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股情绪既然已经过去了，陈过也不好意思再把自己的怨夫心态拉出来晒。
于是鬼扯道：“没什么，大姨夫来了。”
“男人每个月也会有那么几天的，你不懂。”
阮清：“……”
她确实不懂。
但他要是真的每个月都来这么一次，也是很叫人崩溃的。
“陈过，你下次控制一下情绪可以吗？”
连痛经都没感受过的生物，他们到底有什么资格情绪暴躁？她都没姨妈烦躁好不好。
“可以。”陈过从善如流地点头，而后冲她伸出手，“把你手机给我。”
阮清一怔，眼中浮现出警惕：“干什么？”
“抓鬼啊。”陈过语气无奈，“不是你说的背后有鬼吗？”
其实他跟阮清想法不太一样。他倒是不觉得发照片这个人主要冲着他，因为手段太低级了。他的对手里，智商低下如陈熙哲母子，都不会干这种事。
但不管是冲着谁，这个人他都必须揪出来。
“手机给我，我找人对号码和照片都做一下技术分析。”陈过摊着手，又说了一遍。
“需要几天，那我用什么？”阮清嘴上这么问，却还是迟疑着从包里翻出手机，放到了他掌中。
陈过手指一握，生怕她反悔往回拿一样。
“不用几天，一会儿就还你。我有个搞技术的朋友，现在就在隔壁。”说着他想起什么，“锁屏密码多少？”
阮清不疑有它，直接报上了几个数字。
“行。”陈过点点头，站起身，“你跟邱海洋谈业务吧。我不影响你当劳动模范了。”说完便出了办公室。
阮清坐在原处没动，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陈过要照片也好要发消息的号码也好，都没必要拿走她手机吧？搞得好像是她手机里被植入了什么病毒，需要清除一样。
难道是有什么先进的技术，可以通过手机对发消息的人进行反向追踪？
阮清想不明白。也没工夫细想，办公室的门就再次打开了。
这次来的是真正的邱副总。
和陈过差不多的年纪，但个子不高身材微胖，戴着副眼镜，斯文和气。和那男人完全相反的气质。
阮清赶紧站起来，礼貌地试探道：“邱副总？”
“是我是我。”邱海洋笑得十分热情，却又不会让人觉得谄媚，“辛苦阮小姐了，大热天的让你跑一趟。”
“您真是太客气了。”阮清扯出笑容，等对方在办公桌后面落座后，便也跟着坐下。
有了刚刚陈过出现的那段剧情，她再客套就显得多余。
邱海洋也没说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道：“我们这边是有一个系列的日化用品想要推广……”说着，他拉开办公桌抽屉，拿出两份文件递向桌对面，“你先看一下这个……”
阮清赶紧接过：“好。”
乾元的确是早就有产品宣传想要找浩诚做，但不是非阮清不可。会点名叫她过来，的确是陈过的意思。
真正的大老板都发话了，下面的人自然不会反对。
但这么你来我往的沟通下来，邱海洋内心的态度倒是比之前认真郑重了许多。
别的先不说，阮清许多推广上的理念，都很对他胃口。
两人聊了将近三个小时，算是初步达成了共识。
不过邱海洋依旧很保守，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大老板的小甜心就直接开绿灯：“这样吧阮小姐，如果方便，你那边就先出一个大致的方案构架出来。这个级别的宣传费用，得汇报给总经理，再过会。至于其他具体细则，我们确定合作再谈。”
阮清对此并没什么意见。这是常规的谈业务流程，而且但凡涉及到钱，哪个公司都得走流程。
“行，我这边都没问题。”她想了想到，“你这边如果不急的话，我最迟一星期左右给您出方案，可以吗？”
阮清晃了晃手里的两个文件袋，略带几分玩笑的口吻说道：“实话实话，您这产品有点多。”
邱海洋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当然，这个时间我可以接受。”
阮清也冲他笑笑：“那我就先不叨扰了。”说着起身要走，却被对方叫住。
“诶，等等！”邱海洋也站了起来，语气比刚才谈公事时轻松熟稔许多，“您别走，您走了陈总该扣我奖金了。他说我们谈完了，就让您先在这等他，您坐下稍等一会儿。”然后冲她略一颔首，自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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