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冬是黑着脸进门的,看到了我,浅浅一笑,径直上楼。
我对美心使了个眼色,随着孟小冬上楼。
“王者,抱我。”我刚进门,就听见孟小冬在呢喃。我犹豫片刻,迎着她过去,一把将她揽入怀里。
她安静地贴着我的胸口,乖顺得犹如一只小猫。我闻着她发间飘逸出来的淡淡幽香,感受着女人的万分温存,居然忘记了伤痛。
拥抱了一会,她抬起头,看着我说:“甜姨起诉我了。”
我吃了一惊,低下头去看她。但见她双眼水雾蒙蒙,宛如深不见底的深潭,慌张与迟疑在她的双眸间跳动。心便猛跳几下,柔情似水一般漫上来。
“起诉你什么?”我问,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想法。甜姨与孟小冬之间,现在横亘着股票权益的问题,想要解决,任重道远。
孟小冬幽幽叹口气说:“人啊,在金钱和利益面前,都会露出本质。”
我笑道:“姐说的极是,现在的人,眼里除了钱,好像就没其他了。就连亲情,在金钱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你呢?”她突然问我。
“我不要钱,在我心里,感情比什么都重要。”我说,看着她的红唇邪恶地微笑。她似乎感觉到了,想扭开脸,我已经容不得她躲避,低下头去吻她。
她机械地回应着我,任我百般亲吻,嘴唇始终紧闭。
我离开她的唇,狐疑地看着她。
她淡淡一笑说:“对不起,我没心情。”
我懊恼地叹气,却被她突然看到了嘴角上的伤痕,当即大惊小怪地惊呼出声:“你怎么啦?跟人打架了?”
我嘿嘿地笑,摸一把嘴角说:“遇到了几个小流氓。”
“没伤着吧?”她满眼都是关切,这让我心里多少得到了一些慰藉。我突然明白,我受伤后不自觉地来她这里,原来就是寻求慰藉的啊!
孟小冬的关切让我暗自得意。生活里有个女人为你担心,既是一种幸福,也是一种负担。
我摇摇头不屑地说:“几个小流氓,老子还不放在心上。放心吧姐,我不伤他们就给面子了,他们想伤我,天方夜谭。”
我没说刘晓梅和厉海在关键时刻出手帮了我。要不是她们及时出现,老子现在还有不有命跟她说话,只有天晓得。
尽管心有余悸,我却表现得不屑与镇静。
这让孟小冬很是高兴,她抚摸着我的嘴唇,喃喃地说:“嗯,真好。”
话题又回到起诉的事上来,孟小冬告诉我,甜姨起诉她,也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股权登记在梁大地名下,受法律保护。尽管她手头有律师函,并不见得就能赢得官司。
当初徐大官让改制公司将股权登记在孟小冬名下,事后又悄悄在委托律师行办了份股权所有权转移协议。在协议中,徐大官明确孟小冬只是代持人,真正的股权属于于甜。
孟小冬不知道有这份协议的存在,改制公司也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即便是于甜,在她家里默默做了八年的管家兼保姆,也从来没跟她透露过半点口风。
按照常规,股权登记在她名下,就应该属于她所有。可是在当今社会里,很多东西不是表面能证明什么的,所谓透过现象看本质,这里的本质就是于甜才是股权的真正所有人。
孟小冬之前一直有过疑惑,自己在得到了天量的股权后,徐大官为什么还要给她一笔大钱。徐大官给的钱具体数字她现在说不清,反正那笔钱让她有资格买别墅,过上名媛的生活。到现在她突然明白了过来,徐大官确实是用心良苦,他给的钱足够孟小冬过上优渥的生活,因此孟小冬才不会去动股权。
事实证明了徐大官的先知先觉,改制后的企业在三年后如期上市之前,曾经有人找过孟小冬,让她出让手里握有的股权,开出来的价码简直能让她咋舌。
也就是在那次谈话之后,孟小冬隐隐约约觉得股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并非是件好事,股权的背后隐藏着血雨腥风,因此她才急匆匆找了个梁大地,婚后就将股权转移到了梁大地名下。
梁大地握有股权后,也动过变现的念头。在一番打听之后,得知股权变现要在五年之后,股份公司章程明确股东权益,也限制了股东抛售的权力。
今年是解禁的最后期限,实在点说,再过三个月,梁大地就能通过二级市场,将手里的股票变现出来。
一旦被梁大地得逞,孟小冬和于甜都将一无所有!
我几乎是心惊胆颤听完孟小冬的话,问她道:“甜姨起诉你也不能解决问题啊?”
她轻轻戳了我的额头一下说:“小傻瓜,这就是拖的战略啊。我告诉你,当初与梁大地签署转移协议时,姐是留了个心眼的。”
“留了什么心眼?”我疑惑地问。
“梁大地名下的股权,我是共同持有人。也就是说,如果要处置股权,必须征得我同意。但如果股权有其他争议,法律责任全部由梁大地承担。”
我心里一跳,眯着眼睛去看她。孟小冬弱不禁风的娇弱女人,居然会有如此的慎密心思,难怪人家能在藏龙卧虎的深圳过着人上人的生活,而我,只能仰人鼻息苟延残喘。
“姐的意思是,甜姨起诉你,梁大地就得出来应诉,存在争议的股权,就不能流通变现了?”
孟小冬颔首微笑。
我笑道:“姐,你真厉害。这么说来,甜姨起诉你,是你们合谋好的?”
她笑而不语。
“不过,这也只是权宜之计。”孟小冬叹道:“要想彻底解决问题,除非梁大地放弃。”
“他会放弃吗?”
孟小冬沉重地摇了摇头。
“哪怎么办?”我急火攻心一样地叫起来。仿佛他们的股权之争,与我有着密切关系一样。其实不管最后谁得了利,与我都没一毛钱关系。
“办法是想出来的。”孟小冬莞尔一笑说:“我听说,梁大地的保险柜就寄存在你们的银行。”
“我们的银行?”我一下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她。
“没错。”她看我一眼说:“就是新来的梁行长的银行。”
我狐疑地问:“这有什么说法吗?”
她摇了摇头说:“没办法,也没说法。银行保险柜没有梁大地去,谁也无权打开,就是你们银行也不能开。”
“姐的意思是只要拿到你们当初签的协议书,梁大地就能束手就擒?”
“还得变更股权工商登记。”
“很复杂的样子。”我说。
“听起来复杂,其实很简单。只要拿到协议书,我就能将股权变更转移回来。”
“转回来了不是还得还给甜姨?”
“是啊,不过,我跟甜姨谈好了,拿回来的股权,我们平半持有。”
我被这是弄得有些头晕,这里面曲里拐弯那么多事,我这颗小脑袋一下还没办法理顺。
我喃喃地说:“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拿到协议!”
孟小冬不做声了,拉我过去,柔声说:“来,给姐看看伤吧。”
她将我推到床边坐下,眯起眼睛看着我的嘴角,突然抿嘴一笑。
我不知道她笑什么,问她:“姐,很难看吗?”
她的手如羽毛一般的拂过我的嘴角,轻轻说:“性感。”
老子被人打得还性感了?我哭笑不得,一把搂住她的腰,手停在她的后臀上,心便狂跳起来,说:“姐才性感。”
她扑哧一笑,刮着我的鼻子说:“你呀,年纪小小的,心思却不比老男人少。”
我稍一用力,她便跌坐在我的腿上。
我搂着她娇俏的躯体,感受着她温软的柔情,顿时忘记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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