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袅袅,女鬼吞云吐雾,使得厅堂弥漫着一些檀香的味道,有点呛鼻子。
女鬼一头披头散发,低着头与风伤展开激烈的较量,斗得差不多了,风伤故意攻击女鬼的微微隆起处,那女鬼果然回防,风伤忽然小手一抖,拨开了女鬼的头发,两只手指摸到了女鬼的咽喉处。
“是热的,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看着这一副有些凄惨的面容。
说是凄惨,不过是用化妆品涂抹的恐怖,其实并不是,额头上的那一个疤痕并没有能随着女子画得纯白的脸容消失。
苍白的脸容,残留着红的嘴角,目光也是极其阴森恐怖。但不知为何,木若心好似很生气的样子,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这女子的脸上,吼了一句,“滚!竟敢在我面前装神弄鬼!”
风伤能理解木若心从来不生气的,为何现在目光似乎充满了怨愤和阴险,但却也看的像是睿智。
“若心,你这作何?”风伤挪开了木若心的第二巴掌。
“没有为什么,只是单纯的想打人而已罢了!”木若心不甘示弱,风伤没有办法,花了一些心思才调停了木若心与这女子的怨愤。
从额头上的印记看来,绝对是练寒影错不了,但是练寒影从来不曾以真实面目出现在风伤面前,认不出来那也是在情理之中。
女鬼不知风伤是从什么时候看破了并无鬼神作乱的,但问:“你是怎么肯定我是人而不是鬼的?”
风伤从桌子的下方一面摸索出来了一些檀香,借着女子提供的货源,点燃了三支香烟。
风伤在盆子里插上了三支香烟,口若悬河道:“供奉灵位这里,虽然是染着无数的蜘蛛残网,但这香盆的周围却是纤尘不染,方才,这香盆之上尚且有一丝未有退去的温意,你叫我如何不知道有人来过?”
风伤又摸索出两根蜡烛,随手也点燃了,在女子面前晃来晃去,地面上和墙壁上出现了三个人的影子。
“你若真是女鬼,你又怎么可能会有影子?”风伤把蜡烛给了女鬼,女鬼拿着蜡烛,陷入了沉思。
显然想不到风伤做事如此拘谨,如此心思细腻聪明,担心自己将来很容易会在他面前暴露身份。
练寒影遮掩了额头上的那个疤痕,悲从中来,“你说的不错,鬼确实是没有影子的,但一个如果孤魂野鬼一般的人,未必不会有影子,说起来,我多么希望自己是鬼,而不是人,有些时候,人活着的时候,是多么的痛苦!”
风伤并不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对灵位的牌子拜了又拜,回头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与这练家又是如何关系?”
出乎练寒影的意料,“你既然知道了练府的事,那么想来你或多或少会有些明确自己的身份吧?我叫练寒影,和你一样是练家的人。”
“练寒影?”风伤拖着下颌问了一下。
“对,是叫做练寒影,不过你放心,我虽然叫做练寒影,但实际上我原本只不过是这府里的一个丫鬟而已罢了,我之所以改为姓练,不过是因为想要为练家报仇而已罢了,当年练家对我那是多么的厚爱,尤其是练大小姐,与我更是情同手足,事发当天,练大小姐因为给自己的弟弟去买东西了,所以并没有遭到毒手,奈何回来之后,还是免不了一死,现如今她家里既然出了这般大事,那么我便不能袖手旁观。”练寒影说的有模有样,情绪恶化开来。
“你说的练大小姐是练百章亲生吗?她有弟弟?那照你说来,其应该是我的亲姐姐了?”风伤只是想入非非,无凭无据,绝不会轻易相信别人说的话。
在这世间,风伤只会信任木若心说的话,其次便是雨点风、九公主和冷月心,多余的人,似乎是不存在的。
所以,风伤不可能会承认自己是练家之后,“可,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不是那刑部尚书派来迷惑我的人?我怎么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等复杂的身世?”
