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没了话。
粥粥等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小嘴微张，“没了？”
席默点头，眼里也透露出些许不解，“还要什么？”
粥粥也被问懵了，他说的也很清楚明白，可是总感觉少了很多东西。
像是之前嘴欠叔叔说他和妈妈相恋过程的时候，就说了好几个小时呢。
舅舅这说了几秒，还没一分钟吧！
一旁的席砚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你该不会真指望大哥能讲故事吧？”
他可是话题终结者，惜字如金，今天说的话已经是他有生以来最多的了。
听他讲故事，下辈子吧。
闻言，粥粥看了过去，期待地问道：“那小舅舅你会讲吗？”
席砚臭屁地撩了下头发，抬着下巴道：“那是当然。”
粥粥眼睛一亮，搬着小凳子就要往他那边走，却不想，一双大手先一步架住了她的胳膊。
腿一悬空，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席默腿上了。
席默坐得笔直，近在咫尺的俊脸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他垂眸看着粥粥，眼神专注：“你想知道什么，可以问。”
她问，他会说。
不用找别人。
反应过来他的意思，粥粥眨了眨眼，忽然咧着嘴笑了起来，露出一口小米牙来，她胳膊一张，抱住他，一把扑到他怀里，软乎乎的小奶膘贴着他胸口蹭了蹭。
胸口被奶团子一撞，席默的心也跟着颤了下，眼眸微动，第一次抱孩子，满是生疏，那种暖意却顺着心窝传到了四肢百骸。
粥粥很喜欢席默，这会儿也很听话，从他怀里钻出来，调整了一下坐姿，随后拉着他的手放在他的小胖腰上，指挥道：“舅舅，你得这么抱着我，小心把我摔下去了，爸爸每次就是这么抱我哒。”
小姑娘一本正经地教人怎么抱她，画面看起来有些滑稽。
秦冽眼底不由得闪过笑意，没说什么。
偏偏席默还学得很认真，抱好后，问道：“是这样吗？”
“对！”粥粥冲他竖起大拇指，“舅舅真聪明。”
噗——
席砚又喷笑出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席默的冷眼看了过来，面无表情，眼中带刀，哪里有面对小姑娘时的温柔。
席砚瞬间挺直了腰板，不敢再笑。
席默这才收回目光，看向粥粥。
粥粥也正看着他，摸着下巴想了想，之后脆声说道：“那舅舅讲一讲是怎么发现我妈妈才是你妹妹的吧。”
说着，她从包包里掏出一把瓜子来，同时冲他使了个眼色。
她准备好了，可以开讲啦。
看她这样子，席默眼神更加柔和。
也大概明白过来她是想听过程，回忆了一下，他才开口说道：“之前，爸进抢救室急救，急需输血，是席芷输的。”
席砚疑惑道：“我知道这事，当时我也在呢，因为这事，爸还更喜欢她了，没少骂我不孝顺，现在都把她当救命恩人了。”
说起这事，席砚不由撇了撇嘴，从小到大因为席老爷子的偏心吃了不少苦头，也因此从小就和席芷不对付。
听到这话，秦冽眉头微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席默扫了他一眼，淡淡道：“近亲不能输血。”
他看着他，就像看傻子一样，这点常识都不懂。
粥粥手扶着席默的胳膊，也跟着探头看着他，嘻嘻笑着，笑话道：“小舅舅笨笨。”
席砚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儿被这舅甥俩气死，席默他不敢说，小家伙他还不敢了？
他瞪了瞪眼，看着粥粥说：“你懂？”
粥粥摇头，她跟着师父学的是中医，不懂输血，但是，“所以我没问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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