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还在人群中看到了秦东。
她走过去，探着小脑袋惊讶道：“三哥，你怎么也来啦？”
“我来学习。”秦东手插在兜里，面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他一向喜欢案子，尤其是法医。
秦绪队里有个法医觉得他很有天赋，一直把他带在身边教导。
如果正好遇到有案子的时候他在，就会带着他一起来案发现场。
粥粥也想起了这件事，恍然大悟，点了点小脑袋。
忽然，秦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戴在粥粥脸上。
口罩密封性极好，也有些紧，一下子就在粥粥脸上压下一个坑来。
看着她的小肉脸，秦东沉默了下，说：“粥粥，你真的有点胖了。”
这口罩他戴着都觉得大，还担心粥粥也是这样，没想到，有脸上的肉撑着，居然正正好。
突然被嫌弃，粥粥：“？？？”
她一脸茫然地看着秦东，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腮帮子气哼哼地鼓了起来。
见状，秦东伸出手指头在她脸上戳了一下，提醒道：“别鼓了，一会儿再把口罩撑破了，你就得闻臭气了。”
粥粥不想理他了。
她哪里胖了？都说了这是可爱了！
轻哼一声，她扭过头，哒哒朝着秦冽跑去，只留了个后脑勺给秦东。
三哥坏。
秦冽垂眸看着小闺女脸上的口罩，摸了摸她的招财发，倒是没说什么。
卫亮看着两个孩子的互动，觉得挺好玩。
得知自己也即将有个女儿了，他看着粥粥，不免有些爱屋及乌。
凑过来说道：“你哥哥对你还蛮好的嘛，一会儿那个井盖打开，再加上我的尸体，肯定特别臭，他把自己唯一的口罩都给你了。”
闻言，粥粥肉乎乎的耳朵动了动，扭头看向秦东的方向，见周围其他人也都戴上了口罩，只有秦东没戴，顿时面露纠结。
她小跑过去，伸手就要摘口罩：“三哥，你戴着吧。”
三哥一会儿还要忙工作呢。
秦东却抬手阻止住了她的动作，“不用了，你戴着吧。”
说着，他看了看粥粥，认真道：“太臭了，你肯定会被熏吐的，到时候肚子里又没东西了，还要吃饭，浪费。”
粥粥：“……”
所以不是心疼她，只是心疼食物吗？
她的小脑袋一下子耷拉了下来，有些失落。
秦东看着她，面露不解，不明白她突然是怎么了。
卫亮在旁边看着这一幕，嘴角抽了抽，忍不住凑到秦冽跟前吐槽道：“这小子将来肯定是个大直男啊。”
明明是关心，说出来的话却能气死个人。
秦冽看了眼三侄子，表示赞成。
秦东却没意识到这一点，见井盖已经快要打开了，还伸手帮粥粥又捂了下鼻子。
即便如此，粥粥还是闻到了一股臭味。
其余人也都眉头紧蹙。
法医上前，把里面的尸体一点点捞了出来。
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打捞完。
所有人看着地上零零碎碎的残骸，沉默了几秒，满是不敢置信。
这也太残忍了！
有定力差的，没忍住偏头吐了出来。
粥粥看着，也是小眉头紧紧皱着。
杀人本就是造孽，他们居然还把尸体分得这么碎，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如果不是卫亮带着他们来这里的话，那他的尸体是不是一直就发现不了了？
切得这么碎，很容易就被水冲走了，届时，根本神不知鬼不觉。
这些人，实在是太狠了！
粥粥的招财发一下子都竖起来了，怒不可遏。
这些人渣！
相比于他们，卫亮本人倒是没什么太大的表情，一心只想着坏蛋被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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