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雅一曲舞毕，场下的观众，掌声雷鸣。
“真没想到，顾小姐作为业余的舞者，竟然跳得这么好。”
“这水平简直是和专业的舞者，毫无二致啊！”
“太美了，竟然还有比曼云穿旗袍更美的女人。”
厉之文的那一双眼睛，也是一瞬不瞬地盯着顾清雅，薄薄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微微上扬。
“曼云，你觉得顾小姐跳的《青蛇》如何？”厉之文转头，看向旗袍女。
“还不错。”曼云唇角微微一扯，脸上带着笑容，不动声色地问道：“大少你是从哪里认识这么厉害的小姐姐的？”
“我们圈子里的宴会上认识的。”厉之文如实回答。
厉之文口中所说的圈子，自然是京城的上流社会圈子。
本来旗袍女还想讽刺顾清雅几句，但是一听说她竟然出现在了京城上流圈子的宴席，她只能吃瘪了。
“顾小姐，舞跳得不错。”曼云举起高脚杯，对着走下舞台的顾清雅微微一笑。
“班门弄斧了。”顾清雅淡笑道。
顾清雅脚上还穿着舞蹈鞋，路过曼云旁边的时候，曼云突然身体动了动，一脚不小心地踩到了顾经验裸露的脚背上。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脚背传来，痛得顾清雅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哎呀！顾小姐，您没事儿吧。对不住，对不住，真地对不住。我刚才不曾留意到你就在我旁边。”曼云一脸歉意地道。
顾清雅低头一看，脚背上已经渗出了丝丝血渍。好一个“不留意”！
“曼云小姐，麻烦让一让。”顾清雅脸色苍白地向曼云这边走。
曼云压住唇角的笑意，打算闪身到一旁。
突然，她身体的重心突然不稳，整个人往旁边的地上倒去，发出一声尖叫。
顾清雅一脸焦急地看向曼云：“曼小姐，您没事儿吧。”
曼云被突然这么一摔，整个人都懵了。根本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摔倒了。她附近的舞者们，赶紧过来扶起了她。
“曼云，你还好吗？下周就要上台表演了，你要注意啊，别摔伤了。”
一位舞者扶起了曼云，好心地提醒道。
曼云坐回了椅子上，稍稍地定了定神，她仔细回想自己摔倒的情景。她觉得，事情蹊跷。
她冰冷的眸光，落在了顾清雅身上，正要发火，却看到厉之文弯下身子，极为绅士地捧起了顾清雅受伤的脚，关切地问道：“没事儿吧，我送你去医院。”
顾清雅本来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了，正好说道：“那麻烦厉先生了。”
“是我邀请你来参加宴席的，我应该对你负责任。”
说着，厉之文便要蹲下身子，去背顾清雅。
身后却传来一道讥讽的声音：“顾清雅，原来你在这里！很好，我正好找你算账。”
顾清雅听到这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身体不由得微微一颤。
她扭头，看到顾怀远一脸戾气地走了过来。
在场的人，听到顾怀远的声音，也纷纷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顾清雅的身上。
曼云看了看顾怀远，又看了看顾清雅，唇角勾起一抹看好戏的笑容。
“你是谁？”厉之文站直了身体，挡住了怒气冲冲的顾怀远。
厉之文因为平日里太过低调，所以顾怀远并不认识他，只觉得他眉眼间有些眼熟。
“我是谁你管不着，但是，你身后的女人欺负了我的女儿，我要找她算账！”
顾怀远说着就开始推搡厉之文。
厉之文俊雅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先生，这是我主办的宴席，你要闹事之前，是不是该问问我这个主人的意见？”
顾怀远冷哼：“你算老几，还要问你的意见？”
仗着老婆王艳英撑腰，顾怀远肆无忌惮，说着就直接一把推开了厉之文。
厉之文真没想到，眼前这个中年男人还真敢对自己动手。
“你给我站住！”厉之文喊住顾怀远。
顾怀远压根儿不理会厉之文的警告，直接拿起桌上盛满红酒的杯子，直接向顾清雅泼去。
顾清雅本可以躲开，但是她没有躲。
红酒就这么直直地泼到了她的身上，淋湿了她胸口的衣服。
在场所有人都惊呼了一声。
“这是什么情况？”
“不知道啊，是顾小姐得罪了这位大叔了吗？”
“谁知道呢？不过，顾小姐看起来很无辜、很可怜啊！”
“.......”
顾清雅平静地抬起了眸子，直视着顾怀远，一言不发。
她清澈的眸子里，有讥讽、鄙夷、嘲笑，还有不屑。
这样的眼神，无疑激怒了顾怀远。
他又要拿起桌上的另一个杯酒时，手却被人按住了。
扭头一看，发现是厉之文。
“小子，手拿开！”顾怀远对厉之文低吼道。
厉之文不仅没有松开，而且左手还拿起了一个酒杯，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把酒淋到了顾怀远的头上。
刺鼻的酒精，辣得让顾怀远睁不开眼。
他刚想用袖子去擦脸上的酒水，脸上却传来了一阵闷痛！
他被厉之文重重地打到在地。
“小子，你竟敢打我！你找死，你等着，我会让人来收拾你的！”
顾怀远边骂边拿起袖子，擦拭自己的脸，愤怒地坐直了身子。
他刚要起身，却又被厉之文一脚踩中了胸口。
“这位先生，我一开始好好地招呼你，没有得罪你吧。但是，你竟然敢在我的场子打人，那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厉之文右手优雅地推了推眼镜。
门被推开，进来了两个壮汉保镖，他们齐齐地对着厉之文鞠了个躬。
“大少爷。”
厉之文唇角微勾，指了指地上的顾怀远，冷冷地道：“好好地招待人家，记住给人家留点颜面。”
两位保镖点点头，拖起顾怀远来到了包厢昏暗的角落，一个从后面锁住他的两只胳膊，一个在前面抡起拳头，开始砸顾怀远的腹部。
惨叫声从角落里传来。
在场所有人的脸色皆是一变。
厉之文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了顾清雅的身上：“走，我送你去医院。”
顾清雅没有推辞，道了一声好，便随着厉之文走出了包厢。
在去医院的路上，厉之文担心自己叫下属殴打顾怀远的举动吓到了顾清雅，便试探性地问道：“今天没有被吓到吧，那个大叔太过分了，所以我才......”
“打的好。”顾清雅平静地望着前方，幽幽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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