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那泼天的富贵,那可是名留青史的事儿!”
众人的情绪逐渐变得高昂,“干了!”
“明天,一定要把公主救回来!”
......
几天前,要办水陆法会的消息就传开了,这一日,白马寺的高僧早早的就坐在了承天门之前,念诵经文,为皇帝祈福。
京城的百姓,更是自发到来,写下祷文,希望皇帝快点康复。
大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好,谁都不清楚,下一个皇帝,会不会待他们这么好。
从白天到黑夜,承天门外已经摆满了莲花灯。
密密麻麻的火光,照耀着天空。
秦墨站在昔日阅兵的高楼之上,躺在摇椅里,凉风吹散了暑气。
“少爷,奶茶!”
高要将奶茶递过去,然后将剥好的瓜子,放在秦墨方便够着的地方。
秦墨嘬了一口加冰的乌龙红茶,透心凉。
又抓了一把瓜子,塞进口中,看着京城千家万户,烛火通明,“京城的夜景还挺美的!”
这时,徐缺跑了过来,“都督,都准备好了!”
“除了我给你画的那两个人之外,其他的反抗,直接杀了。”秦墨说道:“当然,不好抓,杀了也没什么!”
“是!”
徐缺拱手,旋即下了楼。
今晚,月朗星稀,是个立功的好日子。
同样,这天晚上,也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
此时,赵国公府,鲲油制成的白蜡,无烟又明亮,将厅堂照的透亮。
公孙无忌不由的看向皇宫,坐他对面的,是二子公孙敏。
“爹,您今夜有些心神不宁!”
“没什么。”公孙无忌落下黑子。
“又在想大哥了?”公孙敏试探着问道。
“你提那孽障作甚?”公孙无忌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是说了,不许提他?”
公孙敏连忙道:“爹,您别生气,我就是有点担心大哥,害怕他在岭南有危险。”
公孙无忌焉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死了,是罪有应得,不死,是他命大!”公孙无忌催促道:“落子吧!”
“是!”
公孙敏是嫡次子,照理说轮不到他继承家业,可公孙冲接二连三的犯浑,亲手把这偌大的家业拱手相让,让公孙敏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心里也非常害怕,公孙冲会回京,抢走他的位置。
最关键的是,他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秘密。
那个秘密很可怕,他憋在心里,都快憋疯了。
虽然公孙无忌这么说,他心里却更加的没有安全感。
骗人的,都是骗他的。
他从小资质驽钝,父亲将所有的宠爱和精力都放在了培养大哥的身上,他就是争,都争不到一丝关注。
有的,只是敷衍和不耐。
他不懂,为什么一母同胞的兄弟,要如此区别对待,就因为他是次子?
可他也是嫡子啊。
“爹,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什么都不如大哥?”公孙敏问出了这些年一直想问的话。
公孙无忌眉头之皱,“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没,我就是觉得无论是才华还是能力,都不如大哥!”公孙敏有些沮丧的道。
公孙无忌也是暗暗气闷,要不是公孙冲犯下大错,他是绝对不会看公孙敏一眼的。
只因他发妻生他难产,虽然生下来了,但最后还是送了性命。
以前,他对公孙敏有的只是厌恶,现在公孙冲离家,他只能耐着性子,将他培养。
作为保守派,他若是不能按照嫡长规矩,又如何让别人听他的?
“你为什么要跟你大哥比?”公孙无忌压着怒火道:“你既然知道自己比不过他,就更该努力,而不是在这里自怨自艾!”
公孙敏本以为大哥离家后,父亲最起码也能多看自己两眼,可这番话,却是将他的心都伤透了。
他连比的资格都没有吗?
从小便偏心,长大后,依旧如此。
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把他提到这个位置上来?
“是,父亲!”公孙敏内心极为压抑的说道。
公孙无忌看他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也是没了下棋的兴致,将棋子一丢,“朽木难雕!”
公孙敏死死咬着牙,眼中满是愤怒,“您连骗都不愿意骗我吗?好好好,那就让他死,死在岭南!”
......
夜渐深,白马寺的高僧正在念诵经文。
中间,则是一个巨大的莲花法台。
上面供奉着佛祖菩萨以及各路罗汉。
宵禁后,京城的街道上,除了打更人和巡城的禁军,连条狗都没有。
而此时,南城,冲天的火光亮起,打破了京城的寂静。
这火光,还在蔓延,许多人冲出来灭火。
可灭了东边,亮西边,一条火龙蔓延开来。
无数的人从家中逃出。
哭声喊声呼救声,乱作一团。
武侯铺的人冲过去救火,可起火点太多,灼热的气浪铺面,滚滚浓烟升腾。
大批量的禁军朝着南城而去。
而此时,一帮全副武装的禁军,从不同的巷子里出来,最后汇聚在一起。
朝着承天门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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