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前的中午,陈放在殡仪馆的食堂刚吃完午饭,车队的人就告诉他来活了去接尸。
南北方关于这个确实有点差异,在北方一带有人死了之后卖花圈的店和阴阳先生就直接找上来了,然后开始一条龙的服务,从在医院或者家里整理死者仪容,穿寿衣放压口钱烧床尾纸开始,人家都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然后再开来一辆半截子,把死者装上棺木,再带上烧纸贡品什么的,开车送往殡仪馆,路上扔路钱,桥头压黄纸人家也都给你讲清楚了,直到送进停尸房里等着火化,这一套程序下来根本都不用死者家属操心,完全都程序和系统化了,如果这人死的很有说法,比如自杀和车祸,事故什么的,还会告诉你如何善后等等。
在南方,特别是大城市就没这么全面了,就是殡仪馆来灵车接尸,至于其他的方面就得你自己联系了,如果是农村可能还好一些,大部分的老人都很懂这方面的,要是城市里的可能就有点懵了。
陈放接到信后就开着那辆黑色的格瑞斯灵车出门了,他去的地方还挺远的,都出了市区要到郊县了,然后根据留下的地址来到一处老弄堂里,这是极其具有十里洋场特色的弄堂,房屋都特别有年代感,早一些的都是解放前建成的,最晚的也是七八十年代的房子,弄堂里过道狭小一边是排水沟一边人行道,然后充斥着淡淡的难闻的味道,上面全都是拧在一起的电线和网线,这里住的要么是外来的租户要么就是本地的老人,环境可以说是很差强人意的。
陈放把车停到弄堂外面,跟着两个工作人员走了进来,弄堂里面的路错综复杂的有好几条岔路,他们找了半天才找到地方,那是一栋老式结构的红砖二层楼,窗户紧闭,墙上还长着爬墙虎,楼门口坐着两个老太太一边扒着毛豆一边在聊着,不远处还有几个孩子打打闹闹的。
陈放来到老太太身前,低头问道:“阿婆,那个我问一下,哪个是黄赛凤家里啊?”
一个老婆朝着楼上指了指,说道:“上楼左拐,第一间屋子就是了,你们找她啊?”
“啊,她家里有人去世了,我们是xx殡仪馆的过来拉死者啊”
这两个老阿婆顿时就愣了,明显没太反应过来,其中一个说道:“那不能的啊,黄赛凤就是和她孩子住这里,我今天早上还看着她抱孩子出门了呢,谁死了啊,你是不是弄错了?”
陈放疑惑的拿出手机,找到记录地址的信息,递给两人看了看,门牌号确实是这里的。
“她说是她家孩子有病去世了”陈放抬头说道。
老阿婆瞪了他一眼,摇头说道:“侬脑子瓦特了吧,我中午的时候还看见她家孩子趴在窗台上晒太阳的咧,怎么可能死了呢”
陈放愣了愣,也感觉挺疑惑的,这两老太太看那表情明显不像是在撒谎的,可他也和这个黄赛凤确认过,确实是孩子去世了,这个出入可明显有点太大了。
“那我上去看看,啊,对了,这是我的工作证”陈放拿出工作证让她们看了看,然后招呼也同样懵逼了的同事上楼,两个阿婆也狐疑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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