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点药材基础,瞧见了就要挖,挖出来玩一会就扔掉。
李敬修学的地质学,瞧见有趣的地质情况也会驻足观看,甚至会挖上一点土分析。
看着沿途花花草草歪七扭八以及沿路的土渣子,平静走路的聂卫平头有点疼!
走顺畅后适应了温度,腿脚也不酸疼,就有一种爽快的感觉。
李敬修越走越畅快,干脆吼了一声。
芽芽看见了,手圈在嘴边也冲着美丽景色啊啊啊啊叫起来。
路过的人诧异的瞧着少年少女,这景色有什么好兴奋的。
再看两人穿得挺好,就暗地里叨咕,城里人就是少见多怪!
路上野果还挺多,瞅见两孩子什么都敢往嘴巴里放,路人很是担忧。
芽芽正在吃野茄子,小破孩门儿清,吃的都是见过的,但性格极其恶劣,还吓唬路人,“没事的,世界上的野果都能吃,只不过有的可以吃很多次,有的只能吃一次而已。”
她正在吃野茄子,这玩意挺甜,就是会染色,满嘴紫眼色再这么说,效果杠杠的。
依旧一脸平静的站在两人身边的聂卫平:......
他们要找的村子已经通路,位置有人挺好,江流是满满的流水,一路走来瞧见不少泉眼,村边有高大的古树,青砖黑瓦的村庄就坐落在被绿色和水汽环绕的地方。
村门口坐着个六十来岁的老爷子,眯着眼睛问他们找谁。
芽芽竟有些紧张,搅着手说:“村里有没有姓凌的人家。”
老爷子抽着旱烟,“村子大,姓凌的主家就有好几百户,找的人叫什么?”
“不奇怪,很多村庄最初都是一个姓氏的人住,后来婚嫁后才繁衍出了大村子”李敬修道:“我们找凌波的亲族”
拉着芽芽问东问西,听说凌波已经死在外头后连打了好几声叹息。
不用怀疑,老凌家每个辈分都有不同的字,‘波’字辈分极高,是宗族里最后两个字的,再往后开始三个字。
提到到凌波的时候,老爷子已经沉思冥想,又问:“你们跟凌家人什么关系。”
芽芽说:“我是凌波的女儿。”
老大爷忽的诧异的瞧着聂芽芽,仔细打量了一阵子后问:“小妮子,你大名叫什么?”
芽芽说:“凌图南”
老爷子眉头一跳,敏捷起身,激动道:“你等等!”
也不等三个人反应,老爷子背着手边走边说:“等着,我把你们这一族的亲戚喊过来”
他走得急,顺道喊住路过的一个十几岁的青年。
青年也好奇的打量外乡人,脑壳就被人拍一巴掌,老爷子说:“看什么看,这是你姑奶奶”
年轻人怔了一下,在下一个巴掌下来前麻溜的喊了一声:“姑奶奶!”
“你爸在族里,辈分很高?”李敬修悄悄的问芽芽。
芽芽摇头,她连亲爸亲妈都没瞧过,又怎么知道。
没一会,一百来号人浩浩荡荡的朝这里头,三十多个大小不一,男女不一的年轻人,小孩站在最前头,大人在后头窃窃私语,表情倒是一脸和善。
连聂卫平都没有想到:“这么多人?”
他赶紧掏火柴燃鞭炮。
最开始喊芽芽姑奶奶的年轻人自豪道:“没错,五服内的亲戚都在呢。”
响彻云霄的爆竹声,四处游走的火舌,一切都显得如此的红火热热闹。
响彻天地的鞭炮声很快就引起村民的注意,和往常一样,最快奔出村口的还是喜欢捡散个鞭炮的熊孩子们。
这些熊孩子胆子可真大,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鞭炮给炸着,还在燃放呢,他们就已经在外围开始捡起那些没有点着的散个鞭炮来了。
为免伤到这些熊孩子,聂卫平特意扔鞭炮扔得更远一些。
他还特意买的炮数大的,现在看来远远还不够,虽然意料之外的情况,但也觉得这事自己办得不体面。
已经百岁高龄的凌氏族长听到消息后,由人扶着颤巍巍的走来看看情况。
仔细问了问芽芽,凌族长示意自己儿子到宗祠去把族谱请出来,带着芽芽也朝着宗祠走去,边跟她说。
“咱们可是凌姓本家,祖上出现不少名人,后来我们这一支脉在崇祯十七年满清入关的时候从濮阳流落南下的,一开始凌氏祖宗带领我们这一支到了闽省躲避战乱,没过几年闽省也沦陷了。
清军占据闽省之后,本来已经认命做顺民了,可清军又颁布了易服剃发令,闽省再次沸反盈天,于是祖上又带领我们这一支族人流落到这一代。
当时王姓人家最多,一开始还拒绝我们这一支脉定居,后来祖宗教会他们先进耕种技术,在才让我们客居下来,最终自成一派,可以说整个S城凌姓人,都是从我们这一支派衍生出去。”
已经到祠堂,忽然有个女的扒拉了下芽芽,笑着说:“女的不能进祠堂”
李敬修皱着眉把扒拉芽芽的手拿开。
聂卫平也说:“我们那祭拜也不兴女眷同行,可在我们家,每年祭拜我妹都能去。”
有个男的笑了笑,说:“那可不一样,我们这礼数更严谨”
老族长已经从人手里接过了族谱,戴上了老花镜仔仔细细查证以后,镜片后的眼睛高兴的瞅着芽芽,“没错,你爸还是主脉”
人群里说话声大了些,虽然姓一样,但主脉和旁支的地位不一样的。
这村看上去虽然就是普通的农村,村里也有生产队,也有隶属的公社,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今年才恢复了祭祖仪式,老族长当然希望散落在各地的凌氏族人能认祖归宗。
末了叹了口气说:“可惜不是男娃娃啊”
聂卫平敬重对方年纪大不呛声,眉头确实锁得老紧了。
芽芽笑眯眯的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呢。”
这话一出,老族长也不敢反驳,指着一干年轻人,“这是你们姑奶奶”
三十来个有大有小,有男有女的年轻人齐刷刷的喊了声:“姑奶奶好!”
老族长抱过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这是你祖祖”
芽芽瞪大了眼睛,她这就成祖奶奶了?
日头晒,大伙朝老族长家里走。
在芽芽认人的时候,李敬修已经跟周围人打探清楚,给芽芽一个眼神。
老族长临时指了个男人让他带路。
四十多岁的大汉乐呵呵的过来说:“你该喊我哥”
才上高中的芽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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