记得,风伤和练寒影是很小的时候就分开的,当时风伤的年纪幼小,记不得自己的亲人和事情,所以分开之后并不记得了这些事。
两人相隔十几年才见面,彼此的容颜早已岁月沧桑变化,声音也是如此,但是,无论怎么变,有些东西终究是变不了,比如血统还有一些特殊的东西。
“我不曾见过你,但猜想,你来这荒芜之地,想来必然是先经历了一些事情,然后有人告诉你这里所发生的事情,也将你的身世一并告知了,而知道这件事的人,当年无非就刑部尚书和邓太师,我猜想应该是前者告诉你的才是!”练寒影也是在得知风伤的身世之后,才回想了很多事情。
风伤没有狡辩,表示默认,盯了一眼木若心,回头继续听练寒影诉苦。
“你的右手上有一块和练大小姐一样的红色印记,那是你们的胎记,这一点总不会有假,我想,那刑部尚书已经把事情告诉了你,应该是知道了你有那一块印记吧?对吗?你有吧?”练寒影试图卷起风伤的手臂,风伤先是拒绝了。
风伤不愿意掀起袖子,还没来得及露出痕迹,却又忽然放了下来,只道是:“就算有,那也不过只是巧合而已罢了!”
“对,一块小小的印记又能证明的了什么?你之前和风伤交过手,他的手臂上有什么,你应该清楚才是,真以为我会有这么好欺骗吗?”木若心极力反驳练寒影说的话。
而此时,另外一边,九公主越来越觉得自己没有安全感了,一次次的遭遇别人的刺杀,心中不免生了几分畏惧。
按理来说有雨点风在,就算不能杀死那些刺客,但至少也能保护得了她的周全才是,可她偏偏就是不喜欢被雨点风保护。
从燕国回来之后,九公主一直表现得很自然,表面上虽然是支持风伤的想法和决定,可是内心之中的挣扎是掩饰不来的。
经过这几日的辗转思考,九公主还是决定不能放下风伤,不能让木若心把风伤占为己有,哪怕现在风伤的心是落在木若心身上的,九公主也想立争取抢回来。
一想到风伤之前对她动过情,她便更加美滋滋了,作为一普通女子,她没有办法,但是,作为一朝公主,她不免有些想法。
于是,九公主便连夜找到了天子,与天子说明了自己的意思,但是天子考虑到风伤已经和冷月心成婚,并不愿意委屈的把九公主嫁给风伤,所以犹豫了。
然而,九公主就是那样的任性性格,如果真的拒绝,不免会伤了九公主那易碎的心。
九公主一味缠着天子,加之天子本就对九公主疼爱有加,天子最终不得不答应了下来,连夜拟了一道圣旨,并且命人连夜送往风伤的住处。
风伤外出在抚溪,房间内空若无人,九公主在那送圣旨的人说法下,来到了风伤的住处。
一时想不到风伤去哪了,就连木若心也不见了,九公主更是着急万分,但见墙角处,风伤的白虎龙银枪依旧矗立着,才明白风伤还未有离去。
九公主有些许累坏了,竟然直接就躺在了风伤的床上睡觉,翻来覆去,只发现床头上都是一些女子的衣物。
九公主吃醋,气得直跺脚,谩骂道:“好啊,你这野生的狐狸精,竟然敢勾引我的风伤和你上床,还同床共枕,等你们回来后看本公主怎么惩治你、灭了你,哼!”
胡乱的拍打着风伤的床,嗙!不经意间,但见一只金色的钩子从床底掉落,发出声音。
九公主怀疑的低头望去,只见一只血红色的金钩出现在床底之下,但是并没有做多的想法先。
“哎!不对啊,风伤从来不用这个武器,到底谁藏在这里的呢?”想也不用想,矛头很自然的指向了木若心,联系着之前每次遭遇刺杀时候都是这个武器,九公主便怀疑到了木若心的头上。
“好啊!好你个木若心,原来竟然是你,亏我还一直那么相信你,原来竟然是你想要陷我于死地,你不是想要我性命吗?看你回来之后我怎么取你的性命,哼!你敢对我和父皇不轨,那便别怪我翻脸了!”九公主越想越生气。
但又想到,风伤那么爱护着木若心,如果真的把木若心供出去,风伤一定会恨透了九公主,所以九公主便犹豫不决。
若是抓住这个机会,揭穿了木若心的阴谋,或许还可以让风伤讨厌木若心,这是值得做的,九公主收好了这个金钩。
想到现如今已经有了圣旨,天子的赐婚,命盘已定,成亲是必然的事情,所以九公主便也暂且不去想那么多先。
九公主把这个金钩藏在怀中,继续搜寻着这房间里的到处,以找到所有的兵器,防止木若心有一天真的想要杀害风伤。
但是翻来覆去,只得这一个金钩,九公主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把事情告诉风伤,以免木若心真的会杀了他。
九公主把房间恢复成了原样,然后便离开了风伤的房间,并且下令不许任何人进入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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