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一的脸色变得无比阴沉。
“就是,要是荀老师的身体出了意外,就算是把你理事会主席的头衔摘了你都担当不起。”
众理事会高层对安泽一群起而攻。
原本他们双方就因为华国格斗家联盟和敌对国的矛盾明里暗里的争斗,如今安泽一开口要让荀大师冒险进入地宫,这些与安泽一针锋相对的理事会高层必将死死的抓住他的话柄,寻找各种各样的方法让安泽一成为罪魁祸首。
“你们不要太过分!”安若珮满脸愤怒。
“这哪有你这个小辈说话的份?”敌对国理事对安若珮视而不见。
“安主席,请你管住你的好女儿,我们知道你不把我们这些理事放在眼里,但这件事关系到荀老的身体,所以请你们不要这么草率的做出决定!”
“还好意思说我们过分,你们明知道荀老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竟然还坚持让荀老进入地宫,我看你们父女两个是别有所图,想借着这个机会谋害荀老!”
人群中发出一道尖锐的声音。
闻言,安泽一与安若珮的心情变得暴怒至极。
“你们放什么狗屁!”安若珮冲着在场众多理事会高层破口大骂,火爆的脾气因为在这背地里发出的一句话被彻底点燃。
“你敢骂我们!”
“安泽一,你看看你养的这个好女儿是什么素质,就这还想竞争国际联盟副理事的竞选名额?做梦去吧!”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用这种口气跟理事会主席说话!”
安泽一的维护者们因为敌对国理事对安若珮的谩骂愤怒至极。
“你们又算什么东西,一群仗势欺人的走狗!”
在场的众多理事会高层在一瞬间指着对方骂的面红耳赤。
为了讨好荀大师这位已经到了风烛残年联盟泰斗,这些国际上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完全抛弃了平日里的风度和涵养,像一群在菜市场内因为讨价还价而吵起架来的小老百姓相互攻击谩骂。
原本应该气氛沉静的阁楼大厅吵的热火朝天,甚至有人因为这本不该发生的争吵撸起了袖子,想与面前这些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同事大干一架。
“别吵了!”一旁,一位在整个争吵过程始终没有说过任何一句话的国际联盟理事发声怒吼。
阁楼大厅里的争吵声不增反减。
或许是因为这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在平日里太过压抑,今天晚上这漫无目的的争吵成了这些人宣泄情绪的出口。
即便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知道自己这蛮不讲理的样子像极了一个不知好歹的泼妇,却仍旧故意将这份吵闹持续下去。
“荀大师不见了!”人群中忽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呐喊。
闻言,比菜市场都吵闹的阁楼大堂鸦雀无声,回过身看向之前荀大师原本所在位置,果真再没找到荀大师的身影。
“荀老去哪儿了?”敌对国理事神情紧张。
虽然他很乐意趁着这次机会和安泽一狠狠的打上一架,引发这一切矛盾的目的,却都只是为了在荀大师面前抹黑暗中支持着华国联盟发展的安泽一,如今身为漩涡中心的荀大师消失不见,那他们刚才争吵的一切就都失去了意义。
“还能去哪儿?”站在一旁的联盟理事脸色铁青,看向监视着地宫大厅的监控屏幕,一颗心像被悬在半空当中,生怕这位给了自己再造之恩的前辈在地宫里发生任何意外。
见状,刚刚还因为一句话吵的急赤白脸的众多联盟理事神情焦灼。
联盟规矩,除去荀大师以及身为国际联盟理事会主席的安泽一,其他任何人在没有确切命令的情况下不得擅自进入地宫。
如果荀大师真的独自一人进入地宫,除了安泽一就没人能将荀大师带回阁楼。
“安泽一,我们跟你没完!”敌对国理事瞪着眼冲着安泽一通威胁。
安泽一紧握双拳。
虽然此时此刻他心里窝着很大的火气,但是安泽一身为理事会的唯一主席,根本不能随着性子和这些故意激怒自己火气的烂人大超特吵。
不然,他就真的会被人攥住把柄,又或者矛盾被进一步激化,以至引发不可逆转的后果。
“跟我进去。”安泽一偏头,对一旁险些对理事会高层大打出手的安若珮吩咐道。
“是。”安若珮心里憋着火气,如果不是顾虑父亲理事会主席的身份,她早就撸起袖子和这些阴险至极的老狐狸好儿好儿的较量一番。
“我们也要进去!”敌对国理事冲着安泽一厉声大喊。
安泽一板着脸,对敌对国理事所说的话充耳不闻,拽起身边被无辜羞辱了许久的宝贝女儿,直径走进通往地宫的地下通道。
“走快些。”安泽一神情凝重。
“爸,荀老太爷的身体极其不好,现在的地宫又处于极寒与极热相互交替的特殊状态,我觉得咱们确实不该让老太爷进入地宫。”安若珮小心翼翼的说道,她跟在安泽一身后,在地下通道两边墙壁缝隙透出来的冷风中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事已至此,就算真的会发生意外又能怎么弥补?”
“荀老爷和方痕的关系非同一般,身为后辈,难道我们能像绑架一样逼着他留在外面?更何况我们也根本拦不住荀老爷子。”
安泽一的内心对荀大师提起深刻的敬意。
虽然荀大师已经年近百岁,但他却依旧能够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众多格斗联盟顶尖格斗家的面前。
所以,安泽一没有像那群故意用话来讨好的理事会理事,而是从心底尊重了荀大师的选择。
“我怕老太爷的身体会支撑不住......”安若珮的眼里夹着泪花。
“放心吧,医疗队就在前面。”安泽一道,内心同样担忧着荀大师会在地宫中发生意外。
地宫里,荀大师用手拄着用银杏树雕制的半身拐杖,脚下艰难的步伐显出他满身的沧桑,徘徊在地宫通道当中的寒风令这位已近百岁的老人的浑身关节发出一阵阵刺痛。
“我的儿......”荀大师声音沙哑,拄着拐杖,停在距离地宫大厅三十米远的风口处。
地宫大厅,众多急救医生正在为方痕满身的伤痕做着紧急处理。
荀大师沉默不语,只是远远的望着躺在担架上的方痕,苍老的双眼中满含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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