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茹拿起碘酒和纱布过去,在瞧见陆宴州那张熟悉的脸庞时,她整个人愣了一下,“陆宴州!没想到会是你。”
上一次两人匆匆分开,再次见面却是见到他受伤的模样,她的心顿时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一样,沉闷得很。
他受伤部位在肩膀,却延续到手臂,血淋淋伤口已经结痂,但伤口结痂的鲜血却和少许泥沙混在一起了!
这种情况若是不及时消毒处理,很快就会引起感染。
沈婉茹一整颗心都提了起来,眼神里带着心疼,“陆宴州,你怎么弄的伤口?”
若是在平常,以陆宴州作为长官的身份,他的身手不会太差,但还是受了伤,看上去触目惊心,惨不忍睹。
陆宴州一直在低头记着本子,即便已经受了伤,但他依旧一脸平静,见到是沈婉茹过来,眼中闪过震惊,很快平静下来。
他放下手头上的事,英俊的脸上露出几分窘态,“出了点意外,婉茹同志,两天不见,你已经是卫生院的医生,你很努力。”
他眼中带着欣赏,心中暗暗想着,他的伤势会不会吓到她?她会不会觉得他太差劲,竟然还会受伤,还是被她看到最窘态的时候。
陆宴州心中各种猜想着,但面上却一点也没有表露出来。
沈婉茹一听陆宴州这话,联想到是他出任务受的外伤,内心不由更加敬重陆宴州,声音不由带着几分温柔,“陆宴州,我现在帮你消毒,可能会有一些疼痛,你坚持一下。”
“不碍事,这点小伤算不上什么。”
陆宴州漆黑的眼眸看着沈婉茹,心里却有一点高兴,只要是她亲手帮他处理伤口就好,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一些期待。
沈婉茹点头,小心翼翼帮着陆宴州剪开上半身的衣服,露出健康结实小麦色胸膛,结实的胸肌让人不由想多看两眼。
沈婉茹也忍不住微微红起耳朵,但眼前血淋淋的伤口让人担忧,她拿起镊子夹了一块纱布浸泡碘酒里,随后轻轻地在陆宴州的伤口上清洗掉沙子。
照着上面的伤口来判断,陆宴州大抵是被人推到地上去,可不知为何,他身上的伤口十分像是被人按在地上拖出来。
越是这样想着,沈婉茹心头越发不是滋味,到底是什么样的任务才会让他受了这样的外伤!
陆宴州在沈婉茹清洗伤口时便努力屏住气息,眉心微微皱了一下,面色带着隐忍,用碘酒清洗伤口是会疼的,但陆宴州却是全程连一点动静也没有发出。
这就是作为长官的坚韧。
沈婉茹手上速度加快,迅速帮他清洗掉伤口上的沙子,拿出干净的纱布在帮他包扎起来。
一整套流程下来,她整个额间全布满细汗。
“好了,陆宴州,接下来两天你都要按时过来清洗伤口,我担心你的伤口会感染,还有,你这两天伤口不能碰水。”
沈婉茹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擦掉脸上的汗水,心中松了一口气,她总算是帮他处理好伤口了!
“好,婉茹同志,这一次还得多谢你帮我处理。”
陆宴州一脸心事重重。
沈婉茹见陆宴州表情严肃,道,“陆宴州,这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虽然我只是一个实习医生,但我也希望你可以顾好自己的身体,下次尽量不要受外伤。”
话落,她收拾工具准备离开。
陆宴州拿起笔记本瞧了瞧又放下,眸底带着烦躁,见沈婉茹真要离开,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落在她身上,突然开口,“婉茹同志,找个安静的地方,我有些事要跟你说。”
沈婉茹听到这话,她脸上带着疑惑,但还是答应下来,“好,那你跟我过来吧。”
她把他带到院长的办公室里,院子出去,这里暂时没有人,也方便他们二人谈话。
“陆宴州,你说吧。”
沈婉茹好奇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他是她的救命恩人,若是他有需要她的地方,她肯定是会帮的!
若是想要以身相许,倒也不是不行。
沈婉茹这么想着,她的耳朵悄悄红起来,能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她怎么样都是赚到。
陆宴州并不知沈婉茹在想什么,但看着沈婉茹这双灵动眼眸,他还是决定说出来。
他面色沉重,“婉茹同志,这一次我是在抓捕一群抢劫犯,他们的危险行为会影响到附近的居民安全,本来应该万无一失,但还是有漏网之鱼跑掉,我的兄弟已经把其他人带走,我追寻那个人到这里就不见踪影,那个人很有可能就在榆州村里。”
“什么!”
沈婉茹一听到这话,她顿时被吓了一跳,“陆宴州,你是说,有一个抢劫犯有可能落在我们榆州村了!”
“嗯。”
陆宴州点点头,英俊的脸庞上带着几分消沉,这是他第一次出现意外,“本来这次的计划不会失败,没想到这一次会出点小意外,不过你们放心,我会把那个漏网之鱼抓出来带走,不会威胁到你们的安全,现在告知你,也是想让你提前有点心理准备。”
沈婉茹见陆宴州的神志从消沉中转变成斗志,她嘴角一勾,“陆宴州,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你是我见过最勇敢,最有责任心的长官。”
话是这么说着,她却是在脑子里努力回想着前世的记忆,前世也发生过这件事情吗?
沈婉茹愣神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前世的张麻秀在这个时候无端咒骂过自己偷她的钱,还找来街坊邻居对她公开处刑。
难不成那个抢劫犯是躲在她的家里!
这么一想,倒也不是没有可能,院子里还有好几个屋子没住人,是张麻秀平时用来招呼自己的亲戚,即便那些屋子平时没住人,但张麻秀还是不让她住进去。
或许也正是因此,才没有让抢劫犯发现她吧。
毕竟,她住的地方不叫屋子,连个窗户也没有,别人家都把那小地方用来养猪。
“陆宴州,听你这样说,我今晚一人回去有些害怕,你能不能送我到家?”
沈婉茹眸光闪烁,嘴上说着,心中却是带着几分心虚。
“好,婉茹同志,我建议你多结交一些朋友,以后可以方便一起回家,你一人独行始终是要危险一点。”
陆宴州想到刚来榆州村时所调查到的结果,这个榆州村里的男同志较多,并且有一部分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一部分,他不免多一份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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