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苏连音终于呼吸到新鲜的空气,祁夜眼神复杂而神情。
“没有人要求你必须要做一个挑不出错的王妃。”他的声音隐忍克制,他一瞬不瞬的盯着苏连音看。
她整个身子都软软的,酥麻的感觉遍布全身,媚眼如波,嗔怪的瞧了他一眼,一爪子摁在他的胸口。
“有话好好说,好端端的咬人做什么?”
祁夜半合着眼,目光落在她红肿的唇上,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苏连音又羞又愤,抬脚踹了他一脚。
这一脚就好像是踹在树干上一样,祁夜纹丝不动。
脸颊滚烫,苏连音撩开帘子透气,正巧看见胡义军那张谄媚的脸。
“王妃有何吩咐?”
她气鼓鼓的撂下帘子,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气味,弄的她浑身不自在。
祁夜为什么要突然亲她?
她抬眼,静静的瞧着冷面王爷,铁血将军,不经意间,这厮耳垂处微微泛红,这紧闭双眼,不敢面对的样子,简直不要太纯情。
她心中暗想,这厮想女人了。
一想到这,苏连音如临大敌,紧张的抱住自己的身子,这家伙该不会是见她整日在他面前,就移情别恋了吧?
她顿时产生危机感,今天晚上,她要去祁盼儿的房间睡!
祁夜当然不知道她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他身子挺直,僵硬的坐在座位上,心脏突突的跳,几乎要从胸口跳出来后了。
他紧张的握紧拳头,面上还要装作云淡风轻的模样,他心中暗想,一时情难自抑,该不会吓到她了吧?
两个人各怀心思。
马车摇摇晃晃,到达顾府,封家的帖子又递上来了。
“这封家,对咱们两个,过于殷勤了吧?”苏连音撇撇嘴。
她最近几天,都要被封家给霸占了,虽说是那人家手短,但是封家跟个狗皮膏药一样,各种活动应接不暇,着实让人讨厌。
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将皮影退回去了。
“王爷,这份是您的。”封家小厮躬身递上手里的帖子。
祁夜扬了扬眉毛,道:“告诉封老爷,本王一定会去。”
苏连音想要看清楚帖子上写的是什么,祁夜立马合上。
“切!小气!”她吐槽道。
“封家小姐邀请你干什么去?”
“咦,你怎么知道是封月宜?”她眨眨眼。
“封家的那几位夫人,年岁比你长上许多,能和你玩到一起的,除了封月宜我想不出别人。”
“封月宜说,封州有个乐坊,文人墨客都爱去,叫我过去长长见识。”她咂咂嘴,吐槽道:“她还真是不了解我,我最讨厌去那种地方。”
祁夜眸子里的颜色淡了淡,道:“去的时候,别忘了叫上连胜,还有,这次,就别叫上盼儿一起去了。”
话落,顾府门前停了一辆马车,车夫跳下来,冲他微微一礼:“王爷。”
祁夜带着身边的几个侍卫离开,苏连音眨了眨眼:“什么事儿?这样着急?”
……
连胜将熟睡的祁盼儿放回房间,苏连音换了一身便装,带着他一起前往雅香楼赴约。
封月宜一身温婉的粉色襦裙,见她过来面色一喜。
“拜见王妃。”
丝竹声不绝于耳,焚香袅袅,还真是个附庸风雅的好地方。
苏连音皱眉,问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这里有位绮姑娘,琴艺超绝,我邀王妃前来听曲。”封月宜真诚道。
她干笑了两声,心想,刚从你家的宴席上回来,累的要死,就想好好睡一觉,气儿都没喘匀呢,就被你叫到这儿听曲。
绮姑娘。
这个名字,好耳熟。
苏连音皱眉:“这位绮姑娘何许人也?”
封月宜摇摇头:“这个我实在不知,只知道这位绮姑娘,游历山水间,只是在封州短暂的停留,且从不以真面目示人。”
“不以真面目示人。”这倒是和京中的那位传说中的绮姑娘很是相似。
她连忙道:“快带我去见她。”
两人刚走进大门,琴声戛然而止。
“咦?为什么不接着弹了?”
“小二!去看看绮姑娘,是没吃饭,还是嫌弃爷几个给的赏钱少。”
立马有人闹起来。
“几位爷稍安勿躁,这就去看,这就去看。”
老板给小二使了个眼色,小二立马上楼去查看。
雅香楼的小二惊恐慌张的从里面跑出来。
“杀人了!杀人了!绮姑娘死了!”
“快来人!快来人!绮姑娘被暗杀了!”
宾客尖叫起身逃跑,刚刚风雅的雅香楼,顿时乱成一锅粥。
苏连音皱起眉头,抬腿就要往里面走。
封月宜一把拉住她:“王妃,这里刚刚发生了命案,不安全,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封小姐有所不知,这位绮姑娘,可能与京中的一起大案又关联,我今日必须要进去。”
她刚要踏进案发当场,连胜挡在她身前,道:“王妃,容属下去前面探探路。”
“万事小心。”苏连音提醒道。
一盏茶的功夫,连胜从里面出来,对着苏连音拱手一礼,道:“回禀王妃,死者是被背后的一把飞刀击中,中毒而亡。”
“具体是不是绮姑娘,还不能确定。”
苏连音皱起眉头,她摸了摸下巴思索了片刻,道:“立马封锁雅香楼,任何人不能靠近死者。”
她转身,对封月宜道:“封小姐,看来今日的小曲儿是听不了了,我一会儿还有事情要做,封小姐若是害怕,请自便。”
封月宜眼睛里的光彩闪了闪,柔声道:“王妃,告辞,咱们有缘再聚。”
待她离开后,连胜向天空放了一个信号弹,不一会儿,祁夜的侍卫将整个雅香楼都包围住。
“王爷没来?”苏连音挑挑眉。
“王爷正和封家家主商量事宜,一时间走不开,顾大人的官兵还要等上一时半刻才能到。”
侍卫拱手一礼,恭敬道。
苏连音抬步,踏进案发处。
连胜紧张的喊了一声:“王妃。”
“没事,这会儿凶手早就逃了。”
她走上二楼,一个女子,身体僵硬的坐在琴前,脑袋低垂,双手垂在身下。
她走近一看,这个女人是跪在琴前。
这根本不是弹琴的姿势。
她绕到女人的身后,一把匕首直插后背,周围的浓黑的血已经干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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