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闻言,无不露出惊愕之色,纷纷将目光投向“太后”。
“太后”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胡说什么,兮儿,我是你的母后啊!”
沈泽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手中的力度不自觉地放松了一些。
“沈泽川,你连救了你的人都不认识吗?”姜寒兮的声音穿透了殿中的紧张气氛,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什么?”沈泽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眼中透露出迷茫和不解。
就在这时,姜寒兮身影一闪,如同幽灵般出现在桂嬷嬷面前。
她运起内力,一掌猛地拍向桂嬷嬷。桂嬷嬷本能地抬起手来抵挡,但随即她反应过来,知道自己上当了。
姜寒兮手腕翻转,掐住桂嬷嬷的脸,将一只青色蛊虫丢进了桂嬷嬷的嘴里。
桂嬷嬷惊恐万状,想要将蛊虫抠出来,但青蛊的爬行速度极快,仿佛能感知到她的意图,死死咬住她的喉咙,让她无法将其取出。
随着青蛊进入体内,它立刻与桂嬷嬷体内另一只虫子厮杀起来。
青蛊凶狠地撕裂了对方,桂嬷嬷痛苦地捂住脸,她的脸庞开始肉眼可见地翻滚扭曲,最终变成了一张陌生的脸庞。
众人目睹这一幕,无不感到震惊和恐惧。
她不再是那个慈祥的宫廷老妇人,而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这就是助你假死的黑衣人。”
“太后”眼见自己心腹的伪装被揭穿,仍然在做最后的挣扎,
“不,我不知道,她是谁,为什么在我身边,兮儿,我不是什么圣女。”
姜寒兮冷笑一声,目光如冰,
“从你替我戴上镯子的那一刻开始,我便察觉到了不对。你身上檀香浓郁,却有一丝蛊虫的气味。
后来你讲出先皇后的故事,故事里二皇子沈琛瑜高热不退不治而死,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一个健康的孩子突发高热,就连整个太医院都没有办法。
从那时起,我便怀疑二皇子是被人下了蛊,而这个人就是你。”
姜寒兮的话音稍作停顿,她整理了一下思绪,然后继续说道:“沈泽川和柳莹莹假死的那天,我和阿辞去往寿康宫,我特地挽住你的胳膊,就是想确认我的判断到底有没有出错。”
她直直地盯着“太后”的脸庞,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的变化。
在场的人都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等待着姜寒兮接下来的话。
“你的反应证实了我的猜测。”姜寒兮的语气平静,“你的胳膊在接触到我的那一刻,微微颤抖,那不是普通人的反应,而是一个习惯于操控蛊虫的人,在遇到可能揭露自己身份的威胁时的本能反应。
至于后来我对你说我和阿辞要去永安城游玩,那只不过是个幌子,我当然要去查清楚你到底是个什么来头。”
时间回到姜寒兮和鹤老在闭幽谷藏书阁的这一天。
“师父,这藏书阁可有关于南疆蛊术一类的书?”
鹤老闻言,眉宇间闪过一丝诧异,
“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当然有,都是安言弄来的孤本。”
姜寒兮听到这个回答,两眼立刻放光,
“太好了!我正需要。”
鹤老起身走到书架前,手指滑过一本本排列整齐的书籍,最终停在了一本看起来颇为古老的卷轴上。
他小心翼翼地取下卷轴,交到了姜寒兮的手中。
姜寒兮接过书卷,书页微微泛黄,边缘有些磨损,她仔细浏览,一个名字映入眼帘:
焚心蛊,致命蛊毒,使受害者体内犹如烈火烹煮,持续高热,乃至死亡。
姜寒兮眉头紧皱,若她猜得没错这应该就是二皇子真正的死因。
可她仔细观察过,太后脸上并没有易容的痕迹,
“师父,您可知什么样的蛊虫能够改变人的相貌吗?”
鹤老沉思片刻,捋了捋胡须,“倒是有一个种,名幻颜,具体还得查一查古籍。”
不过一刻钟,姜寒兮找到了,“师父,快看。”
古籍记载,南疆幻颜蛊,此蛊分一子一母,子蛊潜藏变化之能,母蛊则承载着宿命的纽带。
子蛊能模仿母蛊所在之人的容颜。
服下子蛊者,需历经蚀骨之痛,便能拥有母蛊宿主的容颜。
母蛊所在之人,肩负着生死重任,不可轻易涉险。一旦宿主离世,子蛊便会失去依托,身附子蛊之人也将恢复原貌,再无瓜葛。
反之,若子蛊不幸陨落,母蛊所在之人却不受丝毫影响。
“原来如此,但师父,即便面貌无二,两者的记忆却是截然不同。那么,另一人是如何承载起对方的记忆,使其得以延续的呢?”
姜寒兮很是疑惑,早知道她就该多学一学蛊术了。
“梦随。”鹤老立刻忆起此名,“我记得曾读过有关此蛊的记载,为师来查找一番。”
言罢,鹤老迅速在书卷中搜寻,不多时,便找到了相关记录。他指向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就在这儿。”
梦随,子母同体,相互依存。此蛊种入宿主体内,能够窃取宿主的一切记忆和生活习惯。
在夜深人静之时,蛊师将梦随蛊植入宿主体内,无声无息地吸取着宿主的记忆。
当梦随蛊完成其使命,蛊师会以特殊手法将其从宿主体内取出,那蛊虫此时已如同一个记忆的载体,包含了宿主的一生。
随后,蛊师会将这承载着记忆的蛊虫,植入另一个需要继承记忆者的体内。
一旦梦随蛊在新宿主体内安定,那些被窃取的记忆便会如梦似幻般在新宿主的脑海中展开,仿佛是他自己亲身经历一般。
“兮儿,你所探寻的这两种蛊术,非比寻常,只有南疆的圣女才有资格修习。”
“南疆圣女?”姜寒兮有些好奇。
鹤老点了点头,“在南疆,圣女是至高无上的存在,只有历任的圣女才能掌握那些高阶的蛊术。
至于其他人,只能学习一些普通的术法。
安言那小子,跟随长老四处奔波,他们曾经到过南疆。这些还是他在空闲时与我闲聊时提到的。”
“多谢师父为兮儿解惑,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
…
“安言师兄!等等,我还有事问你!”姜寒兮解开安言的蛊后,并未急于离去。
“小师妹今日主动请教,倒是稀奇,但说无妨。”安言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说道。
“师兄,你和长老去南疆的事,是几年前?”姜寒兮好奇地询问。
安言沉吟片刻,答道:“八年前的事了,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那你们去的时候,南疆圣女在吗?”姜寒兮紧接着追问。
安言轻轻摇头,神情有些微妙,“当时我也好奇,问了几句,但他们对此似乎颇为忌讳,不愿意多谈。后来我四处探听,才知道圣女已经失踪了一年。”
姜寒兮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样算来,圣女失踪已有九年之久了。明白了,多谢师兄。”
言罢,她便转身牵着沈清辞的手离去,到了无人之处,她面色凝重,“阿辞,有件事我现在已经确实,不得不说…”
姜寒兮将她发现的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事情就是这样,寿康宫送来的补汤里也被她下了微量的毒,你找个适合的机会告诉陛下,让他提防她,具体缘由暂时瞒着吧,
毕竟他最爱的孩子和女子说不准都是死于她手,陛下知道了恐怕会忍不住去杀了她。
还有很多事都是她一手主导,我们必须全都连根拔起,不可打草惊蛇。这次回京,你便将解药亲手交给陛下,让他陪我们演这一出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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