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一定去。”
这件事圆满地解决了,一切得益于贺兖的诚恳态度。
一时间,农户们散去后,剩下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太太。
“这位公子,我渴了,可以让我喝点水吗?”
贺兖上下打量她,微笑。
“对不起,我这里没有水,您回家去喝吧。”
说完,贺兖转身进山洞去了。
老太太竟然跟着进来,责怪的语气。
“你看,你这锅里有玉米汤,给我喝点不就行了?”
“若不嫌弃,你就喝吧。”
贺兖把陶罐往地上一丢,弄得老太太不悦。
“看你刚才人五人六的,怎么对我老太太这么坏?人前人后两副面孔。”
贺兖没说话,去稻草床上闭眼打坐。
老太太自己舀了玉米汤喝,喝完之后盘算着,接下来怎么搭讪。
她毕竟不是普通老太太,而是远杳易容的老太太,又能让她往哪走呢?
“哎哟,我怎么肚子疼?”
老太太突然捂着肚子蹲地下,絮叨着。
“难不成,这汤里有毒?”
“别闹了,你当我看不出来?”
贺兖瞪圆眼睛,看着远杳。
“你闯了祸,就易了容逃避?”
远杳诧异,想不到自己已经被他识破,太扫兴了。
“谁逃避了?我哪有那么逊?”
“我对你要军法处置!”
贺兖站了起来,满脸一丝不苟的严苛。
“什么军法?别乱开玩笑好吗?”
“我的兵,无论什么原因,一律不得和百姓冲突。”
贺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
“你犯了大忌,我不能容忍。”
远杳最开始,以为他吓唬自己,后来竟然发现说真的。
“喂!我摘玉米,是为了给你吃啊!”
“为了谁也不行偷!”
贺兖寸步不让,使得二人的争吵声灌满了整个山洞。
“明天起,你回京城去,等着我回去再发落。”
“我就不听你的,你能怎样?”
远杳赌气坐到地上,瘪嘴不服气。
“那我就昭告三军,把你做的事情说明,让大家引以为戒。”
贺兖平时无比随和,可是狠辣起来又是这般狠辣。
“随便你,不怕我自杀,都随便你!”
远杳这个不爱哭的女子,竟然抹起了眼泪。
之后,她哭着跑了出去。
贺兖没有追,可是心里瞬间空落落,十分难受。
远杳跑出一段距离之后,便擦干了眼泪。
哭什么哭?反正自己的理想,是浪迹江湖。
所以,她现在就远走高飞算了。
她一个女人,要在军队里混一辈子不成?
如此想着,心里舒服了。
后来,她不知道走到了何处,觉得怪眼熟。
此刻,天已经快黑了。
远杳左右看看,选择继续往前走,终于想了起来。
此处是那个死鬼吴二的茅草屋,也不知道吉兰在不在里面。
如果吉兰不在的话,自己倒是可以住一晚。
远杳自小怕冷,特别是夜晚,没有一个温暖舒适的被窝真的很煎熬。
虽然边境的天气以冷天居多,可是有流雪和回云照顾,晚上都是很舒服的。
最起码,不必跟现在这般,大晚上没地方睡觉。
“不,我不能答应你!”
远杳趴到草屋顶上时,听见吉兰在里面喊。
“我说了,我不能带你回去。”
“实话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如果你不带我回去,那么我就把你绑回去。”
这是瞎眼老人的声音,搞半天他和吉兰已经吵了起来。
“你知道我身份?”
吉兰诧异,急问。
“你是怎么知道的?究竟有什么目的?”
瞎眼老人嘿嘿一笑,说道。
“我想给你的男人,当军师,指导他打仗!”
“啊?这也太离谱了。”
吉兰听了,竟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怎么?你看不起我?”
瞎眼老人很敏感,对吉兰的笑声特别反感。
“你敢再笑,我就杀了你!”
两人之间已经到这地步,之前的情意荡然无存。
“我没看不起你,而是笑你不懂大钺军的内情。”
吉兰定了定神,说道。
“我家王爷,手头的人马全被淮南王收缴了,根本什么也说不算。”
“没关系,我先到他身边,以后总会有机会。”
吉兰见他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只能再说道。
“我家王爷,怎么会答应让你做军师?他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呢?”
瞎眼老人才要回呛,突然听见头顶上有声音。
“什么人?好大胆子!”
他蹿了出来,奔上房顶。
远杳已经奔了出去,由于她不小心发出了声音,惊动了瞎眼老人。
与此同时,吉兰也奔出茅草屋,消失在夜色中。
她要趁着瞎眼老头子不在,赶紧跑路。
结果,瞎眼老头子没追上远杳,匆忙又赶回来。
他发现吉兰没了踪影,知道是趁机跑了,赶紧追赶。
然而,半路上又杀出一个高手,还是轻纱罩面手持长剑。
“又是你?还没死?”
瞎眼老人讽刺地笑着,又说道。
“我跟你没有冤仇,何必纠缠?别浪费我时间。”
“我在找我妻子,是不是被你掳走了?”
贺兖终究担忧远杳的安危,不得不出来找她。
“刚才有个女的,趴在房顶上偷听我说话,不知道是不是。”
“哦?人呢?”
贺兖追问,声音迫切。
“逃走了,奔着西南方向去了。”
瞎眼老人说完,起身要走。
贺兖把剑横在他脖子上,冷笑。
“我岂能轻信于你?走,进草屋看看。”
此时,瞎眼老人最大的隐忧,是吉兰跑远追不回来。
“你少特么无理取闹!我没工夫跟你胡缠!”
他推开贺兖的剑,只身往前走。
“混账!”
贺兖在后面,一剑刺到他后肩头。
瞎眼老人惨叫一声,回身和贺兖打在一处。
瞎眼老人手上没剑,本身也不是贺兖对手,所以被贺兖擒住在肩膀上点了穴道。
“你竟然会如此精妙的点穴术?究竟是什么人?”
“你不知道远杳是什么人吗?你们可是打了好几天交道了。”
贺兖蔑笑,甚至是笑出声音来。
“远杳?你说那女子姓远?”
贺兖没有回答,已经转身向茅草屋走去。
他想不到,远杳果然在草屋里,正围着火堆烤火。
“跟我回去!”
贺兖显然还没消气,语气很严厉。
“我现在是自由的,你少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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