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善信和唐婉宁接到电话,得知贺瑾舟中弹人正躺在手术室里抢救的时候,唐婉宁直接一个趔趄跌进沙发里。
差点晕死过去。
贺善信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们已经没有了一个儿子,再不能失去贺瑾舟这个儿子。
甚至是来不及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两个人踉踉跄跄,由管家和佣人扶着上了车。
一路往贺瑾舟所在的医院而去。
车上,唐婉宁嚎啕大哭,贺善信也是两眼含泪,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车子以最快的速度开到了医院。
唐婉宁下车的时候,仍旧站不稳,保镖一路搀扶着她来到了手术室外。
当来到手术室外,看到浑身是血坐在那儿的程知鸢时,唐婉宁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挣脱保镖的手,像只发了疯的母狮子一样朝着程知鸢扑了过去。
在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啪”的一声脆响。
“死老太婆,你干什么?”
裴言澈坐在另一边,回过神来,立刻跳起来挡在了程知鸢的面前。
“程知鸢,是你,是你害得我儿子中枪,是不是?”唐婉宁抬手指向程知鸢,浑身都止不住的颤抖。
从贺瑾舟被推进手术室后,程知鸢就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脸色惨白,双眸灰败,空洞无神,一个字也没说。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唐婉宁这一巴掌,总算是把她给打回神来了。
她慢慢撩起眼皮,朝唐婉宁看过去。
看着她那张狰狞的恨不得撕了自己的面孔,她轻轻扯了下唇角,声音说不出的凉薄道,“贺夫人,贺瑾舟还没死呢,你哭什么。”
“程知鸢,你——”
唐婉宁气的,真的快要吐血了,整个摇摇欲坠,吼道,“你是想让我们贺家绝后吗?”
“放心,绝不了!”
裴言澈实在是看不下去,又横过去一步,彻底将程知鸢和唐婉宁隔绝,“贺夫人,你要是再在这里大喊大叫,影响里面的医生抢救,说不定你儿子就真的会没命了。”
当然,他说的贺家绝不了后,不是贺瑾舟不会死。
而是因为他知道,贺瑾舟已经有安安和宁宁这对儿女了。
“婉宁,你够了!”
这时,贺善信过来,一把拉开了唐婉宁。
“董事长,夫人。”张池走了过来。
他接到田力的电话,被吓不轻,第一时间就打了电话给医院,让医院安排最好的外科医生准备抢救。
同时马不停蹄的往医院赶。
他也是刚刚到医院。
“瑾舟情况怎么样?”贺善信问。
“子弹从后面,击中老板左侧胸部位置,可能伤到了心脏,目前具体情况怎么样,还不清楚。”田力站在一旁回答。
唐婉宁一听,“哇”的一声趴在贺善信的身上又大哭了起来,然后又指着程知鸢大喊,“程知鸢,我儿子要是死了,我也要你偿命。”
“你神经病啊你!”
裴言澈挡在程知鸢的面前气的跳脚,“是你儿子自己扑过来替鸢鸢挡子弹的,他死不死的,跟鸢鸢有什么关系?”
他说着,一声冷哼,“别以为你在江洲横行霸道惯了,就以为当谁都是软柿子,由着你捏,现在的鸢鸢不是你可以拿捏欺负的。”
程知鸢实在是不想跟唐婉宁待在一起,逞口舌之快。
所以,她轻轻扯了扯裴言澈的衣角,然后站了起来说,“师兄,我们走吧。”
“好,咱们走。”裴言澈答应,搂着她转身就要离开。
“不许走!”
唐婉宁大吼,“今天我儿子要是没有抢救过来,你们谁也不准走。”
裴言澈闻言,笑了,刀子似的眼锋扫向唐婉宁,“怎么,要干架?那来呀,动手啊!”
“唐婉宁,你闭嘴!”
贺善信恼火,一把推开唐婉宁,对程知鸢道,“知鸢,你别听她乱吼乱叫,瑾舟他……他一定会没事的。”
唐婉宁被他推的一个趔趄,好在张池扶了一把,没让她跌到。
站稳后,唐婉宁还想嚷嚷,程知鸢一记凌厉的刀眼扫过来,直接让她闭了嘴。
“师兄,我们走。”话落,程知鸢大步离开,身影坚定又冷漠。
裴言澈点头,搂着她一起离开,Jane和几个保镖全部跟上。
“你……你怎么能这样就让她走了?”看着程知鸢离开,唐婉宁气的大叫。
贺善信看她一眼,没理他,只问田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田力微低下头,恭敬道,“京北那边,老板一直安排人盯着宋以檀,下午老板从老宅离开后,京北那边就传来消息,说宋以檀一大早就乔装成佣人的样子跑了。”
“这事跟宋以檀有关系?”唐婉宁惊奇问。
田力看她一眼,回答,“老板得知宋以檀乔装跑了,就立马赶去了太太所在的悦美集团,谁曾想,人刚到,就遇到有人开枪想杀了太太。”
“你是说,开枪想杀知鸢的人,是宋以檀?”贺善信问。
唐婉宁闻言,震惊的瞪大了双眼。
“人跑了,目前正在抓捕当中,但十有八九是。”田力说。
“什么?!”唐婉宁惊呼。
贺善信却并没有感觉多奇怪。
宋家成今天这副样子,宋以檀一定是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程知鸢的身上。
这样一来,宋以檀想杀了程知鸢报仇也不奇怪。
“这个宋以檀,怎么会做出这样愚蠢又疯狂的事情来!”唐婉宁仍旧有些不敢置信道。
贺善信冷哼一声,“这就是你看中的好儿媳妇。”
唐婉宁瘪嘴,难过又委屈的要死。
贺善信没再理她,坐到手术室外的排椅上,闭上双眼,等手术室里的消息。
唐婉宁自己又哭了一会儿,然后也走过去,双手合十闭上眼,心里不停的默念,求祖宗保佑贺瑾舟。
另外一边,程知鸢上车离开医院后,就闭上双眼靠进了椅背里。
她垂在身侧放在座椅上的手,仍旧止不住的有些颤抖。
脸色更是苍白的可怜。
好像中弹失血过多的人是她一样。
裴言澈将后座上的温度调高了两度,又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裹到她的身上,然后去握住她的手。
她的一双手,全是血,又出了一层冷汗,冰凉又黏腻。
裴言澈并不介意,用力的握紧了她的双手,想给她点温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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