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不为任何人说话,臣只是就事论事,无所偏帮!若殿下此言有理,不用臣言,殿下亦是正道,是殿下狭隘了!”
左名扬抬起头,面向昭元帝,“皇上,老臣绝无他意,还望皇上做主,五皇子殿下实属在冤枉老臣,臣老了,
已无颜留下,还望陛下准请老臣告老还乡,以免被五殿下误会臣的意图!”
萧云铎倏地转头看向左名扬,眼里的愤恨之色藏都藏不住。没成想这个老狐狸竟然将他一军,反过来恶人先告状!真是岂有此理!
“父皇,儿臣绝无……”
“你个逆子,还不向左丞相认错,真是反了你了,朝堂之上岂容你放肆!还站在谁那边,你是在拉帮结派吗?朕还没死呢!”
昭元帝随手抓起身边一个东西就朝萧云铎的脑袋上扔去。
萧云铎虽然侧身躲过,但还是不免被那东西刮到了额角,顿时留下一道细细的血痕。
昭元帝这才看清他扔出去的竟然是他盘了多年的核桃,那还是泽儿小时候送给他的,他不管做什么都会带着身边。
他心疼的看着躺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的核桃,心里这个悔啊,怎么就把它给扔出来了!
“来喜,快,快去看看怎么样了,可是打坏了?”昭元帝焦急的看着下面,就差急的打转。
众大臣诧异,就连萧云铎也被昭元帝的反应惊到了。
父皇不是应该讨厌他吗?打了他之后怎么会后悔,还表现出很关心的样子。
难道父皇的心里始终还是在意他的?那他是不是对父皇太过分了些?
但他不后悔自己的所做所为,就算父皇心里有他这个儿子,那也抵不过萧宸泽在他心中的地位。
不过看在他后悔打他的份上,他可以装作没事。
“父皇,儿臣并无大碍,用不了几日便会好,您不用太过担心!”萧云铎想着自己这么善解人意,肯定会在众人面前留下好的印象。
“父皇,核桃还好,您放心,没有打坏,若是真的坏了,儿臣再送您一对便是,只是没想到,儿臣年幼时用来讨您欢心的核桃竟然被您珍藏至今!”
萧宸泽捡起滚落至他脚边的核桃,颇有感慨之意。
“没坏就好,否则朕真的要心疼死!朕这么多年来都已经对这两个小物件有了感情,可不是随便换一个就行,这是你送给父皇的,父皇当然会好好保存,今日是个意外,都是这个不孝子!”
昭元帝一边放下心来接回核桃,一边再次数落了一顿萧云铎。
众大臣嘴角抽搐“……”
萧云铎:“……”
他竟然连一个核桃都不如,简直是欺人太甚!父皇为何这样偏心,这里就只有他们二人是父子,那他又算得了什么?
“行了,既然你不知悔改,拒不认错,朕这个做父皇的自然不能偏袒于你,来人啊,将五皇子带回寝殿,回头翰林院安排一个学士好好教教五皇子礼义廉耻,从头学起,没学会说话之前不准踏出寝殿一步!”
“父皇,您不能这么对我!您……”他本想说父皇怎么敢?就不怕母后找他吗?
现在半个皇宫都攥在母后的手里,父皇他想一个人说的算也要先问过母后同不同意。
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撕破脸皮,母后说时机还未到,那他就暂且忍忍。
“朕是你的父皇就有资格管你,赶紧带下去!”
昭元帝一脸不耐的拍了下御案。
这惩罚看似不重,甚至有些轻,但却丢脸至极,一个皇子被自己的父皇贬低至此还是头一回见到。
萧宸泽在萧云铎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不着痕迹的扬起一抹微笑。
看在萧云铎的眼里就是在嘲笑他,小人得志,不过是用不入流的手段在这一回合稍占上风。
最终花落谁家还未成定数。
昭元帝把那个不孝子扔出去之后心情肉眼可见的舒畅了不少。
看着下面的那些大臣也没有那么不顺眼了。
“来喜,把那张折子再给诸位爱卿过过眼,让他们好好看看自己的大名是不是他们签的,是否要做那背信弃义,
阳奉阴违的伪君子!”昭元帝撩了一下衣摆,状似随意的说道。
“臣等不敢,但凭皇上作主!”
这下没人再敢提意见了,因为面前的这张铁证让他们无力辩驳!
后悔那么草率的被皇帝牵着鼻子走,要是知道宸王的腿会好,打死他们也不能干这种打自己脸的事!
这些人现在才明白过来皇上和宸王下得这手好棋,但为时已晚!
萧宸泽看了眼上座的昭元帝,两人视线正好交汇。
昭元帝朝萧宸泽稍稍挤眉弄眼,好似在问他自己今日演的是不是很成功?
萧宸泽低头,但是嘴角的浅笑却没有逃过昭元帝的眼睛。
他欣慰的点点头,终于得到了一次泽儿的认可,实乃不易!
萧宸泽又瞟了眼若无其事好像两人一点都不熟的左丞相,他早就深知左丞相大义,不会为了任何人说话。
他并没有收买左丞相,如若他真的这么做了,反倒会把事情搞砸!
他今日也是在赌,赌左丞相会为了天元,为了百姓而伸张正义,不会一直放任皇后他们为非作歹。
相信他看见了自己的腿已经大好,必定会为他争取一二,有些事别人为他说话,反而要比他自己据理力争来的更好!
就算左丞相今日没有为他说话,他也有别的办法,只是没有左丞相说的更有说服力而已。
“左丞相,如今兵部尚书已是身患重病,眼睛和脑子都不大好使,还需要在太医院医治,
这段时日就劳烦你暂代兵部尚书一职,宸王前去边疆一事也都由你安排,可否?”
昭元帝脸不红心不跳的说着子虚乌有的事,若不是这些人心明镜似的知道怎么回事,恐怕都会被皇帝给骗了!
“老臣领旨!”左名扬自是不做推辞,这件事由他来安排最好不过!
萧宸泽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果然姜还是老的辣,父皇如此耍无赖的样子真是和他威严的外表有所违和。
左丞相暂代兵部尚书,而兵部侍郎早就换成了他的人,这样一来,自己此次前去边疆,物资和兵力上也不会受到苛刻!
“你说什么?皇儿他被禁足了?他怎么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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