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何顾感觉自己迷迷糊糊的，始终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
就是那种感觉自己没睡着，又始终醒不过来睁不开眼睛的感觉，一会儿感觉自己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一会儿又好像在做梦，一直在醒与梦的边缘反复横跳。
何顾这一觉睡得很累。
一会儿感觉自己就躺在自己的床上，而且还是趴在了床沿边上，手臂都被压麻了，很不舒服。
想要翻个身调整一下姿势，却又睁不开眼睛，手脚也动弹不得。
就好像身体与大脑之间的联系被切断了，失去了对肌肉的控制。
在这种状态下，何顾迷迷糊糊间一会儿感觉自己就趴在自己的床沿上，浑身酸麻，又热又渴，就是醒不过来。
一会儿感觉自己好像站在某个凉风习习的地方，隐约能听到海浪翻滚的声音。
一会儿又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了某个狭窄的地方，隐约听到外面一阵嘈杂喧闹的声音，似乎还夹杂着几声浑厚缥缈的钟声。
就这样，何顾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做梦还是单纯地醒着却睁不开眼睛。
直到第二天一早，何顾的手机闹铃响起，才终于把何顾从这种难受的状态中扯了出来。
随着闹钟铃声响起，何顾像是踩空了似的猛地蹬了一下腿，身体像是重新通上了电，终于能动弹了。
何顾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深深的吸了几大口气，只感觉浑身哪哪都不得劲，像是刚刚跟人打了一架似的。
起身关掉闹钟，下床活动着身子，何顾瞥见那块红毛巾就掉在床边的地上。
伸手捡起红毛巾，何顾才发现自己右手上皮肤红了一块，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伤了似的，摸着还有点隐隐作痛。
这时候何顾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似乎就是被红毛巾烫到了，然后突然陷入沉睡。
甚至昨天晚上这种令人难受的状态，说不定也是跟这红毛巾有关？
想到这里，何顾又小心的试着捡起红毛巾，发现并不烫手，仿佛就只是一块普通的毛巾。
而何顾再拿起这块红毛巾仔细观察，渐渐的又像昨天晚上一样，有种毛巾会“动”的感觉。
看样子昨天晚上并不是自己酒喝多了产生的错觉？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何顾总感觉今天的红毛巾比起昨天晚上，似乎没什么活力了。
而何顾再凑到眼前仔细去看上面的纹理，发现那些编织在棉丝纹理之间的字符似乎也比昨天晚上少了，字符的密度比昨天晚上看到的要稀疏了许多。
稍一思索，何顾又发动“视野回放”的能力，重新看了一遍昨天晚上看到的画面。
经过对比，何顾确认了，今天的红毛巾确实跟昨天晚上的不太一样了！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没睡好，何顾才刚刚动用“视野回放”的能力看了不到一分钟，脑袋就立刻传来一阵剧痛，不得不中止了回放。
缓了一会儿后，何顾想了想，又拿出手机拨通了老秦的号码：“我这儿有个状况，或许应该跟上级汇报一下？”
……
半个小时后，何顾在大食堂见到了老秦。
跟老秦一起来的，还有一名指挥中心技术部的工作人员。
几人见面后，何顾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然后把红毛巾递给老秦，让他试试用他的“心眼”能不能看出什么不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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