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沈知意的脸上划过惊喜,“你终于来了,这场面我们实在是控制不住了......”
“先别管别的了。”唐容锦皱了皱眉,划破手指,瞬间升起了一道净化大阵。“我先帮你祛除掉身体里的死气。”
净化大阵由小变大,转而将沈知意与唐容锦一同笼罩在内。沈知意体内潜伏的死气在净化之力的威胁下开始于体内乱窜起来,沈知意疼得面色灰白,豆大的汗珠不断自脸颊上滑落而下。
唐容锦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甚至调动了全身的净化之力,与大阵配合着净化他的身体。
这一次的死气......当真是不一样了......
沈知意痛得几乎快没了知觉,整个身子僵硬无比,却依旧直挺挺地站在原地,硬撑着没有就此倒下。南宫百里与沈笑笑不敢贸然打扰,只得站在一旁望着阵内的两人,脸上是相同的担忧。
蓄满的能量突然被反弹回来,唐容锦身子一顿,被这反冲力击退了半步。浓缩的死气在一番震荡后扩散开来,初见时看似不多的黑色能量却已将沈知意的整个身躯包裹起来。
唐容锦紧紧望着他,终是祭出了诡刃。
“忍着点儿!”
话落,她没有给沈知意说话的机会,便猛地上前一步,抬起攥着诡刃的手臂,用刀刃在他的侧颈上狠狠划了一道。
顿时,鲜血与黑色的气息交融着喷洒而出,几乎将血液染成了黑色!
这一刀划得极其巧妙,虽伤口颇深,却是并未伤到要害。沈知意的身子晃了晃,转而被唐容锦稳稳地扶住。
体内四处游荡的死气受到了牵引,自那颈边的伤口处源源不断扩散出来,随即被包围在四面八方的净化之力眨眼消灭。
沈知意脸色如纸般苍白,此时体内的死气被引渡而出,竟觉得身子骤然一轻,晃荡着便要向地上栽去!
唐容锦死死搀着他,周身的净化之力也渐渐退散。南宫百里与沈笑笑慌忙上前,自身后稳住了沈知意的身子。
“小夜,先前我们便有所察觉......这次的死气是不是,不太对劲......”
唐容锦望着沈知意点了点头,她朝三人张开了手掌,其内赫然是一股被围困在方寸之间的死气!
那死气相较先前,便是用肉眼都可看出区别。不同于先前的纯黑色死气与陌时安使用过的黑紫色死气,这次的死气却是浓墨中泛着绿光,那绿光隐蔽在墨黑之中,若不仔细观察,倒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只是如今在如此近距离的观察下,倒是让几人看了个清楚。诡异而阴森,甚至可以闻到丝丝缕缕的腥臭气。
沈知意一阵恶寒,怎么也接受不了这鬼东西是从自己的体内取出来的。他后退一步,眉宇紧锁,“又变异了?还是说这是那暗城主发明出来的新玩意儿?!”
唐容锦摇了摇头,“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她望着四周激烈的打斗嘶吼,取出了琉璃戒中的束神索。随即,她轻轻调动着能量,那数米长的束神索竟还在不断拉长着,在片刻后自动分割成了无数段,分裂成了数根相同的绳索。
她将那一捆捆绳子分发给了南宫百里几人,道:“用这个吧,绑上便再也挣脱不开了。”
南宫百里点了点头,“放心吧,这里有我们。你先去主殿吧,那里的事情拖不得!”
唐容锦点了点头,随即望了沈知意与沈笑笑一眼,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凌门主殿。
凌盛在大殿内佝偻着身子,不断来回走动着。他模样焦虑,左手紧紧抓着自己的一衣角,右手手指亦在不断摩挲着什么。
“呕————!”
内殿中,呕吐与痛苦的低吼声再次传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手忙脚乱的声响。无数人急切的呼喊着,镀金盆掉落在地发出脆响,甚至隐隐还有抽泣声传出。
凌盛甚至不敢回头再望一眼,他身子僵硬无比,在此时顿住了脚步,整个人如一尊雕像一般伫立在大殿的中央处。他头颅低垂,脸色不似活人。
“爷爷!”
唐容锦踏入大殿的瞬间便看见了这般模样的凌盛,心中不好的预感如大山般压来,几乎让她喘不动气。
闻声,凌盛的身子颤了颤,下意识抬起了头。在望见门口的唐容锦后,通红的眸子中顿时迸发出了极亮的光芒。
“小锦儿......快,快救救天儿!”
唐容锦没有过多停留,亦没有多问。她快步上前,几乎是跑着进了那内室之中。
开阔的房间因挤满了人而变得狭小,唐容锦沉着脸踏入,众人甚至来不及行礼,便纷纷为她让出了一条路。
床上,凌天曾经的小麦色肤色不在,此时如被染了墨汁般,呈现出不正常的黑灰色。只是那脖子却泛着腐烂尸体般的灰绿色,整个人看起来毒入肺腑,随时将要撒手人寰。
唐容锦垂眸望着地上的黑血与还在升腾氤氲着的死气,那贵重石材铺就的地面甚至被那死气生生腐蚀出了一个大洞,滋啦滋啦的声音不断回响。
唐容锦坐到了凌天的身旁,精神力与生命之力瞬间放出,朝着他身体而去。
岂料,在两股力量进入凌天体内的瞬间,他却好似承受不住一般,再次皱着眉口吐鲜血。
四周的人手忙脚乱的将他扶起,避免污血倒灌入口鼻,腐蚀他的面庞。
唐容锦眸子似是淬了冰,她的精神力本就与常人不同,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根本不会起到任何的伤害,甚至在进入别人体内时都难以被察觉分毫。
那生命之力更是不可能让他这般口吐鲜血,义父究竟是怎么伤的,被何所伤?!若只是寻常的伤势,纵使这死气不同寻常,也不可能这般排斥她的生命之力!
她回眸望着四周围满的人,对最前方的少年道:“义父出事时,你可在他的身旁?”
少年的情况比之凌天好不了多少,身上遍布伤痕,甚至还在不断流着鲜血,一看便是刚从那战场上下来的。
此时经她一问,那少年竟颤抖着身子,眼含泪水,直直朝着唐容锦跪了下来。
这一跪,不仅让唐容锦心感诧异,便是连四周的人都面露不解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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