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鱼好好吃,酸菜鱼也好好吃!
苏梨落摸了摸肚皮,吃饱了,嗝~
陆知年在收拾碗筷,先是用雪洗了一遍锅碗后,再来到湖边,冲洗了一遍。
目之所及,水面快结冻了,肉眼可见鱼在里面游啊游,不时探头出来呼吸。
陆知年感觉媳妇儿蛮喜欢吃鱼肉的,于是回来的时候询问:
“要不咱再捞一窝鱼?”
“好呀好呀。”
正合她意!
谁会嫌鱼多啊。
有空间在,想囤多久就多久,拿出来照样新鲜!
两口子很默契,各司其职,揉玉米面团,放糖,打窝。
陆知年捞鱼,一直到下午四点,两人面团用完了,这才收手。
苏梨落粗略数了下,这回捞了有七八十条鱼,加上之前捞的,空间里现在存储了一百多条鱼!
此行不亏,这个冬天的鱼是够了!
“收拾一下,我带你去外面经常打猎时的野外营地,在那里休息一夜是可以的。”
陆知年活动了一下手臂,长时间捞鱼,聚精会神,手臂有点酸。
苏梨落收东西的速度很快,触碰到就可以收起来。
听到陆知年这么说,好奇地问了一嘴:
“好呀,不过你的师兄弟们会不会也来打猎?”
“不会,冬天打猎危险,我们约定过,冬天不出门。”
陆知年摇头,要不是媳妇儿告诉他空间的存在,又再三缠着他出门,他也不会来的。
见媳妇儿不解,他细细解释了几句:
“冬日里大家伙在冬眠,一旦被惊醒,杀伤力较大,我们狩猎,不能闹太大动静~”
“小东西没什么肉,只能打打牙祭,又卖不上大价钱。”
“师兄弟都有家室,在家猫冬还能陪陪妻儿。”
不像他,今年才结婚。
苏梨落点头,明白了。
她以前也听说过猎人有时候出门就是好几天,总不能老是风餐露宿吧。
聪明的猎人就会搭建个小木屋,或者是山洞,作为据点,暂住几天那种。
苏梨落打了两缸水,足够她们嚯嚯了。
东西都收拾好后,原地的火堆直接给浇灭了。
又扫了积雪上去,保管不会死灰复燃!
爱护森林, 人人有责。
家属院里——
苏宏军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寻思这个点了,外孙女她们小两口还没回家,八成是不回来了。
“老婆子,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烧。”
王锦绣织毛线的手停了下来,认真思考后说:
“想吃鸡蛋面了。”
“好,我去做面,落落不在家,给你煎两颗蛋。”
苏宏军乐呵道,心想依着他对外孙女婿的了解,绝对不会亏着外孙女的胃的。
“留着蛋给落落吃,我吃素面就好。”
王锦绣笑着拒绝,鸡蛋最补身体,给她宝贝曾外孙们吃。
“没事,家里鸡蛋还有呢。”
苏宏军可不会亏了自家老婆子,每个月外孙女跟外孙女婿都分别孝顺他们十块钱,加一起就是二十钱。
他们又没啥用钱的地方,要是家里鸡蛋不够吃,他托关系搞两只鸡也可以啊。
拦不住老头子,王锦绣继续织毛线......
也不知道小珍珠怎么样了。
有没有到家,到家后习惯不习惯呐。
B市——
市里铜锣弯胡同。
孙灿找回了丢失的孙女,整个胡同的老邻居都送来了礼,搭把手,帮着收拾屋子,布置房间。
人情味很浓。
每个看过孙玉珠的老奶奶,都流下来心疼的眼泪。
大爷们没流泪,就是回家的时候,对自家孙子孙女叮嘱了,多照顾新来的孙家妹妹,不要欺负她,也不要让别人欺负她.......
小珍珠,哦不,孙玉珠,现在上了孙家的户口,今后将会跟爷爷相依为命。
爷爷给她在附近的学校,办了入学。
又带她叩拜了父母的墓碑,认祖归宗。
在胡同里,其他家小孩子,看到她虽然有被吓到,但很快忽略了她的缺陷,主动跟她玩了起来......
每天爷爷都会给她做好吃的,带好吃的给她。
被子是暖的,冬天,她再也不用忍饥挨饿了。
苏姐~
我,真的有家了。
与此同时,胡同里,最破的那一间屋子里,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咳咳咳~”
“当家的,明天我给你请假,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不了,请一天假,扣一天工钱,去医院还要花钱,不去了。”
“呜呜呜~”
“哭什么?”
“我们家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好好的一个家,好好的工作,全没了!”
“天杀的小偷,偷光了咱们的积蓄,搬空咱们家,害的我们流落街头!
别让我逮到是谁,我一定会将这小偷大卸八块!”
“家明怎么还没收到信,再怎么样,我们也是他亲爸妈,他不能不管我们死活!”
“再等等吧,也许是家明还没收到信,他最孝顺了,他不会不管我们死活的。”
姜家两口子,现在落魄极了,整个人看起来,苍老了十几岁。
外头都零下十几度了,她们身上穿的衣服却还是单薄的很。
就在两口子抱团取暖,哆嗦着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叩叩叩~”
“谁?”
姜长军压根就不想去开门,冻死了。
“爸,是我。你快给我开门啊,外头冻死人了。”
两口子听到小儿子的声音,顿时惊呆了。
家成不是跟人打架,把人捅了,被抓起来蹲局子,劳改去了吗?!
“当家的,是家成的声音,我去开门。”
江秋棠没多想,赶忙下床,去开门。
姜长军来不及阻拦,凉风很快灌入了屋子......
进来的,却不只是剃了光头的小儿子,还有三四个一身煞气的光头佬.......
江秋棠被冻的打了个喷嚏,激动看到小儿子之余,便是疑惑:
“家成,他们是?”
“他们是我朋友,妈,你身上有钱不,我急用!”
“家成啊,你不是在劳改吗?怎么出来的?”
姜长军嗅到了血腥味,面色变的不大好。
“爸,你别管,把钱给我,我需要钱。”
劳改的日子里,让姜家成整个人的气质从街溜子,转化成了阴郁。
说话的时候,煞气十足。
姜长军面色暗了下来,随后从枕头里,掏出他们两口子这段时间的积蓄,递给小儿子......
“谢谢爸妈,我走了,你们保重。”
姜家成抽走钱,揣口袋里,
跪下,对着爸妈磕了三个响头,接着带着另外四个兄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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