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沉噗嗤笑了声:“你跟他什么关系,管他败不败家?”
闻轻抿了抿嘴巴,不吭声。
温沉:“人家大巨鳄,有的是钱,差这二十几亿?”
闻轻脸色不太好:“所以花了这二十三亿的人真的是他?”
温沉又继续装深沉。
闻轻愣是听得半信半疑,特别是被温沉的表象骗了。
商应寒处理完穗城的事,回到燕京第一时间就来了繁懋,不知道待会儿还会不会遇到他,要是正面遇到了还是躲着他?
她往外走。
温沉跟着她身后,闻轻转身:“你赶着我干嘛?”
温沉:“本来我一个人来挺无聊的,现在有你,就不无聊了,我们可以坐下来唠唠嘛。”
“你拉倒吧,你绝对不是一个人。”她说。
温沉环顾四周:“难道不是我一个吗?”
闻轻懒得搭理他。
继续往外走,但温沉始终跟着她。
闻轻烦了,“我去上厕所,”她说:“你也要跟着去吗?”
温沉抬手摸了摸鼻尖:“不了吧。”
哼!
闻轻从包间出来,她准备去对面看看,想碰碰运气能不能再看见到如心大师一眼。
这时一位侍者走来,问她是不是要去对面包间,闻轻没多想就说是,侍者给她引路:“小姐,这边跟我来。”
闻轻以为是撞了巧,这时候如心大师也要见她,就跟着侍者往那边去了。
走到这边才发现不是四号包间,侍者已经打开了门:“小姐,里面请。”
闻轻迟疑:“里面是谁?”
侍者没有多言,只是维持那个‘请进’的手势等闻轻进去。
闻轻心想来都来了,怕什么,胸口一抬,就这么昂首挺胸的阔步进去了。
“诶,陈秘书,是你呀。”
一进来就看到陈秘书,闻轻两眼弯弯走上前。
陈见看到她,露出一笑:“闻轻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对啊,又见面了,你怎么在这?”问完她就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循着陈见手势的方向看过去,看到站在那的男人,她嘴角的笑慢慢压下来。
果然,有陈秘书的地方,必定有商应寒。
陈见没有和她多说什么,点点头,便先退了出去。
闻轻看门关上,疾步过去:“诶,等一下——”
门已经关上。
闻轻慢慢回过头,看到站在那的商应寒,发现才一天多时间没见他,就好像隔了好久没见他。似乎每次见到他,穿着都很正式,今天是样式考究的三件套西装,不过这次西装外套是长款,深灰色。
他还是那么迷人。
此时商应寒静静的站在那,手搭在旁边的围栏上,看着楼下的竞拍。
闻轻轻手轻脚走到他身边,佯装出嬉皮笑脸的样子:“五叔,您回来了呀。”
商应寒侧目看她,那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让闻轻把嬉皮笑脸的表情收了起来,她两只手像打结了一样缴在一起,怔了怔色:“五叔,您回来了。”
她不知道商应寒这个脸色是什么意思,心里忐忑得很。
商应寒并没有理她,离开围栏边,在椅子上坐下。
闻轻心口捏得紧紧的,总觉得情况不太妙,商应寒看起来心情不是很好,难道是因为刚才败家了一笔大出血,心情不太好?
闻轻又倒回来,在他身后站着,双手试探性的放在他两边肩膀上,谄媚殷勤的给他捏肩膀:“五叔穗城出差,又是开会又是酒会,再加上来回飞,肯定十分疲惫,我给您捏捏。”
她手劲不大。
他的肩膀太硬。
一开始捏几下还行,多捏几下,手指就开始不来劲了,而享受她服务的男人,自始至终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
闻轻摸不准他的心思,怎么阴晴不定呢。
思绪正游移着,手腕被扼住。
她低头,就看到商应寒抬手扼住她手腕,闻轻一开始不明所以,直到手腕上他的手力道渐渐加重,她有些吃痛:“五叔,疼疼疼疼……”
她试图挣脱开他的手。
却被他用力一拉,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转了一圈,等安静下来,她已经坐在了商应寒大腿上,上半身靠在他怀里。
鼻尖传来熟悉的雪松香,是他身上的气息,她脸颊微热,慢慢喘了几声,想起来时,发现手腕还被他扼着。
“五叔。”
她小心翼翼喊他,今晚从见到他,到现在,一直都是用的敬称。
“不躲我了?”他问。
闻轻本来还想装一下柔弱的表情,顿时一僵,目光与他漆黑深邃的双眸对视,她落了下风,躲闪着移开眼:“我,我没有躲。”
“闻轻,”商应寒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腰,“是不是我平时对你太好了。”
闻轻感觉到他的手游移在自己腰上,整个后背脊都僵直了,她摇头:“五叔……”
“叫我名字。”
“不是,五叔你听我说……”
“叫我名字!”
“商应寒。”她咬着牙喊道。
他原本脸色很沉,闻轻察觉到他动了怒,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动怒。
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后,他的脸色明显有好转。
她摁住他肩膀就要起来,可腰上的手还禁锢着她,惯性使然,闻轻一下子就趴下来扑进了他怀里,等她抬起脸,发现自己的口红印在了他衣服上。
闻轻赶紧给擦掉,商应寒攥住她的手:“别动。”
闻轻注意到他眼神暗了许多,即使面上波澜不惊,这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像最开始那样排斥两人的近距离接触。
空气中散发着雪松香交织着闻轻身上香水的气息。
他往前压,她就往后缩,闻轻感觉到自己脸颊越来越滚烫,她知道自己脸肯定红了。
他浅浅的呼吸扫过她的颈侧,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哆嗦着想起来,他警告她:“都说了别动。”
她再一次被吓到,索性就待在他怀里不起来了,双手还不安分的往上伸,环住他脖颈:“五叔今天心情不好吗?”
商应寒静静的看着她讨好,随即轻哼了声。
闻轻已经习惯听他轻哼,总觉得很傲娇,她说:“是不是因为一时冲动花了个二十三亿,现在越想越觉得不值?”
“二十三亿?”
难道不是他?!
“我随便说说的。”她的手环他后脖颈,补眠触碰到他后脑勺的发茬。
硬硬的,有些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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