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别以为你开了个破汽车回来,就可以对我吆五喝六的,什么玩意?”
张大山洋洋得意地说道,“你也不去打听打听,别说在整个萧四组,就是整个萧桥村,看看有没人有敢跟老子这么说话,这地我要定了,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嗯,有点骨气,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这么强硬地坚持下去。”
萧一凡冷笑道,“我父亲被打的这件事暂且不谈,我今天就站在这里,我看谁敢动我家的地。”
说着,看到土堆旁边有一把铁锹,顺手抄起,开始往坑里填土。
冯常乐一看,萧一凡这是怎么了,老子被打了竟然不管不顾,还煞有介事地挥起了土,虽然感觉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想不明白。
“住手,你他妈的干什么?老子让你回土了吗?”
张大山一见,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说着,跑过来就要抢萧一凡手中的铁锹。
萧一凡眼疾手快,一个转身闪到了一边。
张大山本想抢萧一凡手中的铁锹,眼看就要抓住,不承想扑了个空,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扑到在土堆上,弄的灰头土脸。
“你们两个兔崽子还杵在那里干什么,真是没眼力见识的东西,还不赶快过来帮你老子一把。”
张大山一边干脆躺在地上呻吟,一边指着两个儿子骂道,“给我打,今天不把这小兔崽子制服了,以后,我们张家就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张传明和张传义兄弟俩,一见自家的老子摔倒在地,旁边围观的庄邻不但不上前搀扶,还带着看戏的意思在嘲笑自家的老子,又听到张大山的怒骂声,顿时怒从心起,双双冲着萧一凡奔跑了过来。
“小兔崽子,我看你是在外面读书读过了头,脑子怎么这么不好使呢。”
张大山一见两个儿子冲着萧一凡去了,顿时开心的笑道,“今天不打得你求饶认错,老子就不是张大山,以后,萧四组包括萧桥村还是老子说了算。”
话说,张传明和张传义恶狠狠地向着萧一凡扑来,准备兄弟合力将其拿下。
就在张传明一脚踢来之际,萧一凡假装站立不稳,向后退了一步,并扔了手中的铁锹。
“怂货,就这点本事也敢回来叫板,看老子今天怎么收拾你。”
张传明一见,转身大大咧咧地骂道,“萧广福,你给老子看好了,今天你儿子是怎么被挨揍的。”
萧广福夫妇一听,想要上前帮忙,却被萧广禄和众庄邻拦着。
“张传明,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萧一凡弹了弹身上的泥灰,沉声喝道。
“傻叉,到底读书读多了,只有耍嘴皮子的本事了。”
张传明笑骂着,冲着张传义使了个眼色,一齐向萧一凡再次扑来。
“小凡小心!”
徐兰英担心地喊了一句。
就在兄弟俩扑过来之际,萧一凡顾不得说话,不退反进,向着张传明迎了上去,冯常乐一见,默契的向着张传义扑了过去。
“小子,你找死。”
张传明见萧一凡不但没害怕,反而扑向自己,心中顿时冷笑不已,一声怒骂之后,一拳也同时砸了出来,满以为自己这一拳砸下去,对方不死也得重伤。
周围围观的人顿时心中一沉,心想,这下完了。
只见,萧一凡双手横档在胸前,突然一个反扣,随即往自己这边向前一用力,张传明顿时重心不稳,向前一个踉跄,大有摔倒之势。
见张传明如此不堪一击,萧一凡再次顺势一个四两拨千斤,右脚往前一伸,紧跟着一个撩踢,张传明再也站不住,一个狗吃屎摔倒在地,趴在地上痛呼不已。
张传义本想配合着二哥,攻击萧一凡,去不曾想被冯常乐挡住了去路,怒从心起,一个飞脚踢向冯常乐。
冯常乐本就是警校毕业,擒拿格斗是其必学科目,面对着花拳绣腿一样的动作,丝毫不惧,见张传义左脚踢向自己,一个转身之后,一脚踢在他的右腿腿弯处。
“唉哟!”
