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要知道答案了……”
随着秦殇最后一句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音落下。
嗡！！！
天地大势裹挟着磅礴的圣境灵压轰然爆发！！
二人的本命空间，此时竟然在秦殇有意为之之下几乎融合在了一起！
白凡深吸一口气，身后法相顿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幽夜剑身所有阵法尽皆全开，发出一声前所未有的嘹亮剑鸣！！
二人的力量都在这一刻提升到了巅峰之势！！
虚空崩塌，剑气纵横！
九幽化泉，冥河水动！
剑意归一，生死天定！
“此剑，名问天！”
“我这一剑…乃是我这一生……”
“吾名，秦殇！！！！我是秦殇！！！！”
二人各自呢喃，斩出了入圣以来的巅峰一剑！！
轰！！！！
突然！！
两道惊世剑芒破开虚无，将天空撕裂数百里！
整个苍松州以涅槃关为中心，东西两侧的的大地尽皆被两道剑芒生生劈开！！
从空中向下看去就像是两道剑芒，直接将苍松州方圆百里的大地直接斩断！
剑断山河！
轰！！！
李星辰全力维持着结界，这才没有造成更大的波及！
磅礴的剑意肆虐虚空，亘古不散！！
一股股劲风卷起漫天狂沙，剑意凝结在大地之上犹如万千剑气在山川河流间纵横。
当剑芒散去，大地重回宁静之时，地面上的深渊深不见底。
两道深不见底的深渊顿时涌入滔滔海水！
并且二者的力量相互纠缠之下，令这深渊之河在后面成为了无数强者前赴后继领悟剑道之地。
后世称其为‘陨圣剑渊！’
秦殇眼露解脱之色的逐渐泯灭在剑光之中。
而白凡同样被拦腰斩断，神魂被九幽之力玷染更是在快速的消亡着…
生机在快速消散的白凡心湖间竟是陡然响起秦殇的声音！！
那是一缕为不可查的噬灼之炎本源！！
就是当初他帮赵陵的时候进入体内的那一缕！！
“白凡，当你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在你手里了。”
“记住了，如果我死了，那我便是我！”
“若我没死…那…我便不是我……”
当他顶到这两句话的时候秦殇早已泯灭在剑光之中。
法相、肉身、神魂、全都消失不见了。
可此时的白凡却也变得意识模糊，神色不甘……
脑海中闪过了这一生的画面，从未如此清晰过。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触摸到了死亡，是那么的真切。
周围就像是被冰冷的海水所包裹，神魂开始崩碎，逐渐感知不到身体的存在。
意识却前所未有的清醒，眼前的一幕幕就在呼吸之间走马观花的看完了。
他甚至来不及多叹息一些东西，意识就逐渐变得迷蒙。
脑海中最后的画面，停留在了那个美好而温馨的午后。
那时一家人坐在府中吃饭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砰！！
丹神子手中魂灯的火焰骤然熄灭！
天地间狂风呼啸，原本布满氤氲之光的天地陡然一暗！
整个苍松州南域的灵气突然暴走，形成了无数的灵力风暴席卷四方。
天空诸圣纷纷面色一变！！
司空昊天双眼死死的盯着那破碎的虚无，沉声呢喃道。
“圣陨……是谁！”
丹沐等人更是脸色大变！！
飞身欲要强闯结界进去查探！
丹神子将所有人都给拦了下来，自己则是一步迈出瞬间跨向虚无之中。
原本破碎的虚无之中陡然传来一声叹息。
“吾就是个大怨种……”
一身青衣的森此时面容竟是犹如二十几岁的青年一般，眉眼之间满是柔和。
五官笔挺的森，双眸温柔的看着身躯割裂的白发青年。
似是无意的抬头望向苍穹，独自呢喃道。
“吾愿赴死。”
虚无之中的麻衣老者眼神复杂的微微点头，沉声承诺到。
“我保你一丝神魂不灭，日后种在天孕土下，整日以紫金玉髓浇灌！”
森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因为他根本不在意自己死后会是什么样。
俯身伸手点在他的胸口处，那里有一枚种子。
看着花开五叶的九转轮回草，森轻声叹了一声。
一株莲华佛琉陡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原来天玄高层奖励白凡的莲华佛琉，赠与他之后，他竟然没有融合。
森将那灵草瞬间燃烧而起，化作最精纯的力量融入白凡的体内。
这是霜墟之灵也眼露哀伤的看向森。
虽然接触时间很短，但是他觉得森就像一个老大哥一样照顾他。
这些日子里各种灵液都拿给他用。
“森老哥，你真的想好了么？”
森的身上开始燃烧，那是焚烧本源的力量！！
一股股浓郁到极致的生命力开始融入九转轮回草中。
渐渐地，那圣草的种子竟然出现了第六片叶子。
森的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就那么盘坐在白凡的身旁，眼露回忆之色。
他的声音无比温柔的开口道：“霜墟，你知道么…”
“我当初灵智初开，便生长于一片破碎的空间碎片之中。”
“悠悠数千载的时间弹指一挥，每天都重复着昨天的事情。”
“偶尔也会遇到一些心怀不轨的修士，好在我都能解决。”
“从他们哪里我也知道了很多关于外界的事情。”
说到这，森的眼神逐渐变得飘忽，身体也变得越发虚幻了不少。
“那个时候的我不知道生命的意义是什么，每天都想着能看看外面的山川河流。”
“也就是那么平常的一天，我遇到了吾主。”
“也是那一天，是吾主和秦殇第一次交手的时候。”
“从那天开始，我便跟着吾主看遍了天玄六州，见识了人间疾苦。”
“吾主…是一个心事很重的人，但他从来不会表现出来。”
说话间九转轮回草已经花开七叶！
而森的身体也成了半透明，可森依旧继续燃烧着自己的生命。
他转头看向霜墟，轻声道：“我曾经幻想过这一天的到来，却从不畏惧这一天的到来。”
“因为……从我跟着吾主开始，每一天都过的比曾经的岁月精彩！”
“我们对抗过强大的敌人，站在山巅见识过红霞满天。”
“太多太多值得回忆的东西了，这一生于我而言，能遇到吾主，乃我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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