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进后院,隐约听到声音,很好判断,就在厅中,正是班烊的声音。
既然班烊在说话,那就说明,他深更半夜到这里来,并不是潜进来,大概是不想其他人看到他来这了。
随即听到了林萍的声音,以及脚步声。
林无道慢慢摸到窗户下,微微侧头,看到了厅中的情况。
厅里只有林萍和班烊。
两人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林无道这个方向。
估计林萍是刚洗完澡出来,穿着长袍睡衣,正侧着头,用毛巾擦头发。
随即,便听到她问道:
“还没有胡长老的消息吗?”
听到这话,林无道立即知道胡长老指的是谁,肯定就是那个带着人想杀人劫货,结果被他反杀的长老。
班烊摇了摇头:“没有,真是奇怪,上十号人,既没有回来,也没有踪影,好像蒸发了一般。”
“这事肯定不对劲,要是胡长老抢到丹药带着人跑了,那还情有可原,但宋千山把丹药送过来了。”
“有没有可能是方纲那老东西出手了,把胡长老等人全部灭掉了。”
“不大可能,我安排的人一直留意着方纲的动静,最近这段时间里,他都没有离开过宗门。”
“那是怎么回事?总不可能是栽在宋千山手里吧?”
“你没问吴痕吗?”
“没问,那小子唯唯诺诺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干事的人,要是这事真跟宋千山有关,宋千山不可能把他留在这里。”
嚯,对林无道居然是这种评价,视力够可以的。
“这事要是还查不出结果,就别浪费资源了。最近方纲太平静了,这不正常,我有一种预感,估计他很快就会出手了,绝不能给他机会,可不能让到手的鸭子飞了。”
“放心吧,不会让他翻起浪花的。对了,还没找到那本秘籍吗?”
林萍摇了摇头:“能找的地方我全都找过了,不知道方泰山把它藏在哪里。这些天,我一直在思索,方泰山去潭城,是不是另有目的?”
“什么意思?难道他把秘籍藏到潭城去了?”
“不可能,他身上没带秘籍出门。我的意思是,有没有可能秘籍一直就在潭城?”
林无道微怔,大概只有他知道,方泰山去潭城的目的,并不全是为了他“儿子”报仇。
像方泰山当初一直在乾坤山巨石阵寻找,只是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现在看来,真有可能秘籍在潭城。
但如果在潭城,那方泰山应该知道在哪里啊,怎么还要找?
林无道疑惑想不出答案,暗想着回潭城后,得再去巨石阵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线索。
屋内的两人同样得不出结果,说起了别的事。
林无道无疑期盼着两人早点聊到不死凤凰,但话题一直没有到这上面。
而这时,林萍已经擦干了头发,接下来的一幕让林无道眼珠子都快爆了出来。
整个过程是:林萍准备去放毛巾的时候,刚起身,班烊立即跟着起身,下一秒,右手一伸,抓住林萍的后衣领,直接往下一扒拉。
粗暴啊。
睡衣从上至下掉落在地上,仅穿着里面物件的林萍暴露在空气之中。
班烊居然干这种事,憋出毛病了吗?
要知道林萍现在可是勾陈宗的掌舵人,班烊相当于犯上,不怕林萍暴跳如雷吗?
下一个瞬间,林无道眼角抽搐,发现自己想多了。
只因为,林萍并没有冒火,反是满脸媚意,借势倒在了班烊怀里。
班烊整个抱住,拦腰抱起,直接朝房间走去。
这……泥马,两人居然有一腿。
林无道真是被刺激到了,想不明白林萍怎么会看得上班烊,要体型没体型,要长相没长相,甚至可以用丑来形容,而且年龄还比林萍大10来岁,地位还不及她,这是图什么啊?
似乎只有一种可能,两人早就好上了,难道那个给方泰山戴绿帽子的人,就是班烊吗!?
那方自谨岂不就是班烊的儿子!
说实在的,方自谨的长相真跟班烊挂不上勾,就算说两人是父子,只怕大部分人都不会相信。
林无道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也就意味着:林萍和班烊搞到一块,肯定另有目的。
这女人绝不会傻到做与价值不匹配的事,大概率是在利用班烊。
换言之,班烊的能量比外人看到的要大。
这直接给林无道提了一个醒,若不看到刚才的事,他真忽略了班烊,估计勾陈宗的其他人,同样会犯这种错误。
已经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林无道悄悄离开了院子,回到了刑法部关人的地方。
在晕倒的刑法部子弟身上用了点手法后,林无道回到了小黑屋中。
没过多久,这子弟迷糊苏醒过来,茫然爬了起来,完全搞不清是什么情况。
一夜划过。
第二天上午,差不多9点左右,林无道被带出小黑屋,换到了另外一间小黑屋中。
起先还不明白是什么情况,随即便知道了。
因为,没过多久,又有一个人被塞进了小黑屋中。
开门的时候,大概看清了对方的样子,年龄差不多三十五六,满下巴胡子,脸色白中泛黄,眼神无光,像很久没有见过太阳一样。
才进屋,林无道立即闻到了他身上的异味,就那种酸臭味,肯定是很久没有洗过澡了。
综合这些,答案显而易见,即:
这人肯定也是被关禁闭的,而且关了很久了。
塞这样一个人和他同屋,目的不难推测,无非是派对方来了结自己而已,呵。
门又关上,再次一片黑暗。
林无道坐在床上,对方站在门后,彼此都没有说话,但在黑暗中相互看着。
某个瞬间,对方突然身动,径直扑向林无道。
这就动手了,急不可耐啊。
大概杀了林无道,马上就可以交差吧。
不知方自谨承诺了他什么,估计十有八九是放他出去之类的。
林无道仍坐在床上,仍是不想暴露自己的修为,只能制造巧合了。
掐准时机,他往床上一躺,脚往床上挪的时候,要死不活的“刚好”撩在对方的两腿之间。
“嗷呜~”
对方夹着两腿,两手捂在裆间,痛得像只猴子一样蹦来蹦去。
任你有再高的修为,这种地方仍是脆弱的要命,除非练了铁布衫或铁裆功,不然,稍微带点力,便会痛得让人怀疑人生。
眼前的人便是如此,要是有灯光,可以看到他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啊,踢到你了吗?你怎么过来了?你在哪?没事吧?”
四连问。
林无道装模作样,下床后,有模有样找对方,料定了对方肯定还会趁机下手,所以,等对方双手离开裆间时,膝盖“刚好”又撞在了他两腿间。
“嗷~嗷~嗷呜~”
这次的惨叫声拉得更长,更曲折。
可不是吗,接连两次,旧痛还没有消失,新痛又来了,不带这样的啊。
对方痛得站立不住,倒在地上,结果林无道“刚好”又踩在他脸上,这悲催的……
“这…这怎么回事,是不是踩着你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别动啊,免得又踩着你,啊呀,怎么又踩到了?”
“……”
对方真怀疑人生了,一万个想不明白怎么这么倒霉,生怕又挨一脚,连忙手脚并用往角落里爬,看到林无道还在摸索着找他时,他赶紧叫道:
“你别过来,坐床上去。”
“哦,床在哪边,是这边吧。”
床当然不是这边,就是故意朝着对方走过去的,又“刚好”踢到对方的脚,假装踉跄摔倒,摔下去的时候,手肘又要死不活地砸在对方脸上。
“咔嚓”一声,鼻骨被砸歪了,鼻血长流,对方带着想骂娘的冲动,翻着白眼晕死了过去。
一切都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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