只听的一声痛呼,张传义向后摔倒,再也站不起来。
萧一凡和冯常乐都只用了一招,便将张家兄弟打败,形势反转,最后弄人一个愣神之后,纷纷喝彩了起来。
张大山没想到,自己平时孔武有力的两个儿子,特别是老二张传明,一拳能砸碎一块砖,竟然在萧一凡和冯常乐面前不堪一击,不合一招之敌,就完败了,震惊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揉了揉眼睛,张大山不再迟疑,连忙拿出手机打给大儿子张传军。
众人一听,心想这下坏事了,纷纷议论了起来。
“传福啊,老东西打电话叫他大儿子张传军了,你敢赶快让你家儿子出去躲一躲,免得被他抓进派出所。”
“躲有什么用,躲得了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吗?”
“你们别瞎嚷嚷了,要我说,他儿子敢来抓人,我们就一起对付他,有本事,把我们一起抓走。”
“对,张家平时作威作福惯了,今天真是解气,我们得帮助萧家。”
“你们说这些有用吗,大话谁不会说,真的到了关键时刻,谁又会站出来,照这样的话,我也不会一直到今天,受张家的窝囊气了。”
听了众人的议论,萧广福夫妇顿时也紧张了起来。
“小凡啊,你这下闯祸了,带着你朋友赶快走吧,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萧广福焦急地说道,“张传军是警察,我们要想和他讲理,简直就是虎口夺食,比登天还难。”
“对对,你爸说的对,听你爸的,赶快走吧。”
萧母徐兰英眼泪婆娑地说着。
“妈,你们二老别担心,现在是法治社会,别说张传军是警察,就是所长、局长来了,也要讲理,我自有主张。”
萧一凡笑着说道,“今天不把事情做个了断,以后,我不在家的时候,你们还是会被欺负,趁我在家,必须解决后患,一劳永逸。”
众人一听,有夸萧一凡孝顺的,也有说他自不量力,不识时务,等待着张家疯狂报复吧。
就在大家众口不一,各执己见的时候。
“小兔崽子,我知道你外面学了点本事,你们现在把我两个儿子打伤了,那里也别想走,只要你敢溜,老子就会让你后悔一辈子。”
张大山打完电话,走到萧一凡面前,恶狠狠地说道,“不信,你溜一个给我看看,别说我家占用你家一块地方,就是拆了你家三间牢房,老子都敢。”
“老东西,你为老不尊,我看在你年纪大的份上不跟你计较,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萧一凡冷声怼道,“你要再敢多说一句,对我父母做出伤害他们的事情来,我让你一辈子后悔。”
“你?”
张大山气得一时语结,指着萧一凡的手,不停地颤抖。
“为老不尊的老东西,把你手拿开,你要是再拿着手指着我老大,我让你和你那两个儿子一样,信不信。”
冯常乐怒不可遏地说着,一步一步地向其逼近。
张大山一听,立马怂了下来,气急脸红地跑到一边去了,众人一见,开心不已。
就在张大山郁闷不已,众人眉开眼笑之际,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两辆警车开了过来,在路边停定,只见张大山的大儿子张传军,带着五六个乡警走了过来。
众人一见,顿时紧张不已,萧广福夫妇和萧广禄连忙向前走了两步,将萧一凡和冯常乐挡在了身后。
“唉哟,打死人了……”
张大山看到了大儿子张传军,突然坐在地上撒泼了起来。
“刚刚是谁动手打人了,给我自觉地站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张传军耀武扬威地说着,看向了萧一凡和冯常乐所在的位置。
“是我!”
萧一凡挺身而出。
冯常乐一见,也连忙走了出来,站在萧一凡身旁。
“呵呵,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瘪犊子玩意。”
张传军冷笑道,“你不好好读书,跑回来闹什么事,还带了个同学回来,别说我不给你机会,看在大家是邻居的份上,现在跪下来跟我父亲,以及两个兄弟道歉,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否则,别怪我不讲情面。”
“哼,你作为一名警察就是这样处理问题的,我要是说不呢?”
