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些话,庄汀泉自然是不在意。他选择宁采鑫,也不过是矮个子里,选一个高个的罢了。
“既然安排好了,你们先去处理公务吧。”庄汀泉不想再和他们说下去。
宁采鑫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声,“大人,您打算何时启程进京。下官也好安排马车,和随行的护卫。”
“宁大人,这话说的。大人何时启程,难不成还需要向你汇报?”王司桥面带笑容的道。
一时冲动后,反应过来的王司桥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可话已经说了,还能如何,就是宁采鑫想找他麻烦,也要掂量掂量。
索性王司桥也不解释,反正已经得罪宁采鑫了,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宁采鑫看了王司桥一眼,只觉得当初他就不应该救他。现在却在给他挑刺。宁采鑫只觉得当初就不应该救他,如今这姓王的倒是忘恩负义了。
但现在不是收拾他的时候,到时候总有机会收拾他,还是自己太过心慈手软了,宁采鑫平静无波的看了一眼王司桥。
然后视线看着庄汀泉,眼神中带着真诚和严肃,恭敬的行礼道:“还请大人明鉴,下官绝对没有这么想。下官只是想着大人您进京,这去京城的一路上,路况不是很好,一路颠簸就够累人了。路途遥远,而且还是冬季时节。所以想着您何时出发,给大人您安排好行程,这样大人您在路途上舒服一些,到达京城还能精神饱满。”
接着宁采鑫神情透出几分的委屈,“大人,下官绝没有向王大人说的那样的想法,这可真冤枉下官了。 ”
庄汀泉自然也看出来,宁采鑫的装模作样。以及他们之间的眉眼官司,但这本来就是他的一个目的。
“大人,是下官口无遮拦说错话了,还请宁大人多多海涵,是我的错。”王司桥看到庄汀泉的眼神,低头对宁采鑫鞠躬道歉。
“此事本官知道,宁大人你有心了,本官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就出发。既然王大人道歉了,宁大人你呢!”庄汀泉看着他们说道。
看着庄汀泉的意思,宁采鑫拧巴了,皮笑肉不笑的道:“大人,下官与王大人共事一府,对王大人性格了解。明白王大人的为人,他的道歉下官接受了。”
“多谢宁大人宽宏大量。”王司桥闻言顿时道谢。
宁采鑫心中不情愿,面上还是一派坦然笑着道:“王大人不必如此,你我都是秋塞府的官员,大家都是自己人。”
庄汀泉不想看他们虚伪的寒暄,“好了,如果没其他的事,你们就退下。”
宁采鑫见大人开始赶人,“大人,您都安排好启程的事,那下官等人就不插手了。只要能用到下官的地方,您尽管开口,下官义不容辞。”
“宁通判说的对,大人您有事尽管吩咐。”赵闵盖等人也纷纷附和。
“嗯,本官有事会吩咐你们的。府衙还有不少公务,你们去处理吧。”庄汀泉神情微微露出几分不悦,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是,大人,下官告退。”四人看了一眼庄汀泉的脸色,顿时低眉顺眼的退了出去。
等他们都走了之后,孟常才上前说道:“大人,明日出发的已经全部安排好了。”
庄汀泉微微点头,看着孟常没有说话。
孟常感觉有些奇怪,难道是他脸上沾了什么东西?
“大人,是不是学生仪态有些不对。”孟常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着打扮。
“没有,你很好。孟常,你先坐下,本官有些话和你说。”庄汀泉摇了摇头,让他坐下。
孟常内心一慌,虽然他没做什么坏事,但积威甚重的大人,还是让他有些忍不住心慌。
“大人,您说,学生听着呢!”孟常声音里忍不住带出几分轻颤。
“别紧张,本官只是和你说几句。”庄汀泉见他额头隐隐的汗水对他说道。
孟常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待呼吸平稳一些后,“不紧张,大人您请说。”
“本官,这次回京基本上不会再来秋塞府了,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庄汀泉看着他说道。
孟常听到了前半句放松了,后半句又让他有些紧张。
对于他表情的变化,庄汀泉自然也看在眼里。
不过庄汀泉对此,当作没看到,接着说道:“本官这里有两个选择,第一就是,本官给你三百两银子作为资助,再写一封信推荐你去书院学习。这样你也能考取功名,谋个举人进士出身,你学有所成那时也好光宗耀祖。”
孟常闻言一震,没想到大人说的是这个,很快回神试探的问道:“大人,那第二个呢?”
庄汀泉见此,便娓娓道来,“第二个就是,你继续跟碎本官。不过,你如果跟着本官,那接下来面对的,很可能性命不保。”
孟常听着这些话,心中顿时紧张的拧紧了,一时间方寸大乱不知道,他应该要怎么选择。
表情里透着纠结,好一会儿才道:“大人,这.......”
庄汀泉抬手打断他的话,“你好好想想,不急着回答,回去和你家人商量一下。明日出发前,你再回复本官都不迟。”
孟常尴尬的笑了笑,他确实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大人说了第一个条件,就很让孟常心动了。三百两银子,加上他这些年攒下的银子,回老家当个富家翁也是可以的。
而且大人还承诺,替他引进书院,真能考取举人或进士的功名,那和当师爷是没法比的。
让他犹豫的,也是因为大人对他有知遇之恩。不然今日孟常别说有妻有子了,恐怕早就饿死在街头了。
所以大人对他恩重如山,让他选择脱离大人,让他有种忘恩负义的感觉。
这两种选择,都让他感觉到很是为难,一时做不出决定。而大人却让他好好想想再回答,这让孟常对庄汀泉更是感激。
“多谢大人。”
“嗯,你下去吧,本官这里没什么需要伺候的。”庄汀泉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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