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了一通后,云雪宜在她们离开前警告,如果此事上了热搜导致云氏股票下跌,她会找江冉算账,并严令云景诺不得动用云氏公关团队,显然是想让江冉独自承担后果,名声扫地。
宾客早已散去,只留下宋宁馨和冯娴在客厅里,她们脸上挂着夸张的惊恐表情,但江冉知道那是装出来的。
她冷笑一声,径自离去。
刚迈出老宅大门,罗织追了出来,拦住了她:“太太,云总有话要跟您说。”
江冉停下脚步,静待后续。
几秒后,云景诺那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每一步都透着压抑的怒火。
“江冉,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吗?”他质问。
江冉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并未触及眼底,在昏黄的灯光下,她的面容仿佛被一层薄雾笼罩,情绪难以捉摸:“解释?你去找宋宁馨要解释吧。”
说完,一辆车驶来,江冉毫不犹豫地拉开车门,坐进车内,车子随即疾驰而去,留下一路尘烟和云景诺满心的烦躁与不解。
云景诺望着远去的车影,心中五味杂陈。
片刻后,他转头看向一旁畏畏缩缩的罗织,问道:“罗织,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罗织颤抖着声音回答:“云总……我相信太太不是那样的人。”
云景诺闻言,目光更加深邃:“你的意思是……”
话未说完,已经淹没在风里。
罗织虽然沉默,但云景诺心里明白他的意思。
这份再度的不信任,如同寒冰般刺入江冉的心底,让她甚至萌生了无论前路多么艰难都要独自前行的念头。
而云景诺的所作所为,不仅让她心痛,更让她的心彻底碎了一地。
还说让她等他半年,真是好笑。
坐在出租车内,江冉的泪水无声滑落,滴落在衣领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司机是个乐观开朗的人,透过前视镜瞥见她在流泪,不禁关切地问:“小姐,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吗?”
见江冉没有回应,他又轻声安慰道:“小情侣之间拌拌嘴很正常,别太往心里去。”
司机继续用他那温暖的语气说:“你男朋友长得挺帅的,气质也不错,一看就是个有钱人。不过,你长得也这么漂亮,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的,他肯定会来找你的。”
平时,江冉并不喜欢与陌生人分享自己的私事,但今晚,她莫名地想要倾诉:“师傅,如果两个人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这段感情还能继续维持下去吗?”
司机闻言笑了:“不信任嘛,每对情侣都可能遇到,他可能只是吃醋了。你男朋友生气的时候看起来好凶,像是要吃人一样。”
江冉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听着。司机又笑着鼓励她:“别担心,说不定过一会儿他就给你打电话了呢。”
但江冉摇了摇头,她太了解云景诺了,知道他不会主动打来电话。
“小姐,您到底要去哪儿啊?我这都绕了好几圈了。”司机有些无奈地问。
江冉望着窗外迷离的夜景,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就在这儿停吧。”
车子停下后,江冉用微信支付了车费,然后径直走进了“酒色添香”酒吧。
这并非她平日里的习惯,但今晚,她只想一醉方休。
她点了一箱啤酒,开始独自畅饮。期间,有几个男人试图上前搭讪,但都被她身上那股冷艳的气质给吓退了。
一箱啤酒很快见底,而她的手机却始终没有响起任何来电或信息。
江冉的心,随着每一口酒的下肚而逐渐沉了下去。
当她感到胸口憋闷得快要喘不过气时,终于还是拨通了许文辉的电话。
电话那头,许文辉的声音充满了意外和关切:“冉儿,你在哪里?”
他知道江冉从不会半夜无故给他打电话,这背后定有隐情。
“我在酒色添香。”
江冉舌头打着结,含糊不清地吐出了两个字。
电话那头的许文辉立刻察觉到了异样,眉头微皱:“你喝酒了?”
江冉粉嫩的双唇轻轻抿了抿,带着一丝撒娇的语气:“嗯,我不止喝了,还喝醉了,哥哥。”
许文辉二话不说,抓起外套就往门外走,上车前只留下一句:“我马上过来。”
当江冉醉得几乎不省人事时,她感觉到有双温柔的手在轻轻摇晃自己。
她费力地睁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的脸庞,她努力扯出一丝微笑:“哥哥,你来了。”
许文辉闻到她身上浓重的酒气,眉头皱得更紧了:“怎么喝这么多?”
江冉打了个酒嗝,伸手想去拿酒,却发现酒杯早已空空如也。她低头一看,脚边散落着一堆空瓶子,不禁扯着嗓子喊道:“服务员,拿酒来!”
但随即,服务员抱来的一箱啤酒被许文辉挥手阻止了。
江冉不甘心,伸手去抢酒,却被许文辉轻轻握住手腕,将酒放回桌上:“别喝了,我送你回家。”
江冉摇了摇头,倔强地说:“回家,我哪有家呀!我还要喝,你陪我喝吧。”
她的模样既可爱又带着几分娇嗔,让人看了心生怜爱。
许文辉强压下心中的悸动,轻轻揽过她的纤腰,温柔地扶着她往外走。
江冉走得跌跌撞撞,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了许文辉身上。
没走几步,她便觉得一阵恶心袭来,许文辉连忙扶她进了洗手间。
江冉趴在洗手池上吐了好一会儿,吐完后她睁着血红的双眼,看着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头发散乱、脸颊绯红、嘴唇嫣红。
她的心跳得飞快,这是每次喝酒后的常态。其实她并不喜欢喝酒,但今晚是个例外。
她脑海里闪过云景诺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和那双冷沉的眼眸:“江冉,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她自嘲地笑了笑,要解释什么呢?云雪宜的寿宴她本就不想参加,只是顾及云景诺的面子才勉强出席。
现在想想,她甚至怀疑宋宁馨早就设计好了这一切来陷害她。
还有那个何风的出现,一切都显得那么诡异和不合时宜。
在洗手间里待得太久,外面传来了许文辉焦急的催促声:“江冉,好了吗?”
她应了一声“好了”,然后踉跄着推开门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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