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戬深深凝望那扇门，手中战斧血气氤氲。
这条地狱路还好，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撑住，所以他挺过来了。
但下一场的风暴城，不会压制任何境界。
“呵，我杨戬平生多坎坷，绝路而已，”
“不都逢生至此了么。”
杨戬一声哭笑，荡平心中所有杂念。
唯一信念：战斗！
曾经的司法天神，肉身成圣，威风八面。
却沦落到这步田地，可全都拜苏铭所赐啊。
如果他踏足那片深空，不去接那道影子……
也许就不会这样吧。
如此种种，该不该恨？可杨戬却恨不起来。
“路是自己走的，只要做了选择，在我看来，就都是对的。”杨戬走到那扇门前，平复了下气血。
想要重启法眼，却还是开不出半点。
唉。
哪吒兄弟，你说我命由我不由天，但这一次…
只能听命了。
想起当初，他带着苏铭只身叩开天竺神系。
就是不信命。
最终拼着神格破碎，才将耆那老祖斩杀。
再之后，是真武大帝斩湿婆破格入圣。
然后就是那猴子，献祭了西游业果，加之金蝉子十世功德，也入了圣。
唯独他杨戬，到头来，终还是孑然一身。
哐当！
那扇大门被推开，在无数双血腥的目光注视下，杨戬算是被判了死刑。
“这个男人的意志，完全可以破格，成就一代无上战王，可为什么……”
这里是斯拉夫神系，神秘而强大，但他们的界域，有一半是公开的。
所以才有了地狱路，风暴城等试炼地。
只为吸引那些没有神系归属的人，以战为名，被纳入斯拉夫神系之下。
在他们看来，这是一种扩充神系的方式。
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迎来了不少东方面孔，却少有人能通过地狱路，因为地狱路考验的是战斗意志，而非实际战力。
而这些试炼地没有顺序之分，如果杨戬率先选的是风暴城的话，估计已被里面的神王斩灭了吧。
“他是一个奇人，破而后立，再破……”
“曾经的他，斩杀过神王，乃至至高神明。”
斯拉夫神系的大推演神官，映射了杨戬的部分过往，可有些地方，
看不清。
“好澎湃的气运，他是谁，我被他扰乱视听了。”
推演神官感到双目刺痛，只能停止作法。
尽管如此，斯拉夫众神还是无比感慨。
一个斩杀过至高的神明，曾经一定高高在上。
如今却要参加这种年轻神明才会参加的试炼。
太让人唏嘘。
“嗯？大家快看，又有人来闯地狱路了。”
“看起来…很年轻耶。”
观众席上的人惊异道，很快就又惊呼出来。
“又是东方面孔！”
“这几天是捅了东方神明的窝了吗？”
在斯拉夫神众眼里，东方神都是高傲的。
他们就算被神系除名，宁可沦为散神，也不会随便加入别人的神系。
“难道他们不知道，试炼成功后的唯一条件，就是要被纳入我们神系吗？”
东方神系，强大而古老，虽然斯拉夫也不差。
但很难吸引到东方神。
还有一点就是，修神之路，无论是从凡人开始，还是从神明开始。
一旦跨神系吸收本源，都会被层层过滤。
最后得到的不是精髓，而是微末的转化率。
可以说，不仅对修行毫无帮助，反而大打折扣。
那么就出现一种做法，就是自废神格，然后在其它神系的界力本源的灌注下，开启重修之路。
如果说口头上的加入，会随时反悔。
但这种重修神格的方式，才是真正的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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