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郎中朱立省,出自寒门,进士出身,没有靠山,能在京城做个五品官已经很不容易了。
易靖玄和易靖格兄弟俩,看着不远处那个气派的三进大宅子,都感叹朱立省捞钱很有一套。
修落然气哼哼地说道:
“易靖玄,我记得五品官一年的俸禄不到一百两,对吧?”
“对。不过,别的收入和各种福利保障有不少。”
修落然:“朱立省来京不到十年,能置下这么大一个宅子,养了那么多的下人,要说他不贪,鬼都不信。”
易靖格跟着点头。
“走,干活儿去。”
修落然带着易靖玄兄弟和那些人,每到一处,先用药放倒那些下人,然后找到钱财和值钱的东西开始往外搬。
那些人搬运东西,易靖玄兄弟和那几个高手,负责把银子和东西从高墙里,送到高墙外,有人负责装上马车。
修落然主要负责警戒,顺带帮忙,哪里忙不开她就搭把手。
就这样,他们一共光顾了四个地方,装满了五辆马车。
修落然对易靖格说道:
“你先带着这些人和马车,去咱们说好的地方等我们,我和易靖玄要探探朱立省的书房。”
刚刚修落然探查朱立省书房的时候,发现那里有三个人在,其中一人是朱立省。
看朱立省对另外两个人的态度,那两人应该不是朱家人。
修落然决定,别的地方弄完了,最后再来这里看看。
她要针对的是朱立省,不想把不相干的人拖进来。
易靖格看易靖玄没意见,他也没啥意见,就带着人和马车悄悄地走了。
修落然和易靖玄再次来到朱立省书房的时候,发现书房里还是三个人。
他们好像在探讨什么问题,争得很激烈。
修落然有心靠近听一听,发现书房四周除了有下人来回走动,还有不少护院在。
修落然想了想对易靖玄说道:
“你去放火调虎离山,把人吸引过去。我来深入虎穴,人走了,我进书房看看。”
易靖玄笑了:“好。”
说完,易靖玄带着他的暗卫走了。
修落然静静地等着。
不久,只见不远处一个大院子火光冲天,很快就被人发现了:
“快来人啊,主院走水了!”
“救火啊,来人啊,救命啊!”
开始时是几个人喊,后来看到火光的下人都在喊,一时间喊声震天。
“砰!”
书房的门被大力推开。
一个下人马上过来报告:
“老爷,主院走水了,很严重。夫人吓坏了,老爷快看看去吧。”
发现着火时,下人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来报告?
因为朱立省有命令,今天所有人都不得靠近书房三步以内,天塌下来也不行!
朱立省抬腿就走,一边呵斥院子里的下人和护院:
“还不快去救火!”
下人和护院救火去了。
朱立省走了两步,回头看着另外两个人。
借着远处的火光,修落然很容易就看清了那两人的面庞。
遇到这样的事情,那二人也不好离开朱家,他们一起跟着朱立省,往着火的院子去了。
机不可失。
看朱立省等人走远了,修落然“嗖”地冲进朱立省的书房。
书房里的灯光很明亮,方便修落然找东西。
时间紧急,修落然顾不上细看,她从空间里掏出个大大的牛仔布袋,把桌面上的东西,暗格里的东西,夹层里的东西,以及密室里的东西,都装进布袋里。
一个布袋装不下,她又掏出两个。
这两个布袋里装的东西就比较单一了,除了金元宝就是银元宝。
两个布袋装不下,她只得硬塞进空间,回家再拿出来呗。
空间本来就小,不能挤得满满当当的。
万一以后遇到什么贵重的东西装不下,她不得后悔死。
有脚步声。
修落然探头一看,是易靖玄。
“快快快,拿着,走!”
修落然说完,背起那个大布袋,把两个装金银的布袋塞给易靖玄和他的暗卫,她“嗖”地窜了出去。
易靖玄和暗卫抱着布袋踉踉跄跄紧跟着,实在是布袋太沉了。
到了约定的地方,五辆马车的东西,易靖玄易靖格兄弟俩要了三辆,给修落然两辆。
修落然也没矫情:“我这儿还有些银票,我回去数数,咱们三个平分。”
那些银票可不少,再说还有五马车的东西呢。
今天晚上没有白来。
修落然说完,把背着的大布袋放马车上,叫了两个人帮忙赶车:
“快走,赶紧回家。”
还是老规矩,他们没走镇西侯府正门,而是从修落然后院小花园后门进去的,直奔修落然的院子。
修落然把她院子里的人都叫来搬东西,搬完了,让两辆马车回去了。
修落然刚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就看到大哥修令策坐在轮椅上等在那里。
“落落,你干嘛去了?”
他已经来了三次了,这丫头都不在家。
刚刚他听到马车离去的声音,还有搬东西的声音。
干坏事儿被抓了现行,修落然有些尴尬:
“大哥,那个……我就出去走走。”
修落然睁眼说瞎话,她也知道骗不过大哥。
“用不用我去你仓库看看?”
“不用不用,大哥,进屋说。”
进了屋,修落然毫无保留地把今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胡闹!”
修令策气得一拍大腿,现在是关键时期,可能随便一个小事件就导致功亏一篑。
这丫头随性惯了,可现在不是她任性的时候啊。
“落落,听大哥的,最近一段时间别出门了。”
修落然不服气:“为什么?”
看妹妹歪着个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像只时刻准备斗架的小公鸡,修令策感觉很好笑。
自己的妹妹,还能怎么办?宠着吧。
修令策耐心地解释给修落然听:
“落落,二皇子在谋划一个大行动,三皇子也一样,咱们不知道某个人在他们的棋局中起什么作用。
一旦因为咱们的原因,改变了某个人的命运。
而这个人正巧是全局的核心或重要人物,结果满盘皆输,咱们可就成了罪人了。
三皇子如果败了,咱们修家肯定不会好过。”
修落然认真起来:“大哥,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可能是二皇子猜到了什么,也可能是他沉不住气了。
总之,事态严峻。”
修落然又问道:“大哥,那朱立省是哪伙儿的?他那么贪,应该是二皇子一党的吧?”
“嗯。”
“大哥,今天朱立省书房的那两个人,和朱立省在书房谈了好久,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好像都很激动。”
修落然说着,提笔在纸上画出那两个人的素描:
“大哥,就他们俩。”
修令策随意地扫了一眼,顿时眼睛睁得老大:
“落落,你没画错?”
“没有。”
“他们三个今晚在一起谈了好久?”
“是啊。”
修令策马上站了起来,抓着轮椅就出去了。
修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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