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外人而言,丞相的承诺值千金。
但是对于姜阳而言,这就是一纸空谈。
姜阳想也没想的拱手说道:“多谢丞相大人抬爱,学生一介白身,可拿不稳这千金。”
“你!”
看着姜阳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张朝岳气的脸色发黑,同时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御书房的方向。
自从这穷酸书生入宫之后,女帝的态度急转直下。
不再像之前那般任人拿捏了。
既然如此,那就怪不得老夫了。
“回府!”
张朝岳气冲冲的坐进轿子之中。
看着张朝岳的队伍走远,姜阳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老东西权倾朝野,即便是在这皇宫之中砍我两刀,女帝也不会为我出头,最多找太医给我抓点药。
若是打我一顿,恐怕女帝会直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更何况现在连面都没露。
姜阳准备离去之际,御书房的门打开了。
“先生,留步。”
姜阳转身微微拱手说道:“参见陛下。”
女帝俏脸冰寒的站在御书房门前一言不发,显然是刚才被丞相话里话外的威胁给气的不轻。
“先生,你觉得丞相明日在朝堂之上会如何?”
姜阳轻笑了一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女帝轻轻扭头看了一眼姜阳,姜阳以微笑回应。
“明日记得早些来上朝。”
“学生遵旨。”
……
第二天。
朝堂之上。
丞相一脉听闻张逸被抓诏狱之事,一个个义愤填膺。
势必要为其讨个公道。
丞相脸色阴沉的站在最前方,身后百官不断整理衣衫,脑海中想着接下来的说辞。
“陛下驾到~!”
女帝身着龙袍,缓步走入大殿之中。
群臣纷纷对着女帝躬身拱手行礼。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女帝缓步走上九层金阶,甩动龙袍缓缓坐在龙椅之上。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群臣感谢之余音绕梁未散。
立马就有大臣站出来躬身拱手说道:“启禀陛下,臣有本启奏。”
女帝冷眼看着站出来的这些大臣。
明明是朕的臣子,如今却是沦为了丞相的走狗。
随即,女帝不着痕迹的看向了朝堂拐角的方向。
看到姜阳依旧是笑盈盈的站在那里,心中也被感染了些许。
不知不觉间,放松了许多。
收回目光,看向那个大臣说道:“徐爱卿,何事启奏?”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绣衣卫乃先皇所定,我朝新立,六部维护朝堂安稳,御史台监察百官,绣衣卫完全多余,糟粕旧制理应摒弃。”
此话一出,另有大臣紧跟着站出来躬身拱手说道:“启禀陛下,微臣也觉得,绣衣卫权利过大,破坏了朝堂平衡。”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绣衣卫监察百官,却如同水沟老鼠一般,隐匿于黑暗之中,偷偷搜集情报,长此以往,诸位同僚必将人心惶惶。”
“还请陛下废除绣衣卫,以正朝纲。”
“臣附议。”
“臣附议。”
一群大臣整整齐齐的站出来躬身赞同。
张朝岳安安稳稳的站在朝堂首位,就好像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一般。
微微眯着眼睛,好似雕塑一般站在原地。
女帝扫了他一眼,而后看向群臣说道:“诸位爱卿莫非是提前商议好了?”
“回陛下,我等同朝为官,必然心往一处想,事事皆为陛下。”
“身为人臣,自然要为陛下鞠躬尽瘁,劝谏陛下做个仁明之君。”
“绣衣卫的存在,实在是多余,破坏了朝堂安稳,微臣自当劝谏。”
女帝轻笑了一声说道:“姜阳,你觉得绣衣卫是否多余?”
姜阳从队伍的最后方走出来。
群臣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人,
听到身后沙沙的脚步声,才好奇的向后看了过去。
“此人是谁?”
“莫不是某个偏远地区的县令?”
“上朝不穿朝服,此人莫非身份特殊?”
“若身份特殊,何故会站在如此靠后的位置?”
姜阳缓步走到了大殿的正中央,对着女帝躬身拱手说道:“学生拜见陛下。”
学生?
群臣有些摸不着头脑。
昨日参加小会的六部官员倒是印象深刻。
此人不就是给陛下献策杀胡令的少年,礼部尚书陈大人也是折于此子之手。
不对。
陈大人被绣衣卫抓入诏狱,随后被抄家。
此事绝对和此子脱不开关系。
如今还能以白身出现在朝堂之上,其中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女帝看着群臣惊讶,质疑,心慌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
“免礼,说说吧。”
姜阳保持着拱手的姿势道:“谢陛下。”
而后,姜阳看向群臣道:“六部存在已久,御史台早已闲置,监察百官更是空谈。”
“如今,胡人在我朝领土肆虐,内部贪官横行。”
“欲攘外,先安内,理应由绣衣卫整顿吏治,免得连这最后的江山都失守。”
当即有大臣站出来指责道:“狂妄小儿,连官身都没有,何谈治理家国?”
“莫不是科举落榜,故而胡乱献策。”
紧接着,大臣对着女帝凄声高呼道:“陛下,您万万不能被此子蛊惑啊。”
姜阳淡淡的笑了笑说道:“启禀陛下,御史台官员虽有监察百官之职,却未曾察觉礼部尚书陈修文通敌叛国,贪墨钱粮。”
“住口,我御史台之官,兢兢业业,为国为民,何曾与那贪官同流合污?”
说一句,就有一群人在等着。
姜阳有些头疼,不过还能稳住眼前的局面。
“启禀陛下,微臣以为,此人定是敌国派来的细作,故意在朝堂之上,暗中挑拨,使得我朝内乱。”
“启禀陛下,此子心思歹毒,理应推出去斩首示众。”
“启禀陛下,此人对陛下进献谗言,污蔑忠良,理应凌迟处死。”
“慢着。”
姜阳连忙走到那个大臣的面前,生怕一会记不住他。
“陛下,此人说学生污蔑忠良,然罪臣陈修文通敌叛国之罪,证据确凿,如此足以证明,此人必然与罪臣陈修文是一丘之貉。”
“理应让绣衣卫严查此人。”
姜阳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大臣。
言多必失,为了在丞相面前尽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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