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随时泉国一场史无前例的大海啸来临,泉国的国政出现了问题,朝廷压制不住受灾的灾民,灾民暴动,发动了一场大型叛反活动,所谓乱世出枭雄,在那样的情况下,民间便出现了很多自发的暴民组织,有的组织甚至很有纪律性,其杀伤力堪比军队。
这一小撮原本并不显眼的暴民组织后来却越来越强大,短短一年,便到达了足以逼近朝廷的境界,弄得整个泉国腥风血雨。
泉国朝廷在自乱的情况下,刚好给了相邻的晋国一个机会,晋国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给了已经被暴民逼得焦头烂额的泉国君王一个特别的大礼。
晋国进攻,外乱内乱,泉国没办法,只能向友好邦交的蜀国求救,蜀国因着长公主的原因,与泉国本来就是兄弟之邦,自然会出手相救,但是泉国会搬救兵,晋国就不会吗?
短短半年间,中原七国,兵分三派,泉国派的蜀国、汇国,晋国派的臣国、褚国,还有就是隔得比较远,两不相帮的穹国。
七国之间原本的平衡,因为这场泉国和晋国的战乱而彻底的拉开帷幕,而其他四国也被牵扯了进来,但最初或者只是迫不得已,但是既然已经搅合进来了,自然就要捡些便宜,这是其他四国君主共同的想法,因此战争牵扯越来越大,越来越广,而因为战争的爆发,很多商业要渠也被强行堵塞了。这也是为什么那个玉石贩子从褚国带回来的和田玉,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卖给他们的原因,这种走私的东西,一向容易带来麻烦。
纵观京都,也就璞宅财大气粗,不在乎这个麻烦。
但是到最后,唯一胆大包天的璞宅,被摆了一道。
这三块和田玉,根本不是褚国的走私玉,而有人故意通过商业走私这个渠道,在两国之间互通讯息。
而最好的证据,就是这玉佩里面掺杂的类似杂质,但是又不像杂质,并且又特殊规律纹路的符号。
李萱看不懂这里面写的什么意思,但是也知道,自己这会真的摊上大麻烦了,要是这镯子落到朝廷手里,不管三七二十一,璞宅被扣上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而这镯子的原料或许检查的人没检查出来,但是做工的人怎么也没有发现?难道制工坊的人不是最了解玉石的吗?为什么那虽然浅淡,但是的确存在的黄色纹路,错过了这些人的眼睛?
那个王才,是真瞎了,还是要故意陷害璞宅!
李萱气得要死,她也没想季莨萋是怎么把这镯子弄到手的,但三块和田玉做的首饰的确都卖出去,想到高畅提到一个石小姐,她立刻将老六叫过来,她不在的时候,老六就管着璞宅的一切大小事务。算是她的左右手。
老六匆匆被叫来,当问到这玉镯的贩卖情况后,想了想,才说,“那个什么石小姐,原本可是个刘夫人,只是被休弃了,才从外地回来投奔娘家的,所以对外就称石小姐。”
“谁要你说这个,我是问你她是哪家的?”李萱气不打一出来,她又不想知道那些八卦。
老六后知后觉道,“就是京都石家啊,京都还有几个石家。”说完又撇撇嘴,觉得李萱的表情不对,又问,“到底怎么了?”
李萱事情说了一遍,听完后,老六眼睛都要瞪出来了,“你说真的?这真的是通敌卖国的信物?”
“那还有假,而且你刚刚也说了,那个什么石小姐是个弃妇,哪家的弃妇投奔娘家,还买得起和田玉的制品,这分明就有人故意让她来买的,就是知道这玉石上有东西。”
老六犹豫了一下,又问,“那另外两件东西难道也……”
李萱摇摇头,“我不知道,王才马上就要来了,到时候问问他再说,那两样东西,你尽量去查查,看能不能查到是哪家买的,现在六国战乱已经展开了,我们又是在京都,而且我们的璞宅三年来就做得这么大,背后肯定有人盯着我们,我也觉得奇怪,那玉石贩子怎么就选中了我们璞宅,而且出的还是正常的价格,没有坐地起价,要知道这种在国乱之中穿梭走私的人,是把利润看的最大的,当时居然一开口就是正常价,我还以为碰到个不懂行的新人,没想到人家早就等着摆我们一道了。”
老六越听越心惊,正好这时,外面来人说王才到了,两个立刻收敛的姿态,等着王才进来。
王才是还是个小年轻,看起来不过十八九岁,这个年纪能当一把手制玉了,可谓是天赋极高的,一般学制玉都是从小开始学,他半路起家,还能学的这么快,又有大师傅手把手教到,实力自然是不用说的,但是脑子就……
“王才,我问你,这上面的黄色花纹,你可在其他两块和田玉中看到过?”一来就开门见山,李萱十分直接。
王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也知道李萱是璞宅的掌柜,对待上峰,他肯定知无不言,“李掌柜,别的玉我可能不记得,但三块和田玉,我却是记得很清楚的,这是我平身第二次打磨和田玉,我用足了心思……”
“好了,别吹嘘了,问你看没看到这个黄色花纹!”李萱不耐放的打断他。
王才凑上去看了两眼,然后眼前一闪,点点头,“看过。”
“三块都看过?”
