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伐战幕已经拉开,一场惊天泣地的大战即将发生,营帐之内,钟燕煽风点火,极力促成木若心与风伤一战。
钟燕没有明确的说明自己的意思,但却巧妙的利用残忍的一幕教木若心学会残忍,教木若心能够狠下心来征战每一场战斗。
钟燕以残忍来勾起了木若心对风伤的痛恨,此战木若心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楚梦国的最后残余土地,对她来说已经是囊中之物。
木若心看着钟燕在手中玩弄活人的眼珠子,心中不禁有些不适应,木若心想赶走钟燕,她问道:“你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没有了的话我先休息了,恕不远送!”
只见钟燕翩跹的扭动着盈腰,缓步向前,“妹妹连一杯茶都还没有请姐姐喝先,就急着赶姐姐走了吗?”
木若心轻审视了一眼钟燕邪恶的面容,说道:“姐姐将来乃是乌月国的国妃,亦是王后千金之躯,如今亲临此处实在是让木若心受宠若惊,只是军中无好粮,也是粗茶淡饭的,若心怕怠慢了姐姐,还望姐姐见谅。”
“国妃?王后?妹妹这是在与我说笑吧?偌大的乌月国,繁荣昌盛,国政清廉,那样的地方似乎不太是我能够待得下的地方吧?”
“别人都经常说我是妖人,说我乃是以邪恶之人,满腹心计图谋不轨,虽然女王表面上对我很好,可实际上我想她的心中应该早已想要找机会除掉我了吧?”
“我能在乌月国混得一席生存之地已经很是不错了,又岂敢奢求国妃王后的位置?”
“倒是妹妹你,你被大王子殿下木青云所看中,这乌月国将来的国后应该是妹妹才对吧?”
听钟燕说了那么多,木若心只回了一句“你多虑了,王后的位置我没有兴趣和你抢,木青云他也没有。”
“瞧你说得,我家那木落云啊,成天就知道沉浸在酒香温柔之中,不事朝政,自甘堕落,女王为了乌月国的大业着想,今后一定会废了他的储君之位的。”
“而妹妹的木青云呢,则不一样,他是战功赫赫的英雄,整个乌月国都喜欢支持他呢,相信,总有一天女王一定会把储君之位许给他的,他是不想要王的位置,但女王一定会亲手把位置交给他的。”
“妹妹是他的女人,王后的位置是注定的,届时妹妹可不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了,权力无双,要什么有什么,母仪天下。”
钟燕围着木若心周围打量着,笑里藏刀,嘴上说一套,心底里又是一套,口蜜腹剑,单凭三寸不烂之舌便可以杀人于无形。
“据我所知,木落云之所以变成那样不也是你一手造成的?他现如今只不过是你的傀儡而已罢了,现如今他乃是储君,你掌握了他就等于掌控了半个乌月国,而对于将来王的位置,只怕女王自己也不能决定得来吧,没有你的同意,试问,女王她敢把木落云储君的位置撤了吗?”
“瞧你把我说得有多么阴险厉害似的,妹妹怎么就和那些文武百官一般见识呢,我只不过是一名舞姬而已罢了,生来就是男人的宠物,哪里有妹妹方才说的那种翻云覆雨的本事?”
“你若是没有,那谁有?木落云吗?还是木青云?”
听得外面士气高涨,响起了浩亮的角号声,舞姬也不再想要妨碍木若心率兵出战。
她留下了一句话,“希望妹妹能好生用兵,待妹妹凯旋归来,我们便一同坐在王宫深院子下棋,可好?”
钟燕离开了军营,木若心的心思复杂,她和木青云一样都知道一旦楚梦国灭亡,那么所有的矛盾冲突就会演变成为宫廷权谋的战争,那样的战争往往才是最为危险可怕的。
这个原因也是木青云之所以迟迟不愿吞没楚梦国的原因;而对于木若心来说,她是不知道战争结束后她该去哪里,既然暂时还不想去别的地方,那么便把战争延缓,待想清楚之后再做定夺,因为现在,对她来说,起码还有一个活着的理由,和明确的地方可以待。
出鞘剑,杀气荡,风起无月的战场,儿女情,前世帐,你的笑,活着怎么忘?
罗平坡处,蓝裙女子以纱遮面,手中握着半卷兵书,她站在战车之上,目光冷酷无情,她的身后站立着数十万士气高涨的神兵。
而眼前不远处,风伤的军队也声势浩大,气势磅礴,十万军队与十万军队互相对峙着。
“赤木,传令下去,按照我之前让你们排练的八门金锁阵摆阵。”
木青云在一旁督战,问道:“你们曾经一同在山中学艺,八门金锁阵固然是厉害,但想来你能摆出这样的阵列,那他也应该有破解之法才是,是故又为何要那样摆阵呢?”
“元帅请放心,此八门金锁阵与兵书之上记载的有所不同,乃是由我亲自改变过的,其复杂精妙,幻化无穷,且都是针对他的不足之处改编的,元帅拭目以待便是,风伤必败无疑!”
