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场考试结束,姜丰打着喷嚏、头重脚轻地走出贡院。心里七上八下,这最后一场考试,考的是策论,题目是“商税和农税的优劣分析”。
作为一个穷书生,一直以来研读四书五经,对于国家财政什么的……实在了解得不多啊!
而最难的还不是财政税赋……而是主考官的喜好!
我朝自古以来讲究“重农抑商”,出题者出这个题目,万一考官是保守派,他说商税好就完蛋;万一考官是新派,他说商税不好也完蛋……
如果谨守中庸之道,不表达明确的态度呢?主考官也可能觉得这个人没主见!
而现在,他根本不知道主考官是个什么样的人!
猜,只能猜……
感受到了命运对自己深深的恶意,姜丰深吸了一口气,无语望苍天。
正在这时,一个白发苍苍的举人神色癫狂、又哭又笑地冲出了贡院,会试年纪这么大的考生可不多啊……
“白首为功名……”白头翁边跑边哭,边喊边笑:“皓首穷经……全白费了!全白费了!”
“又一个疯了。”一个考生摇摇头,冷漠地说。
在这种环境下,谁也没有多余的同情心关心别人。如果不中,自己先要疯了。
姜丰也是一样。
最后,他还是凭借自己的所学,分析了一遍商税和农税,侧重说了商税的重要性……希望赌对了。
因为姜丰是带病考试,一走出考场,熊楚楚和卢家的下人都迎过来了。
卢远成也出来了,没有生病,脸色却同样灰白,想来也是被题目打击到了。两人相视一眼,卢远成道:“回去再说吧。”
姜丰点点头,和卢远成一起回去了。
借住的几个举人考完试,就又搬了出去,等放榜,就不用住得离贡院那么近了。
姜丰头重脚轻的,也没有客套地送这几个人了,一回到房里就倒下了。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天已蒙蒙亮,似乎是第二天了。
姜丰是被尿给憋醒的……饥饿尚且能忍,憋尿是忍不了的。
看到他醒来,躺在外侧的熊楚楚连忙起来,穿好衣服就去为他烧热水、做吃的和煲药。
姜丰解决完生理问题,就见到厨房亮起了火光,熊楚楚已经忙碌上了。
睡了这一觉,脑子似乎清醒了很多,摸了摸额头,已经不烫了。姜丰苦笑,这病也病得不是时候,好也好的不是时候。
院子里晨雾弥漫,水汽朦胧,看不见远处的东西。
对面的房间住的是卢家的下人,也出门了,准备去厨房里忙碌了。熊楚楚已经端了一盆温水过来。
姜丰连忙迎过去,从她手里接过水:“让我来吧,我已经好了。”
两人一起用温水洗脸、漱口,姜丰觉得整个人都爽利了,肚子却“咕咕”地响了起来。
熊楚楚笑道:“粥已经熬着了,再等等吧。我先去把衣衫洗了。”
姜丰看到角落里的脏衣裳,想来是自己昏睡的时候,楚楚帮自己换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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