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别忘了现在还没到最后呢!”
另一个官员连忙提醒道,虽然他的语气中也带着几分得意,但还是多了几分谨慎。
就在这时,一个雄厚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
“陛下,臣有本要奏!”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御史大夫张简身着官服,手持玉笏,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了大殿中央。
脸上带着一如既往的严肃和刚正。
“哦?张爱卿有何事要奏?”
高高坐在龙椅上的南诏皇帝淡淡地问道,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启禀陛下,臣要弹劾二皇子,他……”
张简深吸一口气,高声说道,声音在大殿中回荡,久久不息。
“他什么?”南诏皇帝微微坐直了身子,语气中多了一丝玩味。
“张大人,你到底要说什么?难道是昨日酒喝多了,还没醒吗?”
二皇子故作疑惑地问道,嘴角却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臣要弹劾二皇子,是他……是他……”
张简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刀一般射向二皇子,一字一顿地说道:
“是他为了争夺皇位,不惜陷害自己的亲兄长,大皇子殿下!”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顿时一片哗然!
张简的话如同一道惊雷,在寂静的大殿中炸响。朝臣们面面相觑,窃窃私语。
谁也没想到张简竟敢如此大胆,直接将矛头指向了二皇子。
二皇子脸色铁青,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张简怒道:
“张简,你血口喷人!本皇子何时陷害过大哥?你这是污蔑,是诽谤!”
“污蔑?诽谤?”
张简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高高举起:
“这是臣整理的证据,信中详细记载了二皇子如何买通太医院医官,如何栽赃陷害大皇子,甚至还有二皇子与那些人交易的凭证!”
他说着将信呈了上去。南诏皇帝接过信,仔细阅读起来。
越往下看,他的脸色越阴沉,握着信的手也不住地颤抖。
二皇子见状,心中顿时慌乱起来,连忙辩解道:
“父皇,这都是假的,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这封信不能作为证据!”
“不能作为证据?”张简冷笑,“这封信只是其中之一,臣还有其他证据!”
说罢,他转身指向朝臣中几人:
“李大人,你敢说你府上的舞姬不是二皇子派人送的吗?你敢说你收受的那些珠宝字画不是二皇子为了让你在朝堂上替他说话而给你的吗?”
那几位官员顿时脸色惨白,冷汗涔涔,却不敢反驳。
张简又指向另一边:
“周大人,你敢说你儿子的仕途不是二皇子一手提拔的吗?你敢说你没有帮着二皇子隐瞒过他私下结交权贵,培植党羽的事情吗?”
被点到名的官员一个个面如土色,如同霜打的茄子般蔫了下去。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张简竟然掌握了如此多的证据,将他们和二皇子的勾当查得一清二楚。
南诏皇帝看着这一幕,怒火中烧。
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儿子都是温文尔雅,兄友弟恭的。
却没想到老二竟然如此阴险毒辣,为了争夺皇位,连自己的亲兄弟都不放过!
“畜生!”
南诏皇帝猛地将手中的信拍在龙案上,怒吼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
二皇子脸色苍白,双腿发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颤声道:
“父皇,儿臣……儿臣冤枉啊……”
“冤枉?”张简冷笑,“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你以为你做的事情真的可以瞒天过海吗?”
“来人啊,将这个不孝子给朕拿下,打入天牢,严加审讯!”
“父皇饶命!父皇饶命啊!”
二皇子被侍卫拖了下去,凄厉的求饶声在大殿中回荡,却无人理会。
二皇子被拖走的瞬间,一些平日里与大皇子交好的官员立刻站了出来。
一个个义愤填膺,仿佛恨不得将二皇子生吞活剥了。
“陛下圣明!还请陛下明察秋毫,还大皇子殿下一个公道!”
“二皇子狼子野心,其心可诛啊!”
“微臣恳请陛下严惩不贷!”
听着朝臣们的呼声,南诏皇帝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疲惫地挥了挥手:
“传朕旨意,大皇子无罪释放,恢复其待遇,即刻接回府中!”
“陛下圣明!”
消息传到天牢的时候,大皇子还有些恍惚。
他已经被关押了数日,每日面对着阴暗潮湿的牢房和冰冷的食物,几乎都要绝望了。
“殿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前来迎接他的侍卫喜极而泣,连忙打开牢门,“陛下已经派人来接您回府了!”
大皇子深吸一口气,挺直了有些佝偻的脊背,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离开天牢,沐浴在久违的阳光下,大皇子感到一阵恍如隔世。
他回头看了一眼那阴森恐怖的地方,心中暗暗发誓,绝不会再让自己落到这般田地!
一定要让该死的老二付出代价!
回到府邸,跨过火盆,洗去一身的晦气,大皇子这才感觉自己真正地活了过来。
“殿下,您受苦了!”
府中的下人们早已哭成一片,纷纷跪地迎接。
大皇子一一安抚过众人,便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他坐在书桌前,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这段时间的经历,心中充满了后怕和愤怒。
“若不是叶君阳……”
大皇子想起在天牢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感激。
他知道,若不是叶君阳,自己恐怕真的要被老二害死在牢中了。
虽然现在还不是和叶君阳见面道谢的时候。
但大皇子还是命人准备了丰厚的礼物,送到叶府,以表谢意。
……
叶府。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珍宝奇玩,叶君阳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欣喜。
“大人,您怎么一点都不高兴啊?”
一旁的小厮不解地问道,“这些可都是大皇子殿下送来的谢礼呢!”
“这些东西,我想要多少没有?”
叶君阳拿起一方玉玺,仔细端详着:
“大皇子如今刚刚脱险,正是需要稳固根基的时候,却把这些东西送来,未免有些……”
“有些什么?”小厮更加不解了。
叶君阳放下玉玺,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下一封信,淡淡道:“妇人之仁罢了。”
信封上,赫然写着“大皇子殿下亲启”几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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