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云深深,深深地震惊了。
以至于他用了将近一刻钟来消化这个消息。
“你是说,你之前就和她勾搭到一起了?”
“她就是我没投军前娶的媳妇!”贺长恭道,“她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她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
赵景云:“……”
不是他脑子不够用,而是这夫妻俩,对面不相识?
贺长恭闷声道:“她从前胖,二百斤,现在瘦了;我从前也,长得不太一样。”
哎,要是说,沈云清早就认出他,就是不想认,他是不是很没有面子?
这件事情,沈云清实在是太不厚道了!
就算她不想跟他过,可是能不能告诉他一声,家里人都没事?
哎,他也不要求什么了。
没有沈云清,就没有他家里人。
她就是祖宗,以后他得把她给供起来。
赵景云又消化了一会儿,总算能理顺清楚了,拍着贺长恭的肩膀道:“长恭啊,我早就知道,你是一员福将啊!”
他更坚定了,一定要把贺长恭留在自己身边的决心。
这人,太有福了!
他才不会说,他也是看重沈云清的医术。
“以后要是有个疑难杂症,恐怕就得都麻烦你夫人了。”赵景云道。
贺长恭道:“世子,这我不可不敢吹牛。”
“怎么?”赵景云不解。
“我惧内。她让我干啥,我得赶紧的,要不我全家都不饶我;但是我让她干啥,她爱答不理,全家人还给她撑腰。”
言外之意,您就别抱什么希望了。
我,不好用!
人家连惧内都说出来了,赵景云还能说什么?
他尴尬地道:“我看她是个深明大义的。”
“那您看错了。她小心眼,还不让人说,毛病一大堆……”
简而言之,您别指望她了。
赵景云:“……”
贺长恭又道:“世子,我不想在羽林卫呆着了。要是您哪里需要人,只管把我安排过去便是。我不怕吃苦!”
赵景云立刻舒服了。
看看,这才是忠臣良将,是可造之材。
“你暂时先呆在羽林卫,等我给你寻摸个好位置再说。”赵景云拍拍贺长恭的肩膀道。
徐先生很快来了,贺季武拜了师,客气一番后,兄弟俩离开王府,回去准备拜师的礼物。
“大哥,咱们买了拜师礼再回家吧,省得回来还得再出来一趟。”贺季武兴冲冲地道。
正好他也看看京城的繁华。
现在想到能考武举出人头地,他满满都是干劲。
贺长恭捏着干瘪的荷包,“你有银子吗?”
反正他没有。
“没有……”
那还买个屁!
“没有多少,但是买拜师礼够了。”贺季武被他说的也有几分不确定了,“不过京城物价贵,我没数,这些够了吗?”
他把荷包里的碎银子都倒出来,差不多有个三四两的样子。
这明显不够用啊!
贺长恭刚要说话,就见他又从袖子里摸索一番,掏出张银票,一脸无辜:“大哥,二百两够不够?”
贺长恭:“……”
为什么安哥有二百两,三弟有二百两……人人都有?
贺季武表示:对啊,人人都有。
“嫂子说,穷家富路,在外面万一有用钱的时候呢?所以每个人身上都带着银票,以防万一。”
贺长恭:穷家……哪里穷了?
他才是真的穷!
偏偏贺季武这个没心眼地还道:“大哥,你没有吗?哦,一定是因为你刚认回来,嫂子来不及给你。放心,肯定会补给你的,你等着,我回去和嫂子提一提。”
“呸。”贺长恭啐了一口,“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花女人的钱?我又不是不赚钱。”
“也对。大哥,你一年能赚多少饷银?”
贺长恭悲愤不已,高深莫测地伸出一根手指头。
“一千两?大哥,你真行啊!”
贺长恭假装没听到,道:“走吧,去买拜师礼。”
反正他没承认,就不算吹牛。
两人买了东西往家走,沿途听见小贩热闹地叫卖各种吃食。
什么炸鹌鹑馉饳,什么桃酥饼,什么萝卜糕,香喷喷的,勾人馋虫。
贺长恭不动声色地道:“家里人都喜欢吃什么?”
贺季武:“除了嫂子,我们都不挑食。大哥,你怎么会这么问?家里穷得叮当响,有什么吃什么,咱们谁有矫情的毛病?”
贺长恭瞪了他一眼:“你说你嫂子矫情?”
“可不是我说的,”贺季武理直气壮地道,“是嫂子自己说的,她就是个矫情的。”
“那她到底爱吃什么?”
在家的时候,贺长恭还觉得小三挺机灵的,怎么现在这么笨!
绕了一大圈子,说不到点子上。
贺季武挠挠头:“我也不知道,她做过的好吃的太多了,我看她也都吃。不过我知道,她吃不得耗子肉,蛇肉那些……”
贺长恭:“……”
几个人能吃那些肉?还不是家里穷?
沈云清在娘家,也是没吃过苦的。
要不能长到二百斤吗?
眼看着弟弟完蛋,他自己挑了几样小吃买了带回去。
说是带给长辈的,但是长辈跟前肯定有她,且看看她爱吃什么,日后再买便是。
反正过一天算一天。
只要她还在贺家,他就不会亏待她。
兄弟两人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说笑着往家里走。
“大哥,回去之后我帮你收拾东西,搬回嫂子屋里。正好趁着这个机会,你和嫂子缓和缓和关系。”
贺季武虽然看起来粗心,但是其实也并不是对家里的情况全无了解。
至少大哥和嫂子之间的尴尬生疏,他还是看在眼里的。
所以他觉得,这是送上门来的机会。
贺长恭脸红,闷声道:“再说吧。”
她心里要是还要旁人的话,他也不厚脸皮非要往前凑。
要是没有,那……
“卧槽!温小白脸,你他娘的还敢来!”贺季武远远看到家门口站着的温止,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东西都不要了,扔到地上,提着拳头就气势汹汹地上前要打架。
与此同时,沈云清也从门内出来。
贺长恭目光却落到了门前的男人身上。
原来,这就是温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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