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牛大鹏杀人般的眼神,王波心里感到一阵寒意。
“王波你这个小畜生,还真的不是个玩意,够阴险的。”
牛云山怒骂道,“你好歹也是村干部,没事活嚼什么舌头根子,这事能开玩笑吗?你先滚蛋,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王波岂能不知道牛云山的意思,这是让他快点滚蛋呢!
他逞一时快活,竟想算计牛家父子,到头来给自己招惹祸端。
牛家父子不是他能得罪不起的存在,一时懵逼了,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王波,你他妈的敢糊弄老子,你告诉我,是谁和她做了那事?”
牛大鹏语气不善地说道,“在东辰乡地面上,敢糊弄我牛大鹏的人,还没出生呢。”
王波知道牛大鹏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只要被他盯上的东西,绝对没有好结果,顿时一阵后怕。
看到牛云山眼神不善地看着自己,知道对方肯定会跟自己秋后算账,如果现在供出他,说不定自己还能在村里进一步,再说,反正是你们牛家的家事,你们自己解决吧,怪不得别人,思前想后,心中一横决定不再隐藏。
“牛总,我没骗你,给你戴绿帽子的是谁,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王波冷笑道,“你来的时候,高美芝衣衫不整的坐在这里床上,这是谁的办公室,你不知道?”
说完,一副阴冷的表情,眼睛直盯着牛云山看。
牛大鹏再蠢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气得浑身发抖,转身走到高美芝身边,对其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你他妈的也太不要脸了。”
高美芝怎么受得了牛大鹏的殴打,一边叫喊着救命,一边用手护着自己。
牛云山一看牛大鹏发疯,对高美芝一顿胖揍,生怕闹出人命,急忙上前阻拦。
谁知牛大鹏正在气头上,对着高美芝疯狂的攻击,突然有人拉着自己的手,转头一看是自己的老子牛云山。
“你还有脸过来拦着我,你看看你做的腌臜事!”
说到这,他用力挥手,一个反抽,一巴掌打在了牛云山的脸上。
“你这个逆子,竟敢打你老子我嘴巴。”
牛云山震惊了,捂着脸怒骂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倒好,竟然对自己的儿媳妇下手,你他妈还是人吗?”
牛大鹏恶狠狠地说道,“今天,我就跟断绝父子关系,从此不再有瓜葛。”
说到这,他伸手指着高美芝,怒声说:“你不是喜欢他吗,我成全你,你明天跟我到县里民政局把离婚手续办了。”
说完,抬头看了一眼萧一凡,冷哼一声转身离去,也不管高美芝如何哀求。
看着牛大鹏甩门而去,牛云山也是无奈,对自己的行为也是懊悔不已,看到王波还站在这里,顿时怒火中烧,骂道:
“你这个王八蛋,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草拟祖宗十八代,你爸怎么生出你这个玩意,做这种缺德事?”
“我刨你家祖坟啦,你要将这事告诉我家儿子?”
“这下你称心如意了,从现在开始,你这个会计也不要当了,村里不需要你这个阴险小人。”
“嗤,你泥人过河都自身难保了,还敢对我大呼小叫的?”
王波不以为意地说道,“我再怎么阴险,也比你这个老畜生强多了。”
接着说道,“是我打电话给你家儿子牛大鹏的,怎么样精彩吗,你还是多担心你自己吧。”
牛云山一听,更是气得不行,想上前揍王波一顿,奈何自己根本打不过身强力壮的年轻人。
“你这个有娘养,没爹教的东西。”
牛云山恶狠狠地说道,“我自身难保不关你的事,至少老子现在还是西梁村的村支书。”
接着说道,“从现在起,我就开除了你,你给老子离开西梁村村部,有多远滚多远,西梁村不需要你这样的小人。”
王波一听,顿时傻眼了,自己光顾着高兴,一时把这事怎么给忘了,在村部上班,一个月也有千儿八百的工资,还有些灰色收入,没了饭碗,到哪去赚这个钱,回去怎么交代。
“萧乡长,他牛云山借机报复,你可不能不管啊。”
王波苦逼的哀求道,“我在村部上班也有十来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对于王波的行为,完全属于挟私报复、落井下石的小人行径,萧一凡深恶痛绝,根本不予理会。
“你还不滚,杵在这里干嘛,你以为萧乡长会看上你这个卑鄙小人?”
