而生的勾人。
男人的视线欣赏着:“bb,上次在会所,你还期待着要看别人,现在机会就在你面前,”
“不打算好好看看我们的过程吗?”
宋轻韵用力揪着男人腰侧的衬衫:“梁宥津……”
她细小的声音听到男人的耳朵里像是在示弱。
更像是兴.奋剂。
梁宥津指尖轻描淡写的,拂过她的白颈:“叫我什么?”
宋轻韵知道他想听什么,莫名在这个时候就是喊不出口,眼睛被灯光照着,而她的一点微妙变化,都被梁宥津看的清清楚楚。
她伸手想要自己去触碰墙面上的灯光开关,梁宥津眼疾手快的将她的手腕摁在墙上。
眼看着就要碰到的开关,就在旁边,触手可及,可是却因为梁宥津的控制,显得格外遥远。
梁宥津低眸看着她在自己眼下挣扎,女人那双漂亮的眼睛可怜极了,内心的傲气又让她说不出软话。
宋轻韵指尖微动着,早就看透梁宥津的阴暗面,就喜欢捉弄她,看着她反抗不了的样子,一点也不温柔斯文,坏的过分。
而现在,就等着她在灯下,清楚的把那句男人想要听到的称呼叫出口。
宋轻韵咬着唇:“你先关灯。”
梁宥津偏执的看着她:“宝贝,这是我们婚姻关系里再正常不过的称呼,对你来说很难吗?”
“是因为我们白天都不熟吗?只有在晚上关了灯,你才愿意承认我们的亲密关系?”
“可是我们本来就是夫妻不是吗?还是说你从来都没有这么想过?”
宋轻韵听着他控诉的话语,像是不被承认的情人,在讨要个见得光的身份。
“我没有……”
宋轻韵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经历过和父亲关系的变化之后,她有些抗拒构建其他的亲密关系,她害怕用情至深后潦草收场。
她认为,和梁宥津保持适当的距离,才符合他们合作下去的长远利益。
尽管宋轻韵一个字都没有说,男人已经读懂她眼中难掩的害怕。
梁宥津温柔的抚着她的长发:“宋轻韵,我不会背叛你。”
“别拒绝我。”
他分明记得,在上次签下德国的项目,宋轻韵因父亲在酒桌上未得到父亲的认可,而难过到崩溃大哭的时候,喊他老公,说她好难过。
她明明也需要一段值得信任的亲密关系,来作为精神支柱。
那为什么不能是他们相爱的时候?
宋轻韵浑身都在发颤,她鼓足了勇气,伸手主动勾上男人的脖颈,在他耳边低语。
“老公……”
夜色,疯狂。
灯亮了整夜,一切喧嚣无比清晰。
次日。
宋轻韵醒来看了眼时间,瘫在床上不愿起来。
手机铃声响起,看见备注后她连忙接通电话。
程心软担忧的声音传来:“韵宝,你去哪了啊?”
宋轻韵拍了拍脑袋:“抱歉软软,我忘记跟你说了,我昨天晚上回家了。”
程心软:“吓死我了,我看门口那丢着的拖鞋,我还以为你被绑架了呢。”
宋轻韵笑:“可不就是被‘绑’回去的。”
梁宥津一句想她,把她人和魂都勾走了。
“好好好,知道你老公来过了!”
程心软醋醋的说道:“世界上多我一个有对象的人,又会怎么样?!”
宋轻韵揉了揉发酸的腿:“这不是还有七七陪着你嘛!”
“加油,我相信你一定会在七七前面脱单的。”
“那肯定!”程心软被逗笑:“那何佳期有她那哥哥在,一般的男生根本连追她的资格都没有。”
“她主动看上的,她哥看不上,这样下去能脱单才怪。”
宋轻韵试探的问道:“七七有没有和你说过何枭的不好?”
