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一看小婶的脸色，就忍不住要哭。
我看她这里乱成这样，也不好意思待着，只好自己离开。
于公回到家已经快九点，他和于妈陪我谈了会儿天。
我想把昨天看李哥邮箱里的发现，跟他们聊聊，但又觉得没拿到什么实锤，就没提，只是说了那天，去找蔡妤交涉的事情。
于妈眉头紧锁，没说什么。
倒是于公，试探地说：“再等等看，姓李的真是什么毒瘤，那就下定决心，想办法去为民除害。”
于妈苦笑了声，说：“是还能轮到你来？”
于公点了点头，不禁说道：“这事啊，得从长计议。”
没过多久，他们两就上楼睡觉了，留下我一个人待在客厅里没什么意思，也自己回了房间。
网上买来的无线中继器，我下午安好。这样我自己房间的信号也很强，就不用再去书房了。
我打开笔记本电脑，看着拿几张圈圈点点的图片发呆。
小婶来我房间的时候，已经十二点多了。
她坐在我书桌前的椅子上，仍然是一副冷冷的表情。看到她这个样子，我心里真的是有点怕。
我知道我在怕什么，但我不敢先提起。
只是感慨，大概有好几个月了，小婶都没有冲我笑过了。
小婶率先打破了沉默，问：“于妈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我羞愧地点了点头。
虽然我很想解释是于妈的主意，但小婶看我的神情，及时制止了我，说：“你不用解释了，都住在一个屋檐下，这点我心里还是明白的。”
小婶叹了口气，说：“你住进这个家之前，凡事都和我商量的，对不对？”
我说：“是。”
小婶又盯着我的眼睛，说：“那现在呢？”
我结结巴巴地说：“现在是因为你太忙，没时间和你在一起，商量得少了。”
“少了？”
小婶鼻孔哼了一声，说：“怕是压根当我不存在了吧？”
我看小婶似乎在撒娇，想伸手去抱她，但坚决地被推开了，让我很尴尬。
“你和我小妈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但不想追究。我小妈这个人，也是一心为家里、为你好的。”
过了会儿，她又皱着眉头，说：“那你在外面四处拈花惹草，见一个勾搭一个，又是什么作风，什么意思？”
我很想解释说，自己是被动地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情官司，但这种官司，最后都神奇地变成了男女关系。
可现实确实，我根本没法解释。
“特别是你认识的那个莹姐，那个毒瘤的正宫老婆，竟然在电话里跟我们说她爱你，为你离的婚！”
小婶提高了些音调，大声地说。
“你把你和莹姐的事在这里，给我说清楚了。”
她的样子很严肃，并没有开玩笑。
这是我第一次不想盘托出实情，因为把实情解释清楚，前前后后的因果涉及得可就太多了。
可小婶兵临城下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小婶对我的沉默很失望，缓缓站起身，说：“要么今晚就聊到这里吧，你早点休息，我站了一天也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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