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群疯子既然能做出开车互撞的疯狂行为,说不定,接下来还会使出其他更加离谱的手段。
廖鸿天眯起双眼,打量着站在越野车旁的退伍老兵,挺了挺腰板,脸上露出一丝浅淡的和善表情。
“不知贵方是哪里来的贵宾,是否方便告知?贵宾大驾光临,廖鸿天有失远迎,实在是内疚的很。”
廖鸿天脸上的孤傲在他开口的一瞬间消失的荡然无存,他笑眯眯看着站在越野车旁的退伍老兵,语气十分的和善。
听了廖鸿天的话,老兵微微有些愕然。
这老家伙刚才还派手下跟自己玩儿“夺命碰碰车”的杀人小游戏,一眨眼的功夫,怎么就变得这么的懂礼貌?
难不成是被刚才的那一下给撞怕了?
退伍老兵挑起眉头,抬头看向盘旋在半空中的武装直升机,似乎明白了什么。
“不好意思,我不方便告诉你我们老板的身份究竟是谁。”
“我只知道,从疗养院一直到台阳市东机场,这段路已经完全被净空,不能有任何车辆在其中通行。”
“我不知道你是用了什么法子打通了人脉,让看守路口的守卫放你来到了这条路上。但既然你来了,就代表你已经触犯了我们之间的禁令。”
“身为护卫的负责人,我有义务保护我老板的生命安全,为他铲除一切能够威胁到他生命安全的隐患!”
退伍老兵的眼中浮现出一抹杀意。
只要他一声令下,身后几百辆坚固的像坦克一样的防弹越野车就会像一头头凶猛无比的犀牛一样将挡在路上的这些汽车碾压的渣都不剩。
闻言,廖鸿天表情剧变。
他看着已经燃起杀意的退伍老兵,头脑在一时间变得有些慌乱。
“今天突然闯进贵车队的行进路程,是我廖鸿天唐突了,我并不知道贵老板与军方有净空路段的联合行动。”
“俗话说不知者无罪,看在我不知情的份上,希望您高抬贵手,放我和手下的兄弟们一马,今后贵老板再来江南,廖鸿天一定大摆筵席,好生赔罪。”
廖鸿天向着退伍老兵拱手赔礼。
尽管他在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但为了活命,他只能用这种卑微的态度向眼前的这位保镖求情。
退伍老兵沉默不语,回头看了一眼车队中心,方烟乘坐的银色劳斯莱斯,静默等候着方痕的命令。
廖鸿天心如火烧。
豪车上,方痕将刚才老兵与廖鸿天之间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听在耳中。
“少爷,您看怎么处理?”方烟问道。
方痕沉默,没有开口回答方烟的问题。
“如果真的下令将廖鸿天和他的手下消灭在这儿,恐怕整个江南的百姓都会成为咱们不共戴天的仇人。”
“到时候,再加上媒体的煽风点火,这对咱们晟磐国际的声誉十分不利。”方烟语气凝重。
方痕不语,翻过手中书本的最后一页。
他放下书籍,侧身看了一眼车队之前陷入沉寂的一片僵局,缓缓打开车门。
方痕整了整身上的衣衫,看着远处站在人群之前的白发老人,迈着稳健的步伐向前走去。
“如何?还请贵老板给个答复!时间宝贵,你我都不想再因为这些琐碎的小事浪费时间。”廖鸿天的额头上落下汗水。
人命关天,就算此时此刻脚踏是他廖鸿天的地盘,面对着能够将他们瞬杀在此的强大火力,他也不得不低下头来,向着眼前这不知名的势力寻求生机。
退伍老兵一言不发。
他虽然是个话痨,但他却从不说自己不该说的话。
他没有得到从方烟而来的指令。因此,就算廖鸿天再怎么与其交流,他也不会替自己的老板作出任何决定。
这是身为军人的意识,像鲜血一样,牢牢地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说话啊!行还是不行,尽快给个答复!”廖鸿天的情绪变得急切。
危急关头,他十分顾虑自己手下这群弟兄的生死存亡。
廖鸿天凝视着前方像雕塑一样巍而不动的退伍老兵,正当他心如火烧之际,一个挺拔的身影走进了他的视线中。
“他是......”廖鸿天眉头紧皱。
他注视着远方向自己越走越近的挺拔身影,一双老花眼在阳光的照耀下变得有些昏沉。
“廖先生,久闻大名。”方痕止步在退伍老兵车辆前方十米远的距离。
廖鸿天身形一僵,随着方痕的靠近,他终于看清了这个高大男人的容貌。
“小方董?”廖鸿天大吃一惊。他看着方痕,难以置信站在自己眼前的竟然是晟磐国际的少东家!
方痕的脸上露出友好的笑容。
身为商界同仁,他最注重的,是同行之间的和气。
哪怕如今是廖鸿天提着刀带人走到了自己门前,他也不会像受了惊的虺蛇一样,以十二分的恐惧与愤怒对其进行反击。
这是方痕修炼了二十年才拥有的心性与境界。
对他而言,身边所发生的一切都能被看作过眼云烟。
唯有真正有意义且正直的事物,才会被他真正的牢记在心里。
“原来是您大驾光临......”廖鸿天终于醒过闷来。
怪不得江南会有人摆出这么大的阵仗!
原来是世界首富的儿子亲自来到的江南的地界当中。
若是如此,这区区几百辆经过特殊定制的“坦克式”奔驰越野车,就显得不值一提。
“上次一见,还是在全国富商的交流会上,当时鄙人只是与小方董一面之缘,没能真正有所交流,真是叫老头子我心存遗憾。”
廖鸿天对方痕露出一脸的和气。
既然他已经知道了对方的来历,就绝不会像一开始那样摆出极其强硬的态度。
只不过,就算晟磐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十分强大,也不足以惊动军方来为这个大少爷保驾护航。
难不成在这个车队之中,还隐藏着哪位极其重要的大人物?
“廖先生客气,论资历,您才是前辈中的前辈,方痕不过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后生,怎么敢在廖老先生面前自称‘尊贵’?”
方痕笑道,口中的谦辞令廖鸿天这个自觉自己办错了事的“愣头青”感到十分的惭愧。
这年轻人的胸怀,真是大的令人感到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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