“都看过……”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不过另外两块因为刻画的原因,这块花纹都被剜了,只有这个玉镯,我是觉得这浅黄色的纹路也挺好的,就给留全了。”
好看,好看个屁!李萱恨不得一脚踢死他。
她将那黄色花纹的含义说出来,王才显然愣住了,半晌后,脸都黑成一片了。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自以为是个花纹,是个杂质,我没想到会是这样,李掌柜,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相信我……”
废话,你要是早知道还敢这么做,早死无葬身之地了!
李萱心里觉得郁闷,这王才虽然傻,但是也不能因为傻就怪他一个人身上,到底负责检验的她也是有责任的,最后,她只是把王才的职位卸了,让他回去休息一段时间,等到事情解决了再回去。
王才对此不敢有意见,但是心里却还是很不舍,因为他拿不准事情什么时候才能解决,要知道他全家就靠着他在制工坊了的工薪过日子,叔叔王勇也不过是个镖局的镖师,他进制工坊也是王勇拖了好几个朋友才把他弄进去的(天王楼的人,都不得与家属透露自己的身份,否则一旦发现,立即踢出),他也不想再给叔叔添麻烦,只能一边叹气,一边暗叹自己运气真不好,出了璞宅。
季莨萋出了璞宅,就想回府了,现在天色也不早了,她并不想在外面乱逛。
“小姐。你看。”还没走到马车上,高畅突然惊喜的指着前方,说道。
季莨萋看了一眼,见那里围着很多人,应该是有热闹看,但是今日因为这镯子的事,她心情不好,并不想去凑热闹。
“走吧。”她兴致缺缺的说。
高畅诧异的看着她,再看到人群中那身形熟悉的几个人,忍不住想要冲过去与他们会合。但想到小姐不要她去,就只能期期艾艾的叹息着跟上。
上了马车,高畅的表情不太好,眼睛时不时的就往窗外瞅,季莨萋心里惦记着在石轻烟那里偷到的镯子,心里权衡到底是谁敢利用她的璞宅通风报信,考虑这次到底是意外还是有人蓄意陷害璞宅,或者需不需要派人去好好调查一下。
主仆二人陷入各自的沉思中,不知不觉回到季府。
由秋染和小巧接手服侍小姐进了书房后,高畅一个人飞到房顶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唉声叹气的。
“你怎么了?”灵竹从下面走过,看到房顶上的她,好奇的问道。
高畅现在正愁找不到人诉说,当***形一闪就跳了下来,让灵竹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拉着她到隐蔽的地方,问,“你还记得表少爷吗?”
灵竹一愣,不禁想到三年前那个风华绝代、倾城不俗的妖孽男子,撇了撇嘴,“还行吧,不过他都出外游历三年了,你这么突然说起这个。”
高畅叹气,“我今天看到他了,在街市上,小姐……应该也看到,但是小姐没有理。”
“啊。”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灵竹很吃惊,“你说真的?他回来了?小姐还不理他?怎么会,小姐不是以前和表少爷关系就不错。”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三年过去了,小姐的心……”高畅不知道怎么说,但心里挺失落的,要知道小姐虽然是她的主子,但是百里昭才是真正赋予她生命,培养她技能,让她成为顶尖高手的救命恩人,对待这位前主子,她和哥哥高然都有深刻的雏鸟情节。
灵竹不懂她到底在叹息什么,但还是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别管这么多了,小姐自有分寸,而且也或许是你看错了,那表少爷要是回来了,怎么不回家,老夫人都惦记他三年了,三年来,他可是一封信都没回来过,完全的消失无踪了,还是咱们小姐有良心,仿了他的笔迹,写了一封保平安的信给老夫人,这才安了老夫人的心。”这就是为什么刚才高畅问起表少爷,灵竹说“还行吧”的原因。
在他看来,一个不懂得尊重自己长辈的男人,没什么值得她赞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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