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老者出来之后,便用他那沙哑的声音开口问我:“为何擅闯我的地方?”
他说话的时候是看着我的,很显然,他在一番打量之后,也看出了我跟吴胖子的身体差距。
我审视着老头,又看了看那站在洞口的三只大公鸡,还有那只巨大的,正探出脑袋来的巨鼠,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问了一句:“你就是那个造畜的人?”
这话让老头的脑袋一侧,他似乎想用另一种方式看我。
“你知道造畜之术?”他声音低沉的问我。
我平静的说道:“我不仅知道,我还知道你是谁!”
“哦?那你说说,我是谁?”老头继续沉着声音问我。
“你是当年那个方士安排在山下守村的人,可是你觉得自己学了那么多年的本事,不服气做个守村人,所以就跑进了山里!”
“哈哈哈哈哈!”听我那么说,老头直接笑了起来,这笑声听着无比凄厉。
过了一会,他的笑声戛然而止,跟着他沉吟了下来,望着我道:“没想到那山下的人都不知道我是谁了,你个如此年轻的后生竟然还知道我。”
“但,就算你知道我,那,你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呢?难道是想让我把你给改造成畜生?”这话说完,他身上的气势瞬间就陡然上升了起来。
得!
这老东西是想要跟我玩硬的,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我直接一脚踏在了地上,这一脚让地面直接凹陷了一个大坑!与此同时,我脚心之下弹出了一股气浪,这股气浪朝着四周冲了过去,老头那褴褛的衣衫都被我这股气给吹动了起来。
那几只大公鸡也被吓得咯咯乱叫!
当气浪平静下来之后,老头的气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呆愣。
我平静的问道:“怎么?你想打我的主意吗?你觉得你能斗得过我?”
我这话一说完,他就不再说话了!
这是我们之间的试探,他刚刚在释放自己的气,想要试探我的深浅。现在,我这一脚算是告诉了他我的深浅,他要是个懂事的人,我觉得他不会冲动到跟我动手。
我虽然没有恢复百分百的身体能量,但现在也有百分之五十,对付他,绰绰有余。
终于,在短暂的沉寂之后,他开口了:“刚刚,得罪了!”
我挥手说道:“没事,你实话告诉我就行,为什么你要把人变成畜生?”
“你刚刚说的前面是对的,我就是那个守村的人,不过,你说错了一个事,我跑进山里除了不服气做个守村人之外,更多的是不想再看到那些人的嘴脸。我学了术数回来做个守村人又怎样?我守的不是他们的平安吗?他们,凭什么嘲笑我?凭什么看不起我?凭什么要给我取绰号?”
这一脸几个凭什么,让我看出了他心里还对当年的事耿耿于怀!
“所以,你就把他们变成了动物吗?”
“对!”老头也不含糊,斩钉截铁的说道:“我已经躲了起来,懒得搭理他们了!可是他们进山见到了我,又对我一番嘲笑,既然他们那么喜欢嘲笑人!那我就让他们见不得人,让他们做只能在地上爬的动物。”
“我跟师父一块学术数的时候,我的天赋本来就是最好的!我应该是最适合做阴阳先生的人,但是我师父没让我做,让我做了守村人。我听师父的,无所谓,守村人跟阴阳先生不都是一样的吗,都是为了守护大家的平安,都是在为自己积德。”
“可是那些无知的庸民却给我取绰号,我原本想找个媳妇过完普通的一生就算了!可是那些庸民却让我连个媳妇都找不着,别人给我谈一个,转过身去他们就说我无用。说我学了那么多年的术数,什么也做不了,是个废物。”
“得!我不娶了,躲起来,自己好好的修炼,这样总行了吧?但是他们不放过我啊,到山里来见到了我,还羞辱我一番!我能怎么办?难道我还要隐忍?还要退让?”
“我当然不会那么做,我……”
“行了!”我直接开口打断了他,说道:“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在没有见到你之前或许我不知道,但是在见了你之后,你就没必要跟我说谎了。”
这人一看就心术不正,要是他如同自己所说的修炼天赋高,现在他也不至于是这个模样。
如同电视里面演的,心术不正的人通常都活得跟只老鼠一样,长相丑陋,过得狼狈,眼前这人看着就很狼狈,长相嘛,老了,我看不出来,但应该不好看。
我接过了他的话茬,说道:“让我来说吧,当年你师父之所以没让你做阴阳先生,就是看出了你心术不正!你在学术数的时候偷学了造畜之术,这一切其实你师父都是知道的。你来到山上并非什么承受不住别人的嘲笑,你只不过是想要用自己的造畜之术报复山下的人。”
“我不知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但你偷学造畜之术,还把他们变成了那样,就不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的嘲笑了。”
我这话说完,老头就哑然了,他不再说话,周围也一下安静了下来。夜空下的宁静往往让人恐惧,加之这里是大山深处,这样的宁静更加让人不舒服。
在短暂的宁静过后,他终于叹了一口气,这一口气如同把自己最后那点底气都给叹走了,他整个人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说道:“你虽然年纪不大,但是造化很深!我这将近一百年的道行在你面前似乎都不够看,想在你面前撒谎,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他的表情僵了一下,随即缓缓的说道:“我是心术不正,我是抱着报仇的心态去学的术数,但,这一切都是被他们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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