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恐怖灵异 > 小甜媳的八零年代 > 第202章:怎么那么难

苏进平睡的迷迷瞪瞪,觉得身边挨着个女人,他咕哝一声:“玉梅…”

刚喊着,腰部被人狠狠掐着。

“啥玉梅石梅的,是我!”

高钱英脸窝朝苏进平胸膛贴去,呢喃道:“这节骨眼,除了我,可真没人管你死活的。”

苏进平这会已经清醒,摸着头上包扎出来的大包,疼的直骂娘:“三水这狗日的。”

“你光在这骂咧有什么用,胳膊拧不过大腿,你就不该跟三水对着干,他是财神爷,你跟他过不去,那不是跟钱过不去。”

听高钱英还反着来夸方湛,苏进平心烦地将她推开:“有什么轮到你个女人知道,走走走,  看着烦。”

高钱英才不走呢,跟块牛皮糖似的又黏过去,她傻子才走。

“我打算跟我家老孙办理离婚手续了,不管能不能进你家门,你要忍心,那眼睁睁看着我死也行。”

“我苦这么大半辈子,你是我遇到唯一  觉得可靠,能耐的人,你也不用劝我什么,那是我自个的决定。”

苏进平不说话,他何尝被人需要过,就怀里这么个女的哭哭啼啼夸他能耐觉得他可靠,心都飘了去。

“我现在跟我们村的人张罗着种葡萄的事,等我以后日子好了,总不会忘了你的。”

她高钱英从15岁就开始哄男人,苏进平这种对他来说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苏九芽跟方湛吃了米线才回去,已经到九点。

周秋兰在屋里头哄着肉肉睡觉,听说方湛在榕树头打苏进平的事了,一晚上的心都吊着,看苏九芽回来,还只是她一个人:“你哥跟你嫂子呢?”

“哥他醉的不行在卫生所睡了,嫂子,嫂子也去了吗?”

“听说你哥一身血,赶着到桥头卫生所了,你没碰着她啊?”

苏九芽摇头,转念又想刘玉梅还是心疼苏进平的,他们夫妻的事,她不会干预,正好卫生所就苏进平一人,让他们见面说说话也好。

“没事妈,兴许嫂子担心哥一个人在卫生所,所以留下来陪他了。”

周秋兰除了叹气也不知道该什么说,是该说苏进平的不懂事,还是该说方湛太冲动出手打人。

“你也挺累的,睡吧。”

摊上这么个哥,似乎也没真的轻松容易过。

说要去睡,母女俩谁也没动静。

“要么你喊三水一道,回卫生所在看看,确定你嫂子在了也好踏实。”

虽然这几天刘玉梅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异常,但她毕竟是个心思很深的人。

苏九芽也是这样的想法:“行,我去看看,妈你别担心,赶紧睡。”

苏进平这事出来,她看周秋兰头发又白不少。

方湛回家刚准备洗,听着有人敲门,打开看到是苏九芽:“怎么舍不得我呢?”

“贫嘴。”

苏九芽看他毛巾都搭在肩膀上,看样子准备洗澡的:“先跟我回一趟卫生所吧,我嫂子没在家里头。”

方湛应一声,东西都放了就跟出来:“没跟妈说她上哪去?”

“妈猜她往卫生所看我哥了,可也不确定,她不放心,让我们瞧瞧去。”

再往桥头去,灯几乎已经黑的差不多,只有卫生所门口那大灯泡亮着。

卫生所的大门是铁栏门,伸手就可以把门闩拉下来。

里头是有一处小院子,好几间平房。

苏进平就在第一间。

苏九芽过去敲门:“哥,哥,嫂子在里头吗?”

苏进平搂着高钱英睡呢,听这一声喊,一个激灵坐起来,被高钱英白一眼:“慌什么,你说不在就是,她还能闯进来?”

“不在!”苏进平喊一声,挺不耐烦的。

苏九芽耐着性子继续问,心因为担心刘玉梅跳得飞快:“嫂子一直没来过吗?她没在家里头。”

“不清楚,没事别在这吵嚷人睡觉。”

方湛忍不住沉声骂一句:“什么叫没事?他是你老婆,怀着你孩子,大晚上不见了,你竟然还能说句没事?!”

苏进平就不敢回嘴。

苏九芽不想跟苏进平在这废话,转身往外找刘玉梅去,走出来看着黑灯瞎火的街就慌。

“你说我嫂子她,这大黑天的能上哪去呢。”

方湛看她哭腔都出来了,将她手拉着:“别急,兴许是散散心去,工地这么多人呢,我让才哥号召一下,都找找。”

往工地去,正碰着才哥急忙忙出来,见着方湛就像是见着救星:“三水。”走近才看到苏九芽:“可是找你们嫂子来了?”

“才哥,你咋知道,你是不是见着我嫂子了?!”

“在小屋那呢,我让二虎给看着,我来给你们报信去。”

才哥领路走在前面,才把他遇见刘玉梅的事说了大概:“我起夜解手呢,就看河摊上扑腾个人,救上来才认出来是你嫂子。”

因为要搭桥,河滩上游都堵坝了,前面的水流蓄成了个深水潭。

可刘玉梅犯不着从家里出来,往这么远跳河的。

“才哥,我嫂子她有没有说什么?”

才哥摇头,也是担忧:“啥也没说,浑身湿哒哒的,我让二虎烧着火堆给她烘着,也没敢惊动工地其他人。”

苏九芽赶到时,刘玉梅就呆呆坐在火堆旁边,身上的衣裳因为湿透,将她六个月的孕肚贴的清清楚楚。

苏九芽不敢喊她,总怕一开口要把刘玉梅的魂都喊走似的。

倒是脚步声近了,刘玉梅才缓缓抬起头来:“我妹妹来了啊?”她撑着膝盖要起来,苏九芽赶紧将她扶着。

“都说一孕傻三年,可还真是,我就想回家来着,走着,走着走错道了,你们说我是不是遇见鬼打墙了?”

她强颜欢笑,没人答话,只有苏九芽应着:“回头等砖厂弄好,我就让人修一条路,从桥头直接修到咱家门口,咱就不怕再遇见鬼打墙了。”

苏九芽这话像是哄孩子,哄的刘玉梅的眼泪直往外流:“芽,你说咱女人,她怎么就那么难?”

嫁了个男人,心思就全在男人身上,生了孩子,命也是孩子的。

男人是你的骨,孩子是你的血,骨没了,再把血放了,自己就得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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