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晓天人多势众,外加上面董大少给他坐镇,分明一副大权独揽气派。
在场客人虽然有心帮忙,但早就被对方保镖吓破了胆,看热闹的多,敢说话的却是一个没有。
沈莎莎拉着韩晓蝶的手彻底慌张了。
她有五分怀疑,今天要被强日,最好的结果也是付出惨痛代价,才能从这里走出去,脸面算是丢尽了。
“要是我姐夫在,一定打爆他们,该死的淫贼,你们等着我姐夫的炮火吧!”
韩晓蝶初生牛犊不怕虎,大难临头还摆出一副强势模样。
这让汪晓天一阵冷笑,不屑道:“你姐夫,哪根葱?让他出来我瞧瞧!”
沈莎莎也觉得韩晓蝶这句,吹牛成分满满,就那个吊儿郎当的猥琐男,能有什么本事?
然而,话音刚落,哇的一声,一个烂酒鬼神不知鬼不觉来到汪晓天身旁,一大口酒水吐出,溅湿了他的裤子。
汪晓天眼角一抽抽,这是他花十几万刚买来的限量版西装啊。
“死货,你给我跪下,舔干净!”汪晓天一把扯住醉鬼脖领子,刚想大巴掌上前招呼。
可对方抬起头,噗嗤一口,胃里的洋酒、白酒,还夹带几个没消化的花生碎,一股脑喷在汪晓天脸上。
不光是他的名牌西装,连带他整个人,都变成了满身污垢的人形垃圾场。
“我就是那根葱,大少爷,你找我有事?”李怀风摇摇晃晃,酒醉之人,笑看红尘。
“姐!~夫!~”
韩晓蝶雪亮的大眼睛睁得溜圆,发现眼前真是自己亲姐夫,噗嗤一声,跳到姐夫怀里,搂住脖子就是一顿热吻。
沈莎莎也惊呆了,看看烂醉如泥的李怀风,又看了看一身臭味,早已没有人样的汪晓天,心说:果然有两下子。
“姐夫,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我不要你走,姐姐不要你,我要,我给你当老婆!”韩晓蝶童言无忌,心中却是千万个不舍。
李怀风心中一暖,摸摸小丫头的脑瓜,感动道:“走,姐夫带你回家!”
说罢,拉住韩晓蝶,目空一切往外走。
汪晓天囫囵一把脸上的酒水,只感觉自己都想吐,咬着牙,杀气外露道:“给我打死他,出了事,我扛!”
话音甫落,场中气氛拔高到顶点,在场顾客都看出李怀风是一个人来的,而且,还是一个之前被当成猴耍的烂酒鬼,他怎么走的出去?
一共十三个保镖面色一寒,叫嚣着冲过来,就要弄死李怀风。
沈莎莎见到这种场面,吓的不敢睁开眼睛。
砰的一拳,一个人高马大的保镖直取风哥面门,可距离对方还剩两寸,拳头却无法再前进一分。
李怀风不着痕迹的踢出一脚,脚尖利刀般顶在对方小腿上。
咯嘣一声,细不可闻的骨裂声传来,保镖倒仰着倒地,捂住大腿哀号连连。
簌簌破空声从身后传来,两个保镖一个飞脚,另一个铁拳,直取风哥后脑与腰眼,角度刁钻,想要一击干废对方。
李怀风目不斜视,所有招式随心而动,刷的一声,身体闪电般向右移动半米,保镖一拳落空,还不等抽手,却见风哥的手,犹如四两拔千斤的软刀。
咔擦一声,在对方手腕上迅猛一按,保镖胳膊弹在风哥肩膀上,两相反作用力,硬生生把手腕错位脱臼,再用力一分恐怕就要折。
随后,风哥松开拉住韩晓蝶的手,一把抱住另一保镖的大腿,诡异一扭,对方人仰马翻,大头朝下栽倒在地。
秒倒三个保镖,不过短短两个迈步,三个呼吸功夫,快到令人没有心理准备。
潇洒的动作,好似舞池中疯狂摇摆,帅气的造型与之前被当猴耍的烂酒鬼,大相径庭,仿佛不是一个人。
“趁我姐夫没发火之前,你们最好乖乖滚蛋,不然,哼哼!”