牛云山见萧一凡不理会王波,心中稍感一丝安慰,冷笑道,“你要是出去敢散布谣言,不用我动手,自然会有人收拾你。”
王波见萧一凡不为所动,冷哼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萧一凡看着眼前的一幕,牛云山唉声叹气,高美芝衣衫不整地趴在床上哭泣,便转身走了出来。
牛云山想对高美芝说些安慰的话,想想这时候说的再好也没用,叹息了一声,也跟着走了出来。
三人刚出了办公室,只见乡纪委书记纪明坤下了车,向村部走来。
“纪书记,辛苦你亲自跑一趟了。”
萧一凡说着,迎了上去。
“萧乡长,你都亲自来了,我能不来么?”
纪明坤与萧一凡握了握手,笑道,“什么情况让你如此大动肝火?”
“这事啊,你还是问问当事人自己吧。”
萧一凡说着,转身看向了牛云山,沉声道,“要不是今天来检查西梁村的工作,我也不会发现这些问题。”
牛云山看到纪明坤来的时候,就已经局促不安了,一听说要自己说出什么情况,一时老脸通红,自己做的糗事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低头不语。
“牛云山,你低着头干嘛,什么情况你要如实交代。”
纪明坤一看,不由疑惑地沉声说道,“自己做错了事,就要勇敢的承认错误,争取宽大处理。”
“萧乡长、纪书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到里面休息一下。”
牛云山硬着头皮,说着把萧一凡和纪明坤,邀请到了隔壁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牛云山忙着端茶倒水,忙完后,站在一旁。
“牛云山,你倒是说话啊,站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纪明坤看了一眼萧一凡,再次问道。
“萧乡长,纪书记,我?”
牛云山苦逼的看着二人,不知该从何说起。
萧一凡见牛云山难以启齿,自己更不会越俎代庖,隐晦地递给了秦东良一个眼神。
秦东良会意,把牛云山和高美芝的事情说了一遍,牛云山被说得冷汗涔涔,羞愧难当。
纪明坤听了秦东良的解释,既感到愤怒,也感到滑稽,也明白了萧一凡要自己来的用意。
“牛云山,你好歹也是长辈,怎么能做出这等苟且之事。”
“除了你是长辈,你也是西梁村的村支书,你的原则哪里去了?”
“就算是你们的家事,你也不应该在村支部做这事,这里可是西梁村村部。”
“既然你不注意影响,也没原则,我看你这个书记暂时也不要做了,回去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村里的工作一切由许振兴村长主持。”
牛云山一听,自己就这么被停职了,想要辩解,也不知从何处说起。
“牛云山,听到纪书记的话了,回去必须做深刻的反省。”
萧一凡沉声道,“至于接下来怎么处理你的问题,看你的态度再说。”
说完,不等牛云山回话,用眼神示意了纪明坤,一起走了出来。
牛云山一见萧一凡和纪明坤离开了村部,叹息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好了,你也不要在这哭了,穿好衣服赶紧回去吧。”
见高美芝还在黯然神伤,独自在低头哭泣,安慰道,“就算大鹏要跟你离婚,我也会让她给你一笔钱的,绝不会让你过苦日子。”
“你说得倒是轻巧,我以后还怎么有脸做人?”
高美芝怒怼道,“当初,也是我脑子发昏,竟然答应了你这个老混蛋。”
接着说道,“两个孩子还小,他们以后跟着后妈,能有好日子过?”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事情已经发生,也没办法挽回了。”
牛云山沉思道,“现在要做的是,就是怎么将这事压下来,别搞得人尽皆知。”
接着说道,“你赶紧收拾一下,先回去,我到镇上去一趟。”
看着自己的喜欢的儿媳妇,哭得跟个泪人似的,牛云山竭力安慰起来。
“萧乡长,你怎么突然想到来西梁村检查工作了?”