“没有啊。”
程心软猜到她在担心什么,开口道:“韵,你放心好了,何枭就算是把自己卖了都不会亏待七七的。”
宋轻韵讶异:“你这么肯定他对七七的感情?”
“嗯。”程心软应声,“具体也说不上来,就一种感觉吧。”
听到这话,宋轻韵也放心不少。
仔细想下来,这么多年何佳期似乎从没有在她们面前,真正意义上说过何枭一句坏话,可见何枭对待这个养妹妹的用心。
“对了。”
宋轻韵突然想到弟弟交代的事情。
“软软你有时间接个兼职吗?”
“可以啊,什么类型的兼职?”
程心软一听很是感兴趣,正好她现在不忙,也缺钱用。
基于信任,程心软秒答应,才问具体兼职内容。
宋轻韵莫名有些不想提了,毕竟自己的弟弟好像真的有点拿不出手。
“就是,兼职一下宋时野的论文指导老师。”
“……”
程心软两眼一黑,不由得想到以前在港大被宋时野支配的恐惧。
当这少爷的指导老师,恐怕不比辅导员轻松。
还要1V1进行教学,想想都烦人。
这钱可没那么好赚。
听筒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宋轻韵主动说道:“没事,软软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没关系的。”
“他这小子不好意思跟你开口,托我帮忙问,说是会给你丰厚的报酬。”
程心软俏皮道:“看在我们姐妹情分和丰厚报酬的份上,我考虑考虑吧。”
“好。”
刚挂断电话,房间门被推开。
宋轻韵看过去,梁宥津再次出现在她面前时,已然是像平日里衣冠楚楚的谦谦君子模样。
可从男人指间玩着的蛇宠,不难看出这副俊逸面孔下藏着的野心。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男人走过来关心道。
宋轻韵故意瞥过脸:“你和你的蛇,都离我远点。”
身上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她,梁宥津昨天的所作所为。
开着灯,更加放肆了。
梁宥津把黑蛇关进阳台,才一会儿的功夫,女人就进了洗手间洗漱,他跟进去。
半身镜中,映出两人一前一后的身影。
宋轻韵抬起的脸上还挂着水珠:“不是说离我远点吗?”
梁宥津从后抱住她:“蛇关起来了。”
宋轻韵莫名觉得好笑:“那你呢?”
她暂时两个都不想见到。
男人下巴放在她的肩颈处,宋轻韵甚至能感觉到梁宥津在说话时,喉结在她皮肤上滚动的感觉。
奇怪,还有些上瘾。
“我想和你待在一起。”
蛇可以丢远,他可不行。
宋轻韵拿下他圈在腰上的手,去换衣服:“我还要去公司,没空和你待在一起。”
这男人的事业难道是甩手掌柜吗?每天比她还清闲。
梁宥津不禁感叹,他真的鲜少见,这么年轻还这么爱工作的女人。
白天工作,晚上放松。
而他这位合法丈夫的价值,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梁宥津想起他们在德国初遇的酒吧,仿佛名字带有魔咒。
白日不熟。
梁宥津跟过去,就那么依靠在衣橱旁看着她换。
对此宋轻韵向来不避讳,可也没想到梁宥津这回盯的格外认真。
好似要把她给看穿了。
宋轻韵咬了咬牙,把换下的睡裙朝他丢过去。
“变态!”
丝滑的睡衣扫到男人的唇和下巴,梁宥津接过,笑意深邃。
“第一天知道?”
宋轻韵看他这懒散的样子就知道——
又、被、这、变、态、爽、到、了!
宋轻韵放弃,和梁宥津争辩根本就是无用功,反正也不会改变作风。
梁宥津明显看出她加快换衣服的速度,修长的指尖捻着手中的女士睡裙。
“宝贝。”
“嗯?”
宋轻韵下意识的应声,答应完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
没出息。
梁宥津一叫就应。
男人放下她的睡裙,神色认真的看着她,似乎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
宋轻韵被他的反常疑惑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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