韩晓蝶胸脯一挺,心里对姐夫神一般身手爱的死去活啦,却表现出王者小姨子应有的霸气风范,甚是给队友增脸。
听到这话,沈莎莎才敢睁开眼睛,但见地上哀嚎不断的三个保镖,媚眼狂眨,心里迫切想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你们是吃屎的吗,给我一起上,废了他!”
汪晓天跳脚大骂,心中升起杀意,没人能在自己面前作威作福,何况对方只是一个不入流的烂酒鬼。
十个保镖对视一眼,纷纷抄出腰间甩棍、匕首,他们准备来真的了。
十个人一拥而上,以人数优势,碾压李怀风。
李怀风将韩晓蝶和沈莎莎推倒一旁,顺手拿起一张桌子,一张玻璃钢,重大八十多斤的桌子,在他手中宛如孩童的棒棒糖,随意挥动间,砰砰砰,三个保镖人仰马翻。
嗖的一声,风哥将桌子重重扔出去,迎面两个保镖身体哪能比玻璃钢还硬,被桌面砸的满脸花,狼狈倒在地上。
其余五个保镖,看出对方无论是力量还是敏捷程度,都是自己望尘莫及的存在,冲上去只能送死。
慌乱间,却见李怀风如豹子般,冲到汪晓天身前,淡笑道:“你很喜欢打架,是吧?”
“你、你要干什么,我是长运集团大少爷,你敢动我?信不信我灭你满门!”汪晓天强忍心中惧意,企图言语恫吓。
“可,我是一个孤儿,你去哪灭我满门?”李怀风懵懂眨着眼睛,不知从哪摸来一个酒瓶,砰的一声砸在汪晓天头上,两道血线肆意流淌。
汪晓天天晕地旋,差点就倒下,却被李怀风一把扣住脖子,小鸡一样拔地而起,笑道:“换个狠点的威胁,说不定我一害怕,就放过你了!”
“你、你……”汪晓天感觉喉咙都快被挤爆,哪有心情去想什么威胁,第一次对李怀风产生了惧意。
“没新花样了?那我带一波节奏,掀起高潮好不好?”
李怀风哈哈大笑,将汪晓天悬在半空,转头对身后吃瓜群众喊道:“这个狗东西仗势欺人,你们说,该不该打?”
众人眨着眼睛,心中有话却不敢说出口。
停顿了一秒,才有一个胆大男人,小声道:“该打!”
砰的一声,一个酒瓶子砸在汪晓天头上,玻璃渣子四散翻飞,在镭射灯光下无比耀眼。
“光天化日耍流氓,该不该打?”李怀风再次发问。
“该打!”这回,敢于回答的人更多。
砰的一声,又是一个酒瓶子砸下。
“仗着老子有钱,就可以横行无忌,目无王法,这样的杂种,该不该打?”李怀风声威震天。
“该打!”
“该打!”
一声落下,云众者丛。
砰砰砰。
打打打。
汪晓天头上不知挨了多少个酒瓶子,吃瓜群众欢呼雀跃。
霸权面前,谁不想抗争,之前没动手,不代表他们不恨,只是缺少一个揭竿而起,带领众人的王者而已。
李怀风提溜着汪晓天半死不活的身体,在聚光灯下,肆意的摇摆。
欢呼声此起彼伏,众人重新放浪形骸,跟随他一起舞动,气氛拔高到高潮。
一旁的沈莎莎,被李怀风这厢出手,震得心生异象,只感觉晓蝶妹妹果然没吹牛,她姐夫的确有别人读不懂的特殊魅力。
然而,在酒吧三楼,一间最豪华VIP包房里的人,目睹下面的一切,心情却截然相反。
“董少,那人坏了你的好事,要不要叫人做掉他?”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人问道。
董星锐坐在椅子上,把玩手中一串佛珠,摆手道:“算了,晓天做事飞扬跋扈,今天也算是给他一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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