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夜骑着一匹毛色鲜亮的骏马,悠悠前行。
他身着一袭青衫,头戴一顶斗笠,帽檐下的面容经过巧妙伪装,呈现出一副丰神秀骨的少年模样。
眉眼间透着一股清澈与灵动,任谁见了都不免要多瞧上几眼,暗暗赞叹这少年的出众风姿。
这自然不是他的真实容貌,而是他易容后的容貌,他给自己取了一个名字叫江流儿。
他一边悠然地骑着马,一边手持酒壶,时不时仰头灌上一口酒,酒水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一阵畅快淋漓的感觉。
他目光随意地扫视着四周的风景,时而落在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上,时而聚焦在路边绽放的野花丛中。
他就这般悠闲地游荡在江湖之上。
这一日,行至一处略显偏僻的路段,李长夜远远地瞧见了一家客栈。
客栈孤零零地矗立在道路旁,周围的树木长得颇为茂盛,给人一种莫名的阴森之感。
李长夜心中一动,想着正好在此处歇脚,便驱马朝着客栈行去。
待他走近,才发现这客栈虽说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打理得还算干净整洁。
门口站着一个伙计,见李长夜前来,脸上立马堆满了笑容,热情地迎了上来:“哟,这位公子,赶路辛苦了吧,快请进,咱这儿有上好的酒菜,保准能让您吃得满意,住得舒心。”
李长夜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伙计,微微一笑,便跟着进了客栈。
一踏入客栈,里面的景象却让他不禁微微皱眉。
虽说大堂里坐了不少客人,可这些客人的神态举止总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异。
有的客人低垂着头,机械地往嘴里塞着食物,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有的则是眼神呆滞,直勾勾地盯着前方。
还有的时不时地抽搐一下,那模样让人看了心里直发毛。
李长夜不动声色地找了个空位坐下,伙计很快便端上了酒菜。
他瞥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那盘中的肉色泽暗红,纹理粗糙,哪有正常肉食该有的鲜嫩模样,而且隐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
再看那酒,色泽浑浊,凑近一闻,竟有一股淡淡的腐臭之气。
李长夜心中已然明了,这客栈绝非善地,里面恐怕全都是妖物。
他暗暗握紧了藏在袖中的黑刀,表面上却依旧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起筷子夹起一块肉,装作要送入口中的模样,实则在暗中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就在这时,他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嘶嘶”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地上爬行。
李长夜猛地回头,只见一只形似蜈蚣的巨大妖物正从墙角的缝隙中缓缓爬出。
它浑身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身上的甲壳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密密麻麻的腿快速移动着,眨眼间便爬到了离他不远的地方。
周围的“客人”对这妖物的出现习以为常,依旧自顾自地吃喝着。
没有一个人表现出惊讶或者恐惧的神情。
李长夜冷哼一声,手中的黑刀瞬间出鞘。只见黑刀一出鞘,便有一股黑色的雾气缠绕其上,隐隐散发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气息。
“敢招惹老子,你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说罢,他身形如电,朝着这只巨大的蜈蚣妖物冲了过去。
他手中的黑刀高高举起,猛地朝着蜈蚣妖物的头部狠狠劈下。这一刀蕴含着恐怖的力量,速度快如闪电,带起一阵呼啸的风声。
蜈蚣妖物察觉到了危险,它猛地抬起头,张开布满尖锐獠牙的大口,朝着李长夜喷出一股绿色的毒液。
毒液如同一道利箭,朝着李长夜射来,所过之处,地面的石板都被腐蚀出一个个小坑,散发着刺鼻的气味。
李长夜见状,身形一侧,轻松地避开了致命的毒液。
同时,他借着侧身的势头,手中的黑刀顺势一挥,改变了攻击方向,朝着蜈蚣妖物的身体侧面斩去。
“咔嚓”一声,黑刀狠狠地砍在了蜈蚣妖物的甲壳上,溅起一片火花。
蜈蚣妖物的甲壳虽然坚硬,但在李长夜这凌厉的一刀下,也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痕。
