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换了衣裳后,她脸上的热意就不曾褪下去过。
左等右等,眼瞧着院子里的油灯都被点上,陆祁安还是不曾过来。
“许是少爷有什么事被绊住了脚,要不奴婢过去瞧瞧?”夏荷有些着急。
“不用,在等一会儿吧!”
楚南夕摇头,目光一直朝着窗外瞧去。
他一无公职在身,二又并非是世子,又能有什么事被绊住脚。
还不是把今日的约定给忘到了脑后去。
她倒是要瞧瞧,他究竟要拖到什么时候才肯来。
“少爷——”
夏荷耳尖听见外头的动静,脸上立马露出高兴的模样,“少爷……少爷过来了。”
陆祁安瞧着她一副特意等着自己的模样,心里顿时有些歉意,“抱歉,我有些事耽搁了。”
“无妨,只要夫君能来,我就高兴。”
动作麻利的替他倒好一杯果酒,双眼亮晶晶的看着他,“这是我新买的果酒不醉人,夫君尝尝味道如何。”
他从未想过,她会等自己用晚膳,更是一直等到这个时辰。
原本府医嘱托的不能饮酒的话,也被他抛到脑后,一连喝了好几杯。
他今日虽然一改往常的乖巧,但她也不好意思这么明目张胆的灌人喝酒,自己只能喝一杯,才又劝着他喝一杯。
桌上饭菜一口未动,酒水却已经下去了一半。
陆祁安蹙着眉,拦住她还想要继续倒酒的手,“喝多了伤身,先吃点东西。”
“没事,果酒不伤……”
眯着眼睛,努力抬头朝着人看过去,却只能看见一层白蒙蒙的雾,努力把眼睛又瞪大了一些,还是看不清。
一气之下,直接拍着桌子抱怨,“你出来,躲在雾里算什么。”
陆祁安被他说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又仔细朝着她看过去,这才发觉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醉了。
心里划过一抹无奈。
之前实在是她表现得太过于正常,这才让他没察觉出来。
“你醉了,先吃几口东西,不然夜里胃要难受了。”
连忙抢过酒瓶放在一旁,又推动轮椅坐在她身旁,也方便拦着她的动作。
“我没醉,我……”说着,没忍住打了个酒嗝,“我一定能把你喝趴下。”
“你为什么想要给我喝趴下?”
他有些疑惑,声音微微低沉,又是覆在她耳旁轻声说着,无意之间反而带了些蛊惑效果。
楚南夕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却揉不掉心里的痒意,努力睁着眼睛扭头朝着他看过去,影影绰绰间似是只能看见一个轮廓:“因为……因为……”
不知道是不是酒喝的太多缘故,脑子也有些不太好使,因为了半天也没想出来究竟是因为什么。
最终,气恼的锤了自己脑袋一下,只觉着自己实在不争气。
“乖,先吃点东西。”
眼瞧着问不出什么东西,他也不在问下去,只是亲自夹着她往常爱吃的东西,一边哄着人张嘴,一边亲自喂她吃下。
好在她虽然喝醉了,但酒品还不算太差。
就是爱胡乱说一些话,时不时的盯着他一边看一边傻笑。
直至他身上出了些薄汗,这才把人喂饱。
折腾这么久,桌上的饭菜早已经成了残羹冷炙,他更加没了胃口。
许是酒足饭饱后,楚南夕得醉意更加浓了。
双手环在他脖领处,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说着,“我和你说个秘密。”
对于这个酒鬼的话,他明显是没有什么心思听下去的,只是却又舍不得把人佛开。
在他犹豫的这么一会儿功夫,楚南夕已经凑到了他耳旁,红润的双唇距离他耳垂只有几根头发丝的距离。
脸和脖子腾的一下,如同火烧一般红彤彤的。
这头人并不知道他的异样和心里所想,只攀着人一副哥俩好的模样说着——
“我和你说,我夫君有隐疾……”
陆祁安骤然听着这话,脸上热意尽数褪下,继而变成铁青色。
“何人与你说的?”忍了又忍,这才从牙缝间挤出这么一句质问的话。
“我自己知道的。”
配合着她这句话,下巴微微抬起,一副我聪明吧!的模样。
看的陆祁安恨不得朝人泼上满满一盆冰水,也好让她清醒清醒,看看自己究竟在说什么。
“我…没…有…隐…疾”
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着。
事关男人尊严,绝不能妥协和默认。
“胡说,我夫君明明就有隐疾。”朝着人又凑过去,神秘兮兮的说着,“我还特意给她熬了药喝,只可惜…并没有见效。”
小脸瞬间怂拉下去,满脸惋惜的模样溢于言表。
手指被捏的“咯吱咯吱”作响,却又偏偏拿她这幅醉鬼的模样,没有丝毫办法。
顿时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充斥全身。
“你说,他要是没有隐疾,为什么不肯和我圆房。”
这头,她还在苦大仇深的纠结着,丝毫没察觉到风雨欲来之前的征兆。
陆祁安只觉着自己和一个酒鬼有理说不清,把人粗暴的弄到床榻上,转身便往出走。
他要是在多待一会儿,只怕是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把人灭口。
门外,春兰想着之前听来的传言。
那些并非是先天而成的男子隐疾,借着酒力或许能恢复一些。
心里忍不住盘算起来——
房门突然被推开,思绪被打断,春兰满脸惊讶的看着穿戴整齐的陆祁安从里头出来,眼里尽是说不出来的失落。
果然还是不能太相信传言吗?
“你们家少夫人喝醉了,进去伺候吧!”想了又想,心里终究是不忍心,又叮嘱了一句,“给她喂些解酒茶,夜里也能舒坦些。”交代完毕后,这才毫不留情的离开。
春兰苦着小脸,心里充满了担忧,连忙快步进屋。
在瞧见坐在榻上一个劲儿傻笑的人后,顿时觉着头大起来。
这哪和传言有什么关系,就算传言属实,按着她们家少夫人现下这个模样,也没法把人拿下啊!
叫人打了水送进来,好一顿忙活过后,楚南夕这才舒舒服服的进入梦乡。
春兰和夏荷二人也早已经累的一身汗,相互对视一眼,皆是在彼此眼中看到一抹无奈,随后轻手轻脚的退出去。
看来,灌酒这一法子,以后都不会在出现了。
毕竟,既费少夫人,也费她们这些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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