萧一凡冷笑道。
“还反了你了,既然你不是抬举,就别怪我了,带走。”
随着张传军的一声令下,几个乡警立马走了过来,就要给二人戴上银手镯。
“我看谁敢动?”
冯常乐一见,气不打一处来,摆出准备格斗的架势,挡在萧一凡面前。
“常乐,别乱来,我们一起去看看,看他能把我们怎么样。”
萧一凡拍了拍冯常乐肩膀,说道,“你们让开,收起你们的家伙,我们自己走。”说着,带着一齐往警车走去。
“张大山,我抄你祖宗,你儿子不分青红皂白,回来就抓我儿子,我和你拼了。”
萧广福说着,抄起一根木棍就奔向了张大山。
张大山一见,连忙撒开腿丫子,就往张传军身边跑。
“来人,给我拿下,带走。”
张传军将张大山护在身后,立即命令乡警抓人。
萧广福哪是乡警对手,不一会就被制服在地,也被带上了警车。
萧一凡看见自己的父亲被抓,气得是怒火中烧,但还是暂且忍耐了下来。
到了云纪乡派出所,萧家父子被带到了审讯室,却把冯常乐关进了留置室,等候处理。
“萧一凡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我想你一介书生一定不知道吧,告诉你,这可是专门审讯犯罪嫌疑人的地方。”
张传军沉声道,“你快要毕业了吧,你说你不好好读书,争取将来找一个工作,非要回来瞎搅乎,参与大人们的事情做什么,你妹妹也考上大学了,你家要那么多地方干什么?”
“你别跟我讲这些大道理,我读的书不比你少,有话就直接说?别跟我拐弯抹角的。”
萧一凡打断张传军的话,不耐烦地说道。
“实话对你说吧,你们兄妹都考出去了,你们还准备回来吗,不会的对吧,你家那块地,迟早都是我张家的,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呢?大家相安无事不好吗?”
张传军嚣张地说道,“你今天如果承认自己的错误,我也就不跟你计较了,否则,我不但要对你进行刑事拘留,还要打电话到你学校,如果你背上罪名,对你现在学业和将来的就业都没好处,我劝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照你这么说,我不但不能据理力争,维护自己的权益,还要感谢你的宽宏大量了?”
萧一凡讥讽道,“你作为一名警察,就是这样子执法的?”
“我可以原谅你的年少轻狂,你也不要对我感恩戴德,你的问题现在由我说了算,懂吗?”
张传军不以为意地说道,“你现在回去,对我家人道个歉,不再追究占用你家那点地的屁事,你打人的这件事,也就翻篇了。”
“真是颠倒黑白,知法犯法、执法不公,我现在就明明白白地告诉,绝无可能。”
萧一凡冷声拒绝道。
“看来你是好坏不分,不明事理啊,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张传军冷笑道,“看来不让你尝点苦头,你是不会服软的。”
说着,命令手下的人,拿个枕头过来。
就在张传军准备对萧一凡动手的时候。
“张副所长,真是好手段啊。”
只见,南兴县公安局副局长夏文杰,在云纪乡派出所所长赵涛的陪同下,走了进来。
“夏局,你怎么来了?”
张传军一个错愕之后,讪讪地说了一句。
“怎么,你是说我来的不是时候,影响你动用私刑了吗?”
夏文杰沉声喝道。
“张传军,你想干什么,还不赶快住手,真是无法无天了。”
赵涛大声呵斥道,“还不赶快把人放了?”
“放人?”
张传军完全被蒙住了,杵在原地疑惑地问道,“赵所,我什么时候无法无天了?当着夏局的面,请你说清楚,帽子可不是乱扣的。”
“哼,我给你乱扣帽子,还是你自己在这装糊涂呢?自己做的事情,心里没个数吗?”
赵涛冷笑道,“现在我宣读对你处罚的命令,从现在起,免去你云纪乡派出所副所长的职务,等候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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