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禾:“……?”
等下,话题是怎么突然到红烧肉上的?
还有,她刚才是要跟秦芳芳说什么来着……
算了,先吃烙饼吧。
要五文钱呢!
虞晚禾吃了一口金黄酥香的烙饼,又夹了一筷子小菜,喝了一口除了野菜什么也没有的野菜汤。
也挺美。
只是两人吃完,要离开时,街道对面那饭馆里突然传来一阵慌乱的哭声:“小少爷,小少爷你没事吧?!”
“救命啊!快帮忙去请大夫啊!”
虞晚禾与秦芳芳对视一眼,还是默契的一道快步往那饭馆去了。
进了饭馆,虞晚禾才发现,先前见过的那疑似用了相谨草的小少爷,正趴在那戴银簪妇人的腿上,吐得昏天暗地。
但大概是几日没怎么吃饭了,吐出来的,都是些浑浊的水。
可把那戴银簪的妇人给吓的不行,眼里急出了泪,急急拍着小少爷的后背。
那丫鬟年龄尚小,吓得不行,哭着求旁边的人帮她们去请大夫。
饭馆伙计也不敢让店里出什么事,拔高音量:“我这就去请大夫!”麻利跑出去了。
虞晚禾上前,飞快交代一句:“我略懂一些医术,别急。”
那戴银簪的妇人,泪眼模糊的抬头看她。
虞晚禾一手双指按住小男孩的腕掌附近的内关穴,一手双指按住小腿上方的足三里穴,同时发力,轻轻揉按起来。
这两个穴位,内关穴通阴维脉,可以舒缓胃部肌肉,减轻恶心感;而足三里穴能健脾和胃,扶正培元。
揉按这两处穴位,双管齐下,可以迅速缓解恶心呕吐。
果然,虞晚禾方揉按了一会儿,那小男孩就停住了恶心呕吐,整个人面色惨白如纸,靠在银簪妇人怀中,浑身瘫软。
银簪妇人被小男孩方才那呕吐的阵势给吓得三魂七魄都要飞了,这会儿见小男孩止住了吐,当即没再忍住,抱住小男孩哭了起来:“我的小少爷啊,你可不能出事啊!你要是有什么万一,奶娘怎么办啊!”
饭馆掌柜脸色也很不好看。
一是呕吐物的味道着实难闻,眼下生意不好做,这会儿整个饭馆里就三桌客人,这小男孩在他们店里吐成那样,直接把那两桌客人给熏走了。
再一个,这小男孩方才是吃了一口他们店最招牌的秘制炖鸡,才吐成了这样,这要是传出去,他们店的招牌岂不是要毁了?!
那银簪妇人哭过之后,又抱着小男孩要给虞晚禾跪下。
她见虞晚禾穿戴简朴,梳着妇人发式,她便称呼虞晚禾为娘子。
“多谢娘子,多谢娘子,”银簪妇人泪流满面,“娘子这一手也太厉害了,我们小少爷要是出什么事,我也不想活了。”
虞晚禾见银簪妇人这样,眼眸微闪。
她不知道那相谨草的副作用?
饭馆掌柜忍不住苦着脸道:“不是,这位大妹子,你家小少爷这是病了还是怎么着?我们家这炖鸡谁吃了都说好,这可不能是我家炖鸡的问题啊。”
银簪妇人显然是个厚道的,她垂泪道:“掌柜莫怪,我们家小少爷脾胃不太好。这几日吃什么都吃不下,我也是听说你们家炖鸡不错,想着给我家小少爷补一补,哪里想到会出这种事……”
饭馆掌柜一听,虽说脸色还是不太好看,但也是舒了一口气。
不是因为他们家炖鸡出的问题就好。
饭馆的伙计这会儿也把大夫给请回来了。
大夫给这小男孩把了把脉,只说小男孩这几日都没怎么进食,伤了脾胃,需要好好补一补才是。
又责怪这银簪妇人是怎么照看孩子的?
竟让孩子虚弱至此。
银簪妇人无助的哭:“……我也变着法子做了好些他打小就喜欢的吃食,可是也不知道小少爷怎么了,竟是一口也吃不下,强喂的话,就吐得更厉害……”
大夫皱眉:“那我开一副给小儿调节脾胃的药方,你想办法给喂下去。”
银簪妇人哭得越发厉害:“前两日也找大夫开了健脾养胃的方子,可小少爷一闻药味就会吐的更厉害……根本喂不下去啊。”
大夫面色也有些难看,眉头皱得老高:“那就想办法。药要是喂不下去,这孩子这样下去,怕是……”
他没继续说下去。
但未尽之意,在场的人都听懂了。
——怕是这个孩子要养不住了。
银簪妇人面色惨白,身子晃了晃,要不是怀里还抱着孩子,要勉力强撑着,怕是她人已经晕过去了。
大夫摇着头,拎着药箱走了。
银簪妇人泪如雨下,紧紧抱住怀里的小男孩:“小少爷,我,我这该怎么办啊……”
她哭的伤心,周遭人见了都有些于心不忍。
那小丫鬟也哭得厉害:“奶娘,要不,咱们赶紧找人去给老爷太太去信吧,让他们赶紧回来,说不定还、还能见最,最后……”
小丫鬟说不下去了,哭得凄惨。
“让我试试吧。”
虞晚禾这一句,在凄凄的哭声中,不太和谐。
银簪妇人猛地抬头,她认出这是方才出手止住了她家小少爷呕吐的高人,一双灰暗绝望的眸子迸出一抹微弱的希望来:“娘子,您,您说什么?”
虞晚禾又重复了一遍:“让我试试吧。”
银簪妇人浑身微颤,连连点头。
“您试,您试!”
饭馆掌柜犹豫了下,还是苦着脸拱手道:“几位,要不你们回府去试?……小店是小本生意,眼下是饭点,实在是折腾不起。”
这是要赶客了。
小丫鬟很是愤愤:“你!”
银簪妇人却是通情达理的很,她抹了把泪,止住小丫鬟:“小冬。”
她抱得小男孩更紧些,带了几分祈求的看向虞晚禾。
虞晚禾转过头来,低声问了秦芳芳几句话,秦芳芳愣了下,点了点头:“自是没问题。”
虞晚禾这才同那银簪妇人道:“没事,我们同你们回府去试也是一样的。”
银簪妇人几乎要喜极而泣。
她让丫鬟小冬付了饭钱,饭馆掌柜推让了下,还是收了一半。
银簪妇人抱着虚弱的说不出话来的蔡小少爷上了驴车。
这驴车的车厢不算很小,不过虞晚禾与秦芳芳坐了进去,三个大人一个小孩,还是稍显逼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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