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玉问:“有这样的方子?”
我说:“生男生女,本来就各有百分之五十的机率,你把机率提高到百分之七十,就不显灵了?”
世玉找了纸笔记载,我仔细跟他讲了半小时。
他点点头,说:“懂了。”
我笑道:“你还没懂。”
他睁大眼睛望着我。
我说:“你把注意事项,药方都交给了别人,以后,别人不来找你了呢。他们私下相传,你怎么办?”
世玉问:“要制造神秘?”
我哈哈大笑:“这就对了。你先可以把这些全教会别人,然后你说,这只是一个辅助的东西。主要靠你下碗水给孕妇吃。那才是真正的根本。”
世玉一听,站起来,兴奋地挥动手臂,装出画符的样子,然后打火机一点,装做烧符。
我说:“这就对了,叫来人把这点灰带回去,冲碗水喝了,方才有效。”
世玉双手抱拳:“师兄,受教了。”
生活,看上去很美。
上州元年2月,小林来到省会,与她以前的同学合开了一家“雅美修饰”,过上了每天上班下班,四平八稳的生活。依帆去了舒老那儿学针灸。
3月,明白通过笔试面试,终于调进了省厅。
4月,白云的新作《弘原大师》在省图书馆举行新闻发布会。我算大出风头。
5月,我姐我的店子开张,取名“万鱼头”,主打菜品“水煮活鱼”。他们不再和我们住在一起,以酒楼为家。
作为从禾村那个山沟沟出来闯世界的一家子,我家可谓发达了。是禾村,乃至禾水镇崛起来的“新秀之家”。
可我,并不痛快。
甚至很苦恼。
我几乎每个月都跟师父联系,大小事情都向他汇报。所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他已住进了上海郊区的“青龙寺”。我把自己的苦恼说了一遍:
一是这样的公司,流程太繁琐,办个什么事不容易。
二是文化顾问,真的只是个顾问,连陈总肯定了的“水战”,也被专家小组以“安全”为由否认掉了。
三是旱就旱得要死,涝就涝得要死。有时候连轴转,陈总带着我这里应酬,那里饭局。有时候没事,整天无所事事。宾馆夜谈生意也不好。
师父沉吟一会儿,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我和你说过,就像医生天天看病,技术才会长进。你坐在宾馆,收费那么贵,脱离群众啊,这一行靠的是积累啊。
其次,你坐错了地方,宾馆没有象征意义。你要么自己开间工作室,要么坐到道观里去。不然,你那点功夫迟早要废了。”
我听了,打了个冷颤,说道:“私人开间工作室,目前不可能,领了他的工资。我只能到道观里去。”
“对。你平时对我说过很多情况,我基本了解。你带的那个所谓徒弟,帮不上大忙。”
“对,他是我的一个亲戚,悟性有,但文化水平太低。所以,我想了一个办法。叫他去学针灸按摩,以后好让他有门谋生的手艺。”
“这就对了。你看看南溪介绍给你的那个助手怎么样?”
师父这么一提醒,我说:“对对,带世玉做徒弟,至少道教方面的知识,我不用教,他还会看相算命,悟性更高。”
师父说:“你主意要稳一点,就收他为徒。”
最后,我还是大胆地提出了一个疑问:“师父,您以前对我说过,我要三十岁才可以结婚,今年十月,我就27岁了。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吗?”
师父说:“现在,我才可以告诉你。是当时兰心妈有这层意思,我对她说,山红要三十才结婚。
你和兰心不合适啊,后来,我怕兰心妈来找你,才对你说那番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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