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狗血抛洒而出。
飙了黑脸大汉一脸。
顿时间,好比沸腾的油锅,泼在人的脸上,滋啦作响!
“啊!我的脸,我的眼睛……”
黑脸大汉惨叫一声,双手捂住。
叫声中,一股黑烟升腾而起。
脸上的皮肤一块块脱落,露出更加丑陋的褶皱。
褶皱之间,还有蛆在蠕动。
一股恶臭味也弥漫开来……
我胃里瞬间翻江倒海,就要作呕。
“快,继续呀,不要停!”
这时,艳姐激动地提醒道。
我只好屏住呼吸,一刀给黑狗开膛破肚。
大量的黑狗血,全部淋在黑脸大汉的身上。
很快,黑脸大汉就像虾米缩在地上一动不动。
最后化作一团黑气,消失在空气中。
“卧槽,太刺激了……”
我不由瘫软在地。
等到平复下来,回头一看,发现艳姐已经不行了。
“艳姐,你别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赶忙过去搀扶她。
艳姐凄惨一笑,道,“我死了……你可以去找更好的。”
我不由狂汗,道,“我的意思是说,接下来我还需要做什么?是不是没事了?”
说话间,我偷偷瞄了眼脚底板。
靠!
“艳姐,这不对啊,怎么鬼痣还在!你不是说杀了你老公,我就能活命吗?”
艳姐苦笑道,“你不杀他,他就会吃了你,你还能活命吗?”
我闻言一愣,原来是这样!
简直鬼话连篇!
我一把嫌弃地丢掉艳姐,愤慨道,“那现在他死了,我照样不能活命,你说咋整?”
“哎呀!”
艳姐摔在地上,不由痛苦呻吟,接着道,“还有别的办法嘛……”
我一喜,急忙又把艳姐搂在怀里,好生伺候道,“嘿嘿,不好意思啊,刚才手滑。
那你快说说,有啥办法?”
艳姐撇撇嘴,幽幽道,“当然是把你的阴气吸出来……”
“你少来!”
不等她说完,我就脸色一变,沉声道,“还想骗我,信不信我掐死你!”
艳姐急声道,“我是说只吸一部分,剩下的你喝点药,将其排泄掉就行了。”
“真的?”
“真真,比我对你的心还真!”
艳姐饱含深情地望着我,接着道,“人家为了救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你还不相信吗?”
我想想也是,艳姐似乎没必要救我,
她可以跑路,或者把我献给她老公,以博取好感。
“行!那你现在有力气吸吗?”
我有些迫不及待,生怕下一秒就挂了。
“必须有,这是本能反应……唔!”
话没说完,艳姐的小嘴已然贴了上来。
凉凉的,滑滑的,很快就拉丝了。
我瞬间沉醉在温柔乡里。
无法自拔……
十多分钟后。
就在我浑身发燥,忍无可忍之际。
艳姐猛地推开我!
嗖的一下,飘出老远。
“艳姐你……”
“哈哈,煞笔,都说了做鬼只吸阳气,你居然还信?真是脑壳被核桃夹了!
不过借你这点阳气,我刚好恢复了体力,可以慢慢疗伤了……
而你,就只剩下三天的时间,所以,节哀顺变吧。”
“草!你个贱鬼,又特么耍我,劳资和你拼了……”
结果我刚起身,就被艳姐隔空一掌打翻在地。
感觉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傻小子,你现在非常虚弱,就别逞强了,好好珍惜最后的时光吧。”
艳姐说完,倏的一下凭空消失。
绝望。
无比的绝望。
我躺在地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三天。
我才二十二啊,连老婆都没娶,关键还这么帅。
就要英年早逝了。
这晚,我流泪到天明……
当朝霞透过云层。
我擦干眼泪,支棱起疲惫的身躯。
换装出门。
既然人固有一死,那何必想多?
时不我待,这三天怎么快乐怎么活!
我还有愿望没实现:
1、给我妈修坟;
2、暴打村霸张大炮;
3、和琴嫂表白。
第一个好办,我把全部积蓄拿出来请人修就是了。
第二个也好弄,以前是我有顾虑,现在都快死了,我还能怕他?
至于第三个嘛,似乎有点麻烦。
琴嫂本名冯琴琴,在村里和我青梅竹马,
可惜我家太穷,妈死的早,爸是个老实人,还被张大炮打成了瘸子。
没底气的我,只能眼睁睁看着琴琴嫁给村首富张水生,
也就是张大炮的哥哥,成了妥妥的琴嫂。
人家现在已为人妇,我再去插一腿,似乎对琴琴不好。
虽然我知道她对我是有感情的,但这样做总有点不道德。
算了,一切看缘分吧!
我取了钱,坐上车,回到乡下。
因时间有限,我连家都顾不得回,先召集了三个民工,上山修坟。
一年半载没回来,母亲的坟头杂草丛生,也没个坟样儿,当真寒门无孝子啊。
不过现在有钱没钱,都必须让咱妈支棱起来!
我刚烧完纸,就见我爸拎着锄头一跛一瘸地爬上山。
“闯子啊,你啥时候回来的,咋也不说一声咧?”
我看他又苍老了不少,岁月在脸上留下刀刻般的痕迹,脊背已然佝偻。
顿时心里一酸,上前拥抱住他。
“爸,我刚到,时间紧迫,就先来看妈了。”
我爸不由老泪纵横。
他擦了把眼睛,握起锄头道,“好儿子,爸来帮你!”
“不用。”
我拦下他,说道,“我有钱,哪儿还轮到咱动手,你回家歇着,等我好消息!”
我爸愣了愣,旋即咧嘴笑道,“我儿有出息了!那爸这就回去给你炖老母鸡汤喝!”
见他一瘸一拐地下山去,我不由暗暗道,爸,你的仇,我必报!
晌午时分,水泥沙都运来了。
三个民工吃完随身携带的干粮,刚要动工,一道喝骂声便传了过来。
“特奶奶个腿,谁要你们在劳资地盘上动土的?”
我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白白胖胖的年轻人,带着两名村溜子,大摇大摆地走过来。
正是村霸张大炮!
“嘿嘿,原来是炮爷,哥几个受雇帮人修坟,挣点生活费咧。”
工头上前点头哈腰,给几人发烟。
“去你奶奶的,这破烟劳资抽了咳嗽,不知道吗?”
张大炮打开工头的手,喝道,“还有,这山劳资已经承包了,
动土是要经过劳资批准的,不知道吗?”
工头顿时笑得比哭还难看,道,“这……可钱咱都收了,您看是不是通融通融?”
“通融尼妹!”
张大炮指着他鼻子骂道,“谁特么胆子这么大,敢替劳资做主?”
没等工头说话,我直接站了出来,义正言辞道,“你爷爷我,李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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