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看到屋外阳光灿烂,心里一惊,赶紧从床上爬起来。
我是一个打工仔,恋床贪睡是大忌。
伸手去拿衣服,却发现床边整整齐齐摆着一套崭新的西服,从内衣到袜子,准备得十分完备。而我的衣服,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不知道是谁拿进来的,但既然是摆在我床边的,应该就是给我准备的。跟在孟小冬身边,人家一个光鲜的水灵灵的人儿,我要是穿得不成个样子,丢的可是她的脸。
穿好衣服开门出去,就看到甜姨系着围裙,背对着我在厨房忙绿。
大概是我开门的声音惊动了她,她回过头来,浅浅一笑说:“起来啦!”
我不好意思地微笑,说:“甜姨,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甜姨笑眯眯地说:“你不算睡过头。按小姐的规矩,你这个时候起来已经是很早了。去,洗脸漱口,来吃早餐。”
洗嗽用具也是全新的,整齐地摆在一起。
洗好脸出来,甜姨已经将早餐摆在了桌子上。一份煎鸡蛋,一杯牛奶,一碟金黄的蛋糕。
我迟疑着不敢坐,这种美食,是少爷的待遇。
甜姨还是笑眯眯地说:“坐下吃呀。”
“就我一个人吃?”我犹豫着问。
“对呀,就你一个。小姐还没起来,我已经吃过了。这栋屋子里就我们三个人,你还想谁陪着你一起吃?”甜姨打扮得很清爽,一头短发显得很顺滑。
她的皮肤很好,丝毫看不出中年妇女的疲态,反而如少妇一般的光滑。
从昨天遇到孟小冬到现在,我简直就如做梦一般的懵懂。
我悄悄掐了一把自己,很痛!奶奶的,这不是梦!是我王者踩到了一堆狗屎了!
我呸了自己一声!孟小冬能是狗屎吗?那么好看,又那么有钱的女人,把她比喻成仙女尚不为过,我怎么能将她比喻是狗屎呢?
我恨不得打自己一拳,朝着胸口打,打吐血。
甜姨安静地走开了,我赶紧在餐桌边坐下,风卷残云般将美食一扫而光。
刚擦了嘴唇,就听到楼上孟小冬在叫甜姨。
我四处找甜姨,没发现她人,特地跑到门口去看了一下,还是不见她的踪影。心里不免有些发慌,甜姨跑哪里去了?
孟小冬没叫着甜姨,顾自一个人从楼上下来。
刚好我站在客厅里,一眼瞥见她裹着睡袍,散乱着头发,一身皮肤粉嫩得如同腻脂一般。风情勃发,青春四溢。
我赶紧移开目光,轻声说:“甜姨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也找了一遍,没找着。”
孟小冬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看我,突然脸一红,羞涩如晚霞,瞬间弥漫开来。她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飞一般往楼上跑。
我也赶紧回自己房间去,刚才不小心看到的春光,犹如一头小鹿,在我胸口嘭嘭乱跳。
乱跳的心还没完全平静,我的门被敲响,随即听到甜姨的叫声:“王者,你在房里没?”
我答应一声,拉开门,悄悄观察了一下楼上的动静,低声说:“甜姨,刚才孟总在叫你。”
“是吗?”甜姨吃了一惊,恍然大悟般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叫道:“哎呀,差点忘了小姐的事了。”
她急匆匆要上楼去,我本来想问是什么事,但甜姨根本不给我明白的机会。她上了几级台阶后,又回转身下来,悄声对我说:“王者,老实呆在下面,不可以上楼来。”
我使劲地点头。爷肯定不会上楼去。楼上是老板的卧室,是禁忌之地,我岂能没有轻重,胡撞乱入呢?
楼上一片宁静,我甚至听不到半丝响声。
百无聊赖,我仰躺在床上,看粉红色的天花板出神。
这个房间过去住的一定是个女孩子!我想。我甚至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女孩子的体香。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将自己的房间刷成粉红色!
可是这是佣人房,主人会按照佣人的喜好给她定制房间颜色?这里面只有一个情况,这间房子里曾经住过的女孩子,一定不简单。
好奇心一起,打死也拦不住。
我开始四处打量这屋子。
屋子确实有点小,与外面的客厅比起来,简直就是它的一个角落大小。
一扇小小的窗户拉着粉红色的窗帘,连书桌也是粉红色的,书桌上有一个精巧的笔筒,笔筒里插着几支笔,其中有一支也是粉红色的笔壳。
墙上挂着一幅油画,画面上是一个半裸的女孩子,眼神迷离地看着远方。
我心里一动,凑近油画仔细看,发现在画的一角签有画者的名字:莜莜。
莜莜是谁?她肯定是个女孩子!
难道她就是曾经住在这间房的主人?
画的色彩和布局显得还有些稚嫩,但已经可以看到一个未来画家的风骨与风采。
我轻轻叹口气,无端为这个叫莜莜的女孩子感伤起来。同时,疑问也越来越大,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她与房子的主人是什么关系?她现在在哪里?
就在我被各种疑问纠缠得难分难解时,甜姨在外面叫我说:“王者,你准备一下,跟小姐去一趟工厂。”
去工厂?孟小冬还有工厂?
我从屋里出来,看到孟小冬已经坐在桌子边喝着牛奶了。
她已经将自己完全收拾了一遍,容光焕发地看着我出来。
“王者,不错啊!人靠衣服马靠鞍啊!”孟小冬啧啧地赞叹着我说:“下午我带你去把头发再收拾一下。”
我双手垂在双腿边,不敢正眼去看她。
毕竟她是我老板,又是个漂亮无比的美人。我作为一个男人,多看她几眼,难免不为人诟病。特别是站在我身边的甜姨,就好像防贼一样防着我。
孟小冬喝完牛奶,拿了包就往外走。
我紧跟着她出门,甜姨跟在我身后。
孟小冬去车库开车,我站在一边等车出来。甜姨压低声音对我说:“王者,你好好的保护小姐。要是有半点差错,我饶不了你。”
我看着她笑,说:“甜姨,放心。我会像爱护自己眼睛一样去爱护孟总。”
甜姨呸了我一口说:“胡说,不是爱护,是保护!”
我连忙说:“是是是,是保护,保护。”
刚好孟小冬的车开出来,我拉开车门坐进去,朝甜姨摆摆手说:“甜姨,我们走了。”
甜姨微笑着看我们出发,我在车里想,这个甜姨在背后看我的眼光怎么显得有些恶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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