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朱雀认认真真道,“古人有云,男子先成家、后立业。成了家,才有责任心,才能在学业、事业上上心。”
朱流连不懂,小姐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昌宁侯面色尴尬,一摆手,“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不适用子炎那个混账家伙,否则你们成亲,他怎么还这般没心没肺?”
慕容朱雀莞尔一笑,“那是因为,夫君娶的不是真正喜欢的女子啊?”
“什么?”昌宁侯一愣。
慕容朱雀笑眯眯道,“侯爷您是男子,应该理解,男人在保护喜欢的女人和不喜欢的女人,责任感那是不同的。虽然男人保护不喜欢的女人也有责任感,但怎么能和喜欢的女人比呢?
对喜欢的女人,男人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物抢回来送给心上人;也会恨不得拼了命赚了家产,只为给最爱女人生的孩子,不是吗?所以世子现在没责任心,是因为娶的不是自己喜欢的女子呀。”
朱流连恍然大悟,好像知道小姐想做什么了。
昌宁侯也是恍然大悟——对呀,他之前怎么没想到?
但人家姑娘都已经嫁进来了,自己的混账儿子却不喜欢姑娘,他哪有脸面对姑娘?“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什么喜欢不喜欢?”
慕容朱雀道,“侯爷说得对,但没人规定,男子一生只娶一名女子吧?难道一群妻妾,还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不能娶两个自己喜欢的了?”
昌宁侯面色凝重,“儿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刚入府没几天,还未有子嗣,现在让他纳妾,只怕对你不利。”
慕容朱雀心里想:昌宁侯还怪好的,只可惜,这么好的男人,怎么就摊上那么个拎不清的妻子,和脑残的儿子?
“儿媳知道,但和儿媳是否得宠比起来,夫君的前程,以及侯府的未来才更重要!儿媳是妇人,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唇亡齿寒的简单道理还是懂的。若侯府稳固、兴旺发达,即便儿媳不得宠,也能跟着喝口汤。但若侯府败在夫君手里,儿媳便是得宠,又能过什么日子?”
昌宁侯惊愕,“你能想到这一层?”
之前只觉得对不住姑娘,但现在却觉得,是自己那混账儿子配不上人家。
慕容朱雀继续道,“这几日,儿媳听说夫君喜欢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表小姐唐念约,所以儿媳有个大胆的提议,将唐姑娘娶为平妻,怎么样?”
昌宁侯惊讶,“子炎喜欢唐姑娘?这……不太可能吧?他们自幼认识,是表姐弟关系。”
“如果夫君不喜欢唐姑娘,怎么会在大婚之日,不和儿媳拜堂,跑去给唐姑娘过生辰呢?这件事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侯爷您随便打听打听就能证实。”
“什么?!”昌宁侯勃然大怒,“那畜生,没和你成亲,去见唐念约?”
朱流连心里道——果然,小姐时时刻刻不忘告状,这状告得越来越详细了。
慕容朱雀点头,一脸诚恳,“侯爷您别在意那些细节,咱们的目标是让夫君有责任心,振作起来,这才要紧。所谓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只要能让夫君振作起来,认真读书、用心工作,别说见一个唐念约,见一百个都行。”
“……”昌宁侯。
慕容朱雀继续道,“还有,侯爷您可能不知道,前几天发生一件事。”
说着,从袖口(空间)掏出一枚玉佩。
这玉佩,沈世子佩戴多年,昌宁侯自是认识,“这是?”
慕容朱雀道,“这玉佩是新婚夜里夫君给我的,但后来前几天表小姐来府上,和夫君讨要这块玉佩,当时夫君就跑到京郊别院找我要去了,只是我没给他。”
见昌宁侯脾气要爆发,慕容朱雀继续哄,“侯爷您先别生气,咱们抓大放小:夫君行为固然不地道,但也足以证明夫君对表小姐的喜欢。咱们将心比心,如果您是夫君,明明喜欢的是表姐,但家人却逼您娶一个没见过面的替嫁女,您能高兴?肯定更是和家人赌气了。”
昌宁侯是行军打仗之人,暴怒归暴怒,需要冷静时,也可以迅速收敛火气冷静下来。
冷静下来,却发现,儿媳妇的话,很有道理。
难道,子炎这么纨绔,真是因为没娶到自己喜欢的女子?
慕容朱雀见昌宁侯动心了,继续煽风点火,“侯爷您可能不信儿媳的话,但您可以问问齐嬷嬷和李嬷嬷,她们都是看着夫君长大的,而且还是过来人,她们的话还是有含金量的。”
昌宁侯一双浓眉紧皱,放在椅子扶手上的铁拳握了又握。
好半晌,抬声道,“来人。”
立刻有下人进来,“侯爷,奴婢在。”
“去把齐嬷嬷,与和煦院的李嬷嬷找来。”
“是,侯爷。”
下人立刻去办事,慕容朱雀则是起身,“儿媳就不留下打扰了,如果没别的事,儿媳先告退。”
昌宁侯抬眼,目光复杂地看向女子,沉声道,“你想没想过,如果子炎真喜欢唐姑娘,把唐姑娘娶进门,你怎么办?”
慕容朱雀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先是恭恭敬敬的屈膝见礼,之后挤出了几滴眼泪,“回侯爷,儿媳想过,儿媳知道夫君不喜欢妾身,所以儿媳大胆求侯爷一件事:待夫君生活美满后,能不能让儿媳和夫君和离?儿媳本就是替嫁的,留下对侯府名声不好。”
昌宁侯急忙道,“胡说什么?你嫁入侯府,就是侯府的少夫人,永远是少夫人。老夫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且放心,只要老夫活一天,就不会让人欺负你。”
“不用……”
“这件事,你就不用再提了!”
慕容朱雀刚要反驳,门外传来下人的通报,原来是齐嬷嬷来了。
无奈,只能把这件事先放一放,先告辞离开了。
主仆两人一路出了主院,走了很远,朱流连才焦急道,“小姐,如果昌宁侯不同意您和离,怎么办?”
慕容朱雀叹了口气,“他轻易同意就怪了,你以为和离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是凡事要脸面的权贵?不急,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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