“好,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与他师出同门,自然比我了解他,他到底有没有一双望眼欲穿的慧眼,又是否能破阵,我想你心中早已有数,希望你莫要葬送了我十万士兵的性命。”
木青云翘着二郎腿作战督战帅椅之上,望着木若心和赤木用兵布阵,此阵虽名为八门金锁阵,但却是被木若心演变得高深莫测,并非按照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来布阵。
一入此阵凶险莫测,生死不知,此阵亦被木若心称之为“玄八阵”。
“南天门主剑手,西天门主盾兵,东天门主矛,北天门主石。一方一甲士!”(注:一甲是一万士兵)“赤木,你去把那七头显像拉到这八大脚内!”木若心面无表情的看着赤木对齐下达了命令。
地面微微颤抖,八座三四丈的小山被机关推进了战场的个个分接口。形像巨象,两颗宽大的兽角镶在上面!只见上面闪烁着荧光。
“八门金锁阵,八卦辅七,困与囚笼!变化奇异,化险为夷!” 木青云看着那不断串联的八门巨象,连口称赞。
木若心目光冷酷的望着对面的风伤,双手轻握放于腹部之前,等着风伤率领大军前来闯阵受死。
对面处,风伤目光雪亮的望着眼前的八门奇阵,看起来眼前这个巨阵虽然和八门金锁极其相似,但却又不完全是。
风伤显然想不到这样高深莫测的法阵竟然是出自一名女子,风伤骑着战马来回观察了巨阵之中的尘土飞扬,闻着敌方高涨的士气,他皱了一下眉头。
“少将军看出什么端倪了吗?是否已经想好了破敌之策?”韩光最先问道。
“是啊,贤弟,你都已经看了两个时辰了,是否已经知晓如何破阵了?还是说此阵确实太过于精深复杂了而贤弟尚无良策呢?”雨点风轻缓骑着马向前。
见雨点风向前,冷月心的目光变得愤怒起来,大声吼道:“我夫君乃是举世无双的将才,区区一个八门金锁阵能奈我夫君何?”
雨点风很后悔自己对冷月心做了那样禽兽不如的事情,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后悔莫及。
看着冷月心此时还在气头上,雨点风很担心冷月心会感情用事,在这样生死惊魂的战场上,对面的八门金锁阵又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雨点风十分担心冷月心会殒命。
“月心,请你冷静一下好吗,战场无情,生死由天,大哥希望你能和从前一样静下心来全力奋战,莫要感情用事,好吗?”
“不好!”冷月心愤了一句,接着说:“只要我夫君尚在人间,那么我即便是拼死惹得遍体鳞伤,那么我也要为他活下去,再者说,我的生死与你何关?”
“这......”韩光、钟离春等人无人知晓冷月心最近为何会性情大变,做起事情来也是十分让人觉得奇怪。
前方的敌人在大声叫嚣着,而木若心骑马靠近风伤面前,约莫四五丈开外的地方,“楚梦国的军队就这般懦弱无能吗?还是说你已经被我吓破胆了?”
微风吹过,蓝衣女子的面纱轻扬,女子的馨香溢满了整个战场,令无数的士兵失了魂。
“我再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应该知晓,你我双方实力到底有多悬殊,我不倾出全部兵力对付你已经是仁慈,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望你莫要再浪费时间!”
蓝裙女子很是神秘,驾着战马缓缓地消失在风伤的视线里。
而风伤的眼睛一直盯着木若心的背影,可是天雪去世了太久,他已经记不得天雪的背影。
半柱香之后,冷月心对风伤关心的问道:“风伤还思不得计策吗?”
风伤稍加思忖之后,说道:“并非如此,风伤心中早已有了对策,还望三妹莫要担心。”
“三妹?”战争一触即发,冷月心不再打扰风伤下军令。
“此战不仅关系到我军颜面,更是关系着我楚梦国的生死存亡,还望贤弟能够三思而行,如今今天实在想不出办法的话,明日先也行。”雨点风一筹莫展。
“这仗到底还打不打啊,我手中的流星双锤可是已经等不及!这不就是区区一个破阵而已吗,能奈我军何?”钟离春的双手举着巨锤,人已经不耐烦。
“再者说了,我就不信她一个妇人能够掀得起什么浪潮,这阵也许并非表面上看起来的那般凶险先,甚至不堪一击,那丫头不过是想要恐吓我军而已罢了!”
而韩光的长矛也已经在手中旋转了许久,正等着饮血,“将军,下令吧,管他什么八门不八门的,就算是六十四门,老子今日也定然要搅她个天翻地覆,还望将军莫要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才是!”
“她不是丫头,她和此阵也绝非徒有虚名,上次流月关的教训就足以证明一切!”风伤的心中其实是想要给那木若心一个称呼的,可丫头这个名字叫起来太亲切,他不能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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