它吃痛地扭动着身体,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声音在这客栈大堂里回荡着,让人听了耳朵嗡嗡作响。
李长夜得势不饶人,他脚下步伐不停,手中的黑刀如旋风般挥舞着,不停地朝着蜈蚣妖物发动攻击。
一刀又一刀,每一刀都准确无误地砍在蜈蚣妖物的身上,原本坚硬的甲壳逐渐被砍得粉碎,绿色的血液从它的伤口处喷涌而出,洒落在地上,形成了一片片绿色的血泊。
就在李长夜与蜈蚣妖物激战正酣之时,周围原本看似呆滞的“客人”们纷纷有了动静。
他们一个个站起身来,身体开始发生奇异的变化。有的身体扭曲变形,长出了尖锐的爪子和獠牙。
有的则是背后生出了翅膀,在空中盘旋起来;还有的全身燃起火焰,散发着炽热的高温。
这些妖物们纷纷朝着李长夜扑了过来。
一时间,客栈大堂里妖风阵阵,喊杀声、尖叫声交织在一起,乱成了一锅粥。
李长夜却丝毫不惧,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体内的真气如汹涌澎湃的江河一般,朝着手中的黑刀疯狂汇聚。
他整个人如同一台杀戮机器,在妖物群中肆意纵横。
他挥舞着黑刀,时而砍向迎面扑来的妖物,将它们的身体一分为二。
时而旋转身体,利用黑刀的长度和锋利度,将周围的妖物逼退;时而高高跃起,从空中朝着下方的妖物发动攻击,将它们狠狠地砸向地面。
黑刀所过之处,血肉横飞,绿色的、红色的血液溅满了整个大堂。
妖物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奏响一曲死亡的乐章。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妖物倒在了李长夜的刀下。
原本热闹非凡,实则诡异无比的客栈大堂,已经变成了一片血腥的屠宰场。
地上满是妖物的尸体和流淌的血液,墙壁上也溅满了血迹,桌椅被掀翻在地,一片狼藉。
李长夜依旧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继续挥舞着黑刀,将这些妄图逃窜的妖物一一斩杀。
不知过了多久,客栈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李长夜站在大堂中央,手持黑刀,刀刃上还在不断地滴着鲜血。
他环顾四周,看着这血流成河的惨状,以及一具具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妖物尸体,眼中没有丝毫怜悯。
“想不到,大炎内部也到处都是妖魔横行。”
“这个朝廷还真是黑暗。”
李长夜摇头叹息一声,缓缓收起黑刀,转身走出了客栈。
随着他的离去,这座曾经充满诡异与血腥的客栈,渐渐被他甩在了身后,只留下一片死寂和血腥的味道,在风中慢慢飘散。
此刻的李长夜,依旧是一副丰神秀骨的少年模样。
他继续喝着酒,任由那匹马带着他在江湖上悠悠前行,刚刚经历的血腥杀戮,对于他来说,只是他漫长江湖生涯中的一个小小插曲。
这一次,他的目的地是北海,为的自然是,传说中的沧海遗珠泪。
那可是最顶端的筑基之物。
三天后,他来到了一个热闹的小镇。
镇口有几个孩童正在嬉戏玩耍,他们拿着自制的木剑,模仿着江湖大侠的模样比画着,口中还喊着:“看我这一招,天下无敌!”
李长夜见状,不禁微微一笑,翻身下马,牵着马缓缓走进小镇。
一个卖糖葫芦的小贩瞧见他,热情地招呼道:“这位公子,赶路辛苦了吧,来串糖葫芦解解渴呀。”
李长夜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多谢老板,我这赶路还有些路程,就先不买了。”
他继续往镇里走,在一家茶馆前停了下来。茶馆里坐满了人,大多是些走南闯北的江湖客和本地的居民,大家正七嘴八舌地聊着天。
李长夜把马拴在门口,走进茶馆,找了个空位坐下,要了一壶茶,静静地听着周围人的谈话。
“听说了吗?北海那边可不太平啊,最近鲛人一族好像有些异动,也不知道是出了啥事儿。”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大汉粗声粗气地说道。
“是啊,鲛人圣境虽说名义上归大炎管,可人家向来自由自在的,谁也管不着。这次的事儿,估计也不简单呐。”一个穿着灰布衫的老者慢悠悠地接口道。
李长夜心中一动,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看似随意地问道:“几位老哥,这鲛人圣境到底是个啥情况呀?我这初来乍到,还不太了解呢。”
那络腮胡大汉看了他一眼,爽朗地笑道:“嘿,小哥儿,这鲛人圣境可是个神秘的地方。鲛人可不是妖族,他们和咱们人族关系可密切了,听说长得那叫一个漂亮,尤其是那些鲛人女子,歌声能迷死人呢!”
旁边一个年轻的江湖客也凑过来,笑着说:“没错没错,不过听说沧海遗珠泪就在鲛人圣境里,那可是个灵物,珍贵得很呐,多少人想去求取,可都没能成功。”
李长夜微微点头,心中暗忖:“看来这沧海遗珠泪果然不好得手啊。”
他又在小镇上逗留了半日,补充了些干粮和水,便继续策马向北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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