纪明坤坐在副驾驶问道,“你是不是来之前,得到什么消息了?”
“纪书记,昨天党委会开过之后,我想胡守谦绝不会甘心。”
萧一凡坦然道,“又想到沙场在西梁村,牛云山又是西梁村的村支书,防止牛家父子从中捣乱,便前来探探底,顺便震慑一下,使其安分一些。”
接着说道,“没想到的是,牛云山竟然做出有悖人伦的事情来,竟然还被牛大鹏知道了。”
纪明坤一听,摇了摇头哂笑道:
“活该,天作逆尤可活,自作逆不可活,真是乌七八糟的一家人。”
“牛大鹏不是一直春风得意吗,这回可是给了他当头一棒,竟然让自己的老子给绿了。”
“这回好了,省了你麻烦,至少在开标前,父子俩是联不起手来了。”
“接下来,关于牛云山的问题,你有何打算?”
“是啊,至少,我暂时不用那么担心了,可也不能放松。”
萧一凡笑道,“虽说牛云山暂时顾及不到,牛大鹏可不是省油的灯。”
接着说道,“不过,对于他的哪些惯施伎俩,我会提前做好安全措施的,至于牛云山,暂时先冷他一段时间,看情况再说。”
“好吧,我等你的通知。”
纪明坤笑着说道,“希望这次通过沙场招标,能改变现在东辰乡现在的格局。”
“尽力而为吧!”
萧一凡说着,加快了车速,一路向乡里疾驰而去。
牛云山骑着摩托车来到镇上,熬到乡政府快下班时间,来到了胡守谦的办公室。
“姐夫,我这都快下班了,你这时候来有什么事吗?”
胡守谦说着,递了一支香烟给牛云山,后者也不客气,帮其点燃,一起抽了起来。
“你倒是说话啊,怎么愁眉苦脸的?”
胡守谦见牛云山不说话,一个劲地抽烟,疑惑地问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我?”
牛云山欲言又止,神情飘忽不定。
“你这吞吞吐吐的,想说又不说,你再不说,我可下班了。”
胡守谦埋怨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相信我,还是有什么顾虑?”
“我闯祸了。”
牛云山说着又猛吸了一口烟。
“你看看你,说了这么一句,又不说了。”
胡守谦惊讶地说道,“闯什么祸了,是打伤人了,还是怎么了,你快点说。”
牛云山看了一眼胡守谦,见其不耐烦,思想做着激烈的斗争,心一横,把自己和儿媳高美芝的事情说了出来。
胡守谦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牛云山你真是好能耐啊,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姐姐吗?”
“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大鹏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竟然和他媳妇搞到一起。”
“你是没钱还是没脑子啊,外面女人都死光了,你做出这等有悖人伦的事情来,大鹏能接受得了?”
“这件事我饶不了你,还有谁知道?”
牛云山一见胡守谦真的生气了,也不敢有所隐瞒,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你真是想死都不捡好日期,怎么偏偏还被萧一凡和纪明坤知道了。”
胡守谦生气地说道,“你不知道,我和姓萧的不对付吗?”
接着说道,“亏你想得出来,还让我帮你去说情,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我?”
牛云山一时语塞。
“好了好了,停职就停职吧,反正你家也不差你那点工资。”
胡守谦呵斥道,“你爱怎么样,都随便你,这件事我爱莫能助,也丢不起那个人。”
接着说道,“你回去想想,怎么面对大鹏和我姐吧。”
无论胡守谦说什么,牛云山都不吭声,保持着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
“你不走是吧,我走好了,你爱坐到什么时候就坐到什么时候。”
胡守谦说着,站起身来,准备走人。
牛云山一见胡守谦正在气头上,摆了摆手,起身站了起来,步履阑珊地走出